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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過去猛烈地招呼了他的胸膛。當然,這之後他自然是被吟風狠狠地教訓了一把,身負重傷,整整一月下不了榻。想想往事,還真是不堪回首。
第二人是容月,他對他最深刻的印象,僅是天生的冤家路窄,恨總相逢。雖然相遇總是算嘴皮子開罵,最不濟便動手開打,下手毒辣狠勁,卻依然不損他們之間所謂的男人情誼,若有所須,不論是雙方中的誰,都會不計後果地捨命為君。這樣的感情或許很多人難以理解,當日在鳳府禰禎見他與容月碰面時,便是以粗暴的武力互相問候對方,便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其實這對早已熟識多年的他們來說,早就是家常便飯。
第三個知己是義,對他而言,卻也是最特別的一個,因為義對他所懷揣著的,是不同於前二者的任何一種情感。他本是十分排斥,甚至於厭惡那種難以被世人所接受的情感,但是到了將要離開之時,卻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了別離的傷感。那種別離不是地域與空間的分隔,而是將會是天人永不相見的痛楚,隱忍的痛意令他胸臆間湧出一股莫名的溫暖,來回應義的感情。可他並非是同性相戀,給不了他太多的承諾,保持著摯友的關係,也許是時下最好的結果。
“我走了。”
“嗯。”
那是他們臨別前最後一次對話,卻真的,也是他們此生的最後一次對話。簡短而平凡,卻隱隱飽含著人間最難以言喻的深邃感情。義的出現,註定只是花信人生中一個微不足道的過客,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而,那一段大漠的奇遇與愛戀,那一個男子隱忍與內斂的深情,或許會讓花信永生難忘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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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蹄紛沓起大漠上的每一片塵埃,兩匹黑色駿馬以風馳電掣的速度在道上狂奔,他們跨過了無垠廣闊的大漠,抵達了沙漠裡罕有的綠洲,那裡居住著西域裡的一個主張和平的部落。
拉緊馬韁,吟風下馬,慢條斯理地理了理整潔的衣襟,隨即熟門熟路地掀簾入屋,朝席上之人禮貌地欠了欠身,便自主落座。他波光瀲灩的眼眸靜似秋水,卻不知懷著何心思,叫人捉摸不透。他也不看近在身邊的主人,只微微一笑,持起茶飲,輕抿一口道:“近來在此,還過得習慣麼?”
未等至主人的應答,花信也隨著吟風的腳步入屋,他一見上座之人,便愕然地張大了嘴,結結巴巴地指著眼前之人的鼻子,道:“你、你沒死?”
***止***
嬴政醒來時,已過了五日,他沉默地躺於榻上,抿著發白的唇不語。昏迷了多日,兼之身負重傷,他的形體日漸削瘦,她慢慢走至他身邊,俯□在他的額上試了試溫度,好在終於退去了高溫。
他順延著她的手臂向上,抬起幽黑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她,纖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她垂落下的髮梢,唇角勾起一抹淡而溫馨的微笑。這樣的笑意溫暖的令人如沐春風,而在她一生的記憶中,也僅有在荒山裡生活的日子,才有機會望見他這般明媚的笑容。
“政,身體感覺好點了嗎?”
“嗯。”
她拾掇起準備在榻邊的乾淨衣裳遞給他,他看了她一眼,猶豫了一番,終於才伸手接過,然後自行解□上的衣物,扔在一旁,慢慢地將新衣換上。隨後,他的言語有些不悅地道:“不過是服侍自己的夫君更衣,你便是有那麼多不願麼。”
她一愣,倒是沒想那麼多,不與他寬衣的緣由有諸多因素,比如說現今她背上的那個麻煩鬼。方想至,後背上那粉嫩糰子的東西,挪了挪屁股,探出頭來,一撅一撅地,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嬴政,彷彿有敵意,奶聲奶氣地扭頭與她道:“阿孃,是誰敢欺負阿孃。”
聽聞,阿孃二字,那邊廂,嬴政眼皮一挑,頓時停下正在繫著袍裾的動作,抬頭立刻便眯起了危險的雙眸,直接瞪著他那雙殺氣十足的狹長眼睛與她對峙,淡聲道:“誰的孩子?”那聲色俱厲的可怖表情,彷彿她再多說一個不該的字,比若此刻報上姦夫的名諱,便會被他不帶私情的咔嚓。
粉嫩糰子在她背上搖頭晃腦,細細的小手揉了揉黑豆般的小眼睛,無辜地看著嬴政,替她答道:“別人都喚阿爹為墨公子。”她的臉登時綠了,墨公子?墨吟風?這丫也忒能扯吧,這下她縱是含冤莫白,亦百口莫辯。如若眼神可以殺死人,她早就被遠處投來的無敵冷漠的殺人目光射成透底的篩子了。
他冷冷地怒視著她,沉默少頃,隨即又勾起一抹叫人看不明瞭的笑意,淡淡出聲指著她道:“過來。”她顫顫驚驚地步過去,他一伸手過來,她便下意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