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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亂想了半天□之事,拿不定什麼主意,決定先看清了他是誰再說。
畢竟鳳府可不是凡輩隨意就能闖入的,最有可能行兇的還是府中的人。其實想到色狼時,腦中浮現的第一個人影就是那個衣冠禽獸——弘鳳兮。她做足了心理準備,慢慢的睜開了眼,映入眼簾是一個纖細飄渺的白影,腦子瞬間一片空白,念頭馬上又從色狼轉換為了鬼魂。
這一回,她再也忍不住,大喊了起來,結果那抹白影飛快地越過來,一把將她摁倒在了榻上,隨即他的身子便壓了下來,騰出一隻手狠狠地捂住了她的嘴。他的身子緊緊地貼著她的,頭歪在了一邊,正好與她的臉面叉開,彼此隔得很近,她甚至聽見了他劇烈的心跳聲,好在她們之間隔著一床薄被,否則入睡時她穿了件單衣,豈不是要被他佔去了便宜。
“姑娘,冒犯了,在下實非故意,等風頭過來再與姑娘賠罪。”他刻意壓低了聲音,說的很輕很快,聽他的口氣像是在被誰追殺。“姑娘若是信得過在下,便點下頭,在下便將你鬆開。”
其實在他說話時,她已注意到了他的聲音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了,只是並不確定,而且她不敢相信,會與他在此時此景此地重逢。
見她沒有任何反應,他俯下用身子將她的雙手雙腳固定住,騰出的手將她的嘴捂得更嚴實,大概是怕她失聲尖叫,招來了他的追殺者。雖外人看來這樣的動作太過曖昧,然而他卻很有分寸,敏感的部位他一概是不會觸碰到,她也任由他擺弄著。
她無法出聲,亦不確定是否是他,只靜靜地盯著身上面他的臉龐,開啟的窗框外透進來幾許清冷的月光,淡淡地映照在他風華絕代的臉容之上,卓絕華美。憑藉著微弱的月光,他漸漸地看清了身下的她,眸光微斂,不由自主地喃喃道:“禰禎,怎會是你?”
她伸出手撫摸著他臉容上的白玉面具,他亦沒躲開安靜地任由她觸控,多麼熟悉的觸感,她微微一笑:“是我,漸離,你怎會來了。”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方才有多麼失態,尷尬地起身,順便也將她拉了起來,便虛弱地靠在牆頭,淡淡的道:“冒犯了。”
其實剛看清他臉容上的白玉面具,有那麼一瞬間她產生了錯覺,錯以為他是吟風,然既然漸離也是太宸宮的龍子,自然如此穿著打扮亦是正常,只是不知為何,她心中惦念著的人竟會是他。
他看起來十分疲憊,身子軟軟地虛靠著,緊閉著唇也不說話,像是沒有半分力氣,大略是方才制止她出聲時,已將精力使盡了,她從未見過這樣虛弱的漸離,他春光瀲灩的眼眸也從未若今日這般消沉。
她深知當下不可點燭,便爬至他身側,藉著暗而迷離的星光,她看見了有一根斷箭深深地紮在了他的小腿上,他雪白的褲襟上沾染著慘淡的血痕。她輕輕地推了推他,道:“漸離,你不要緊吧,告訴我,現在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他輕輕微笑,“禰禎,你先讓我休息一會吧,我累了,等重新蓄積體力,大約要兩個時辰,不若那時再叫醒我吧。”她回了聲,“好。”然後便扶他躺好,拉好被褥,靜靜地坐在一旁守著,默默祈禱著漸離他不要有什麼事。
湊近去凝視著漸離熟睡的面容,他的面色微微發白,卻不似吟風那般蒼白如雪,他廋了很多,原本瑩潤的臉頰瘦削得露出肌膚下骨頭突兀的線條,雖不影響他絕代銷魂的美貌,看得卻令人心疼不已。
持起他露在被褥外的手,輕輕地用雙手握住,是否真若人所說的那樣,她太過冷靜了,面對著久別重逢的朋友,只感到些許的悸動,便再無其他,此刻內心平靜的宛若盛大的湖水,漸離的出現不過是微風過後颳起的輕微漣漪,而今又恢復到了波瀾不驚。
他秀美的手,纖長而好看,宛若是上等的美玉一寸一寸細細的雕琢出來,她就這樣輕輕的握著,揉捏著他柔軟無骨的手心,不由得會心的笑起來,在漸離的身側,感受到的是誰也給不了的溫情和暖意。
風驟然大了,颳著榻上的窗框咯吱作響,她連忙起身去關上,這時候不知為何,有一種力量牽扯著她往那兒望去,在陰暗的竹林深處,站著一抹俏麗冷峻的身姿。在冰冷的月夜之下,他朝著她的方向,勾起暗沉的唇角,穿一襲月白色的長衫,卻不似漸離那般風華柔美,不似司鏡那般不識人間煙火,不似吟風那般氣質溫潤如玉。
他明明穿著是豔麗的白裳,給人想到的卻是白的反面,是的,是黑暗。雖離得那樣遠,他逼視著人的感覺,卻是那麼強烈而窒息。他,就是追殺漸離的人麼?他,是否發現了漸離藏身於此?
她駭得打了個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