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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重名與利,只願與她相伴到老,便足矣。
然而世上沒有後悔藥,沒有。弘鳳兮終其一生都必須面對著天下第一的稱謂,痛苦地思量著曾經與那位愛妻感情的種種。天下第一,對別人來說是至高無上的榮耀,對他而言卻是恨不得割裂而去的苦楚。
她疑惑地道:“那麼你的妻子為何會死去?”
“我外出與纖華決勝時,被他人殺害。”他只淡淡道了那麼一句,而當她問起是被誰所殺時,他面色一沉,似有避諱,決口不談。她也不強人所難,不再多言。
弘鳳兮定是反覆在思索,若那時不那麼執著於名利,與她左右相陪,或許賊人就不會有機可趁,將其妻殺害,故他一直悔恨至今。
弘鳳兮起身立在亭邊,緩緩地注視著遠處決鬥的二人,似有所思,而後道:“在他們身上,我看到了自己從前的影子,有所感慨,姑娘不要見怪。”
她脫口而出:“弘鳳兮,你若是再跟我客氣,我就與你絕交。”他笑了笑,淺灰色的瞳孔又恢復至從前的風流不羈,抬眸凝望著她,“禰禎,今夜不若與我相陪,我自然多告知你一些故事。”
這一回弘鳳兮的調侃,沒有激起她的怒意,反而對他莫名的欽佩。男人,總是將心事壓在最底處,在別人瞧不見的地方默默地舔著傷口,不為人知。他不提及曾經,並不代表他忘卻了,而是不願在人面前表現出心傷。
弘鳳兮,的確是個強大的男人,天下第一,果然是與他相稱的。
然而七年前這個時間,正是吟風入魏皇宮的時候,她原以為吟風那樣心計頗深的人,定不會被囚牛捉住了把柄,甘願囚牛在他身上下了“身身不離”定有何用計,這樣看來似乎並不是那麼回事。
“弘鳳兮,你與纖華決鬥之後,他是否受了很嚴重的傷?”弘鳳兮斂眸,皺了皺眉,“你為何會知曉?”他的眼眸忽而眯起,瞬間變得凌厲起來,“我與吟風的實力,大略就若那花信與容月,幾欲是平分秋色,真叫起勁來,非兩敗俱傷不可。那時候,我也傷得不輕,幾乎都沒命回去見我的妻子,誰會想到見到的卻是腐爛了半月的死屍。”他勾起唇,苦笑了一陣,才恢復過來。
果然如此。吟風落下的把柄,大抵便是因決鬥身負重傷,無力對抗,才為囚牛所挾持,並非刻意為之。
而若干年後,她才真正明白,正是因為囚牛手握“身身不離”,一傷則傷,才迫使吟風為擺脫囚牛控制,成就天下霸業,將她推上了無可挽回的道路。
弘鳳兮似有若無地瞥著黑暗的林中揮劍亂舞而對戰的花信與容月,手裡仍舊不慌不忙的在把玩著那根竹籤,忽而抿起唇,悠悠然地道:“好了,也該阻止他倆了,再打下去鳳府遲早被他們給拆了。”
他輕快地將竹籤折成了兩半,隨手扔了出去,兩道竹籤各自準確無誤地擦過花信和容月的手腕,只聽花信一聲痛吼,“鏗鏘”兩把劍同時墜地。
兩人的手腕上,都密密麻麻地爬滿了樹叉般湧出的血液,弘鳳兮使出力道並不算大,掌握也很有分寸,否則就不是流血這麼簡單,那兩支斷籤極有可能把他們手給報廢了。
“花瘋子,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男人,這點痛也喊那麼大聲。”容月鄙夷地瞧了他一眼,話中帶刺。
花信一把火又被激了起來,跳過去,怒聲道:“容月,有種我們繼續!”
容月重新又撿起劍,大怒道:“花瘋子,你給我放馬過來,難道我容月還至於怕你不成!”
好在弘鳳兮適時地說了聲,“花信,來者是客,若你玩的不盡興,不如在下來陪你打,如何?”隨後又轉頭對容月道:“這沒你的事了,先回去歇息吧。”
若是常人大抵此事也就這麼結了,可花瘋子又豈是一個威脅便能罷休的,赤手空拳朝容月撲殺過去,容月先是愣在當場,隨即反撲。弘鳳兮困擾地搖搖頭,命令小廝過去繳了他們的刀劍,便在“不拘”亭中坐下來,權當是拿一場鬧劇觀賞。
兩人由刀劍相向,轉變成了人身攻擊,一個罵罵咧咧地指責對方不是男人,另一個怒聲朝對方吼道你就一個娘娘腔,總之,兩人都在不停地糾結著一個話題,你不是男人。於是各自為了驗明正身,互相拉扯破對方的衣裳,熱熱鬧鬧地上演一場噴鼻血的脫衣秀。
花信自個將衣裳褪到了腰以下,然而二話不說直接過去一把扯掉容月的緊身夜行衣,容月羞恥交加,秀麗的臉似少女般慍怒,又衝上去和他扭打成一團。花信的身材,她早就見識過了,那叫是性感得無可挑剔,可沒想到容月的身姿比起他的,也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