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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玉緊張的聲音都變了調:“你怎麼了?”
“不會懷孕的,不會……”寒蕊痛苦地閉上眼睛,喃喃道:“老天不會開這樣的玩笑……”
紅玉默默地伸出手去,托住了寒蕊,目睹寒蕊的憔悴,不禁滿臉憂慮。公主明明還是放不下,卻仍舊不肯主動地解開這個結,這到底,要如何是好啊?!
平川心事重重地回到家裡,悶悶不樂地穿過長廊,徑直就進了正房。
正房裡,還是一貫的模樣,除了少了些寒蕊日常的用品,顯得有些空蕩,其餘的並沒有任何改變。他緩緩地走到菱花鏡前,望著鏡子裡自己默然的臉,良久無語,恍惚間,似乎又看見寒蕊坐在這裡梳妝,烏黑的發,剛剛挽成髮髻……
他動情地,伸出手,想撫摩她,轉瞬之間,人影不見,手指到處,摸到的只是空氣。
惆悵的心境無法形容,他略一凝神,拉開了臺上的小抽屜。綴滿了紅瑪瑙粒粒的金簪,竟然還孤單地躺在裡面。
她沒有帶走啊……
一瞬間,他心裡好難過。她拒絕的,豈止是他的禮物,還有他的心意。
平川默默地捏起金簪,走到床前,緩緩坐下。忽然,他聞到了一絲熟悉的、淡淡的香味,從錦被裡,幽幽地散發出來。他的心裡,驀地漫起一絲甜蜜來,靜靜地趴下去,將鼻子埋入枕心之中,頃刻間,他又被她的香味包圍,彷彿,她還在這裡,不曾離去。他用力地抱緊了枕頭,死死地掐緊了枕邊,好象這樣就抱緊了她,令她再也無法逃脫。
“心心……”他用盡了內心所有的深情,低低地喊道:“別離開我……”
“公主回將軍府了嗎?”磐義停下硃筆御批,從案上抬起頭來。
元安一躬身,回答:“還沒有。”
磐義沉吟片刻:“搬出去有十來天了吧?”
“半個月了。”元安答。
“平川回來這些天都在幹什麼?”磐義抬手,從硯臺裡蘸了點硃紅。
“天天去營裡,一切如常。”
“一切如常?!”磐義輕笑一聲:“他倒是挺沉得住氣的……”
元安遲疑了一下,說:“不過,營裡的人說,他已經,有整整四天時間沒說過一句話了。據說,回去了,也是進門就躺在床上,不吃飯,也不點燈……”
嗤,磐義忍不住笑出聲:“他怎麼這麼呆,不會去找她?”
“去了,”元安說:“想必是公主特意有吩咐,下人憑他把門敲爛,就是不開門,也不答腔。”
磐義皺皺眉頭,隱去笑意:“寒蕊來真的了?”
元安猶豫了一下,說:“看樣子,公主心意已決。”
磐義的臉色陰沉下來,他擱下筆,手指敲打著桌面,許久,才凜聲道:“她料定朕不會做?!”
元安勾下頭,不敢說話了。
“沒見過這麼不懂事的公主,為了列祖列宗的江山,一點犧牲都不肯做!”磐義陡然間怒起:“朕就讓她看看,執意跟朕作對的結果!”
元安一聽,嚇得腿一軟,“撲通”一聲就跪下了:“皇上息怒,公主不懂事,可是郭將軍,是難得的將才,國之良將,不可多得……”
“閉嘴!”磐義慍道:“朕就是殺不了她,也要殺雞儆猴,好好治治她的銳氣!讓她知道,違逆朕,朕有的是辦法對付她!”他狠狠地一拍書案,冷聲道:“要郭平川死的不是朕,就是她自己!她不是重感情嗎,讓她收屍的時候後悔去吧——”
元安一噤,臉色煞白。
夜很深了,黑暗之中彷彿暗潮湧動,充滿了詭異之氣。
公公跨進了將軍府,面無表情道:“郭帥,皇上急召你入宮,有要事相商。”
平川緩緩地站起身,說:“等我回房取樣東西,即刻便同公公進宮。”
一折身,進了書房,取了定緣扣,一刻也不耽誤地進了宮。
公主府。
“公主,別繡了,歇息了吧,”紅玉打了個呵欠:“都快子時了……”
“你困了就先去睡吧,”寒蕊放下針,嘆口氣:“不知怎麼了,我這右眼皮,跳了一天了,心裡也感覺慌慌的,好象要出什麼事一樣……”
“能出什麼事呀?!”紅玉說:“我們不是在家裡,好好的,什麼事也沒有,你別自己嚇自己。”
寒蕊還是不能釋然,不但沒被紅玉開導,反而更加顯出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來。
紅玉起身,準備強拖寒蕊去睡覺,忽然門被推開,一個丫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