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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大男人留在屋子裡過夜,說實話是很危險的。可這風頭上,絕不能讓他出去,否則以現在的體力,他定不是容月的對手。
認真地思量了半會,她翻箱倒櫃地掏出一條麻繩,賊眉眼笑的迎上去,“不若這樣,你讓我綁上,我便放任你在這兒,如何?”他淡然一笑,說了聲:“好。”
這麼幹脆?漸離還真的是很縱容她,她要對他如何,他都是想也不想淡淡的一聲好。她爬上去用棉被將他捆成春捲的模樣,而後再將麻繩一圈一圈的捆上,捆得很緊,雖然有點抱歉,漸離定是很不舒服,不過只有如此才可束縛住他的手腳,她也才能放心的去睡。
“禰禎,你確認今夜真的要這麼睡麼?”“春捲”裡露出了一隻容顏絕美的人頭,低而曖昧的對她說了聲,她躺□,摸著身邊的“春捲”,點了點頭。有什麼好擔心的,繩子被她拉得那樣緊了,想使詐也使不出,賊賊一笑。
躺在她身邊的“春捲”輕輕地挪了挪身子,滾到了她旁邊,迷濛的黑暗中,他一雙春光盪漾的美眸,宛若波光粼粼的湖水,迷離沉醉地凝視著她,彷彿在說著——人不風流枉少年。
她的臉噗的紅了,心也彷彿漏跳了一拍,好在夜色深沉,看不出個所以然,趕忙閉上眼,催促著自己快點睡去……
天方亮起,她便也撩起了被子起身,轉頭看看身邊的“春捲”,立刻瞠目結舌。哪裡還有什麼春捲,她身邊躺著的分明就是一床被褥和一條麻繩。怪不得他昨夜問她,確認真的要這麼睡麼,原來,他竟然會金蟬脫殼!
那,豈不是,昨夜她是與同床共枕,相擁而眠的,想到此,她的臉立刻紅得宛若一隻熟透猴屁股,打了盆冷水不斷地清洗,要冷靜、冷靜。
可大清早,漸離是去了哪兒,若是不告而別,他定是會留下字條才是。莫非是夜裡容月上門,將他捉走了?好像也不太可能,除非漸離束手就擒,否則哪裡會連一點動靜都沒發出,那樣至少該把她從夢中驚醒。
斟酌了諸多可能,還是沒有半分結果,於是打定主意出門瞧瞧,沒準漸離恢復了體力,又去夜探鳳兮閣了,此時還未回來罷了。出門右拐便是追月的廂房,沒走一步,邊聽至她輕緩壓低的說話聲,追月平時素少與人來往,這天才微亮的,便有人來做客,非奸即盜。
慢慢摸索著過去,探在窗下,聽至了男人的聲音,但卻很微弱,雖辨得出性別,卻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其實她本也只是好奇,若追月這般冰冷的女子,會喜(87book…提供下載)歡怎樣的男子,小廝裡不菲的追求者,都被追月拒之門外,故今日這名男子拼死了,都想看看長個什麼模樣,會讓那冰一樣的女子甘願沉淪。
這時房門忽然開了,眨眼的功夫,一把劍已不偏不倚的擱在她的頸上,追月手持著銀亮的細劍,二話不說,便往前一刺,她愣在了當場。這一劍落下,她便會當場送命,好在一隻手握住了追月的手腕,道了聲:“自己人。”
裡屋步出來的男人,將追月的劍抽走了,她怔怔的看著,那張臉是她再也熟悉不過的,然而此時的他,卻與平日裡有著天壤之別,彷彿是另外一個人般,她,不認識這樣的他。他一襲白衣,波光流轉的眼眸冰冷清冽,漠然了視了她一眼,便轉身對追月道:“交待你的事,明白了?”追月抱拳,恭敬地低頭道:“屬下明白。”
白色的陽光下,他就那樣安靜地站著,長身玉立,眼眸冷冽清瑩,冷若冰雪,白衣蹁躚,頸間繫了三條白色的緞帶,流蘇般輕柔地垂落下來,優雅地披在肩上,在輕風的吹拂下,宛若白鳳凰的羽翼一般輕舞飛揚。
他,美得不似凡人,美得風華絕代。
她輕輕地喃喃道:“漸離……”
他轉頭向她看來,冰冷的瞳孔微縮,便道:“想問什麼,便進來罷。”轉瞬便如風一般,消散在了這蒼茫的天空之下,那飛舞的流蘇緞帶,宛若一個純白的夢,如雲似夢,深深地刻在了她的靈魂上。
追月躬身向她致歉,便冷冷地說道:“你不用懷疑,冷玉公子的腳程是十大名劍中最快的,他已在你的房裡,你回去罷。”說罷,便轉身進去。
不知為何,她覺得今日的追月穿著的紅色衣裳,鮮豔得宛若血的顏色,她的容顏也從未似今日這般舒展開,俏麗明豔,莫非名貫咸陽、風華絕代的冷玉公子,真的令這名冷豔的女子為之沉淪?
她與追月的廂房並不遠,然而她的步子卻邁得很慢,慢得不知該如何面對那樣冷若冰霜的漸離。原來她看不透的事,看不懂的人,不止吟風一人。短短一段路,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