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一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多久,屋內的兩個侍奉秦王的婢女急壞了,雖已是二月,但卻冷風仍似寒霜般厲害,若是秦王身子著涼了,有個三長兩短,她們該如何擔待得起。她心知她們面色焦急,卻也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還是決定妥協,便低下頭捂住了他垂在身子兩側的手,這時候才感覺到他那雙手裡早沒了溫度,若雪霜般冰寒。
見他也沒躲閃,她便將他的雙手疊在一起,用自己的手緊緊地握住他的,將身體的溫度慢慢傳至給他,直至感到他稍微恢復了體溫,便順手將他的衣襟扣好,身為舉世的王者,若是少了婢女的服侍,大概連衣裳是怎麼扣著的都不曉得。
他漆黑幽深的琉璃色眼眸,稍縱即逝地掠過一絲詫異,只那麼短短的一瞬,深黑的眼眸裡又回覆了往日裡的不可一世、冷若冰霜。
“寡人不需要你對我如此好。”他沉默地思索片刻,幽深的黑眸毫無徵兆地變得冷酷,冷冷而嫌惡地甩開她的手,狠狠地捏起她的下巴,淡淡地道:“你對寡人如此,是否也對寡人以外的男子做過同樣的事?!”
答案不可置否,對於漸離、對於蔚染,她所做的都比這出閣得多,她無話可說,別過頭不去看他孤傲冷漠的怒容,只預感這一次大概在劫難逃。他揮了揮手示意兩個婢女退下,婢女們聞言便放下手中的臉巾和水盆,悻悻地出門而去,並順手帶上了門。
“抬起頭!”他低低地對她吼了一聲,見她仍固執的與他對峙著,忤逆他的意思執意不肯看他,他惱怒地用手扯住他的頭髮將她的腦袋掰了起來,怒斥道:“為何又回到寡人身邊?!是不是那個男人不要你了,你當寡人這兒是收容所嗎?!”
她依舊不語,的確她無言以對,她不可能對他說出來此的實情,於她而言,亦不可能撒謊,否則,在他面前,只會死得更難看。此時的他就如同一隻易怒的野獸,暴躁敏感得像獅子,眼前好似有一樣征服不了的東西,而拼命揮舞著怒爪、變得憤怒不堪。與這樣的君王爭辯,無非是自尋死路,他一句話落定,便可輕易送你上黃泉,故也只有忍才是上上之策。
“魏國公主,寡人釋出詔書的那一刻起,你便已是寡人的妃子,面見寡人竟敢不行屈膝之禮?!”她未發一言,一咬牙,默默地跪下等待受罰,不知為何竟讓她想起了在浣洗院時,稍有差錯,便跪於石板上挨藤條的情景,滿心酸楚難過。
他眯起了危險的眼睛,細狹銳利的目光飛快地掃過她瘡痍的臉容,臉容頓時僵住,幽深的眼眸劃過一絲軟色,然而口氣還是依舊冷漠如初:“你的臉怎麼傷的。”她搖搖頭,道了聲:“無礙,稍微被匕首劃傷了。”
她伏於地上,完美地行了一個跪拜禮,眼神鎮定自若,不卑不亢地道:“陛下,您大概還不曉得奴家的名諱,奴家名為禰禎,從此往今願留於陛□邊好生伺候,望陛下成全奴家的心願。”
此刻他已自行穿戴好了一襲金線暗紋的華麗深衣,一雙深黑色的瞳孔不可一世地望著她,狹長而憂鬱的眼眸,在漏進屋內的陽光下散發著淡淡迷人的光暈,鼻樑高挺,一抹唇角孤傲地抿成一條直線。
原來不可一世的王者,亦是可以自行打理好衣裝起居,自食其力,些許的細節都可以做得完美,秦王嬴政,為何他給她的感覺與別的君王是如此不同。
他緩緩地朝她走來,孤傲的面容決絕的繃緊,慢聲道了句:“寡人可以原諒你的不貞,只需你對寡人坦白一切。”
她緩緩抬眸,平靜地凝視著頂上若九天之神一般高貴而憂鬱的王者,脫口而出:“我沒錯!”
他琉璃色的黑眸微微向下,微皺眉頭,細狹的眼眸若有所思,淡定漠然地盯著地上的她道:“寡人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認錯,寡人便不會責罰你。”
“我沒錯!”她斬釘截鐵地道,迎著他蕭殺冷漠的目光,深深地望進了他的眼底,那雙落寞憂鬱的黑眸微沉,宛若暗夜裡的黑珍珠般璀璨。看他嫌惡唾棄的眼神,大抵猜得出他是以為她誤會容顏,慘遭拋棄,終於走投無路,回來投奔於他。她想辯駁什麼,然他氣勢勃勃的壓迫力,令她片刻都喘息不得。
“認錯!”
“我沒錯!”
不貞,對出嫁從夫的女子來說是可恥的。於世人來說,已非自由之身的她,並不敢輕易將自己的身子交託出去,甚至於對蔚染,她連一個許諾都無法說出口;她愛惜自己的身子,甚至於當初對將凍死在荒原之上的漸離,都沒有辦法真正敞開胸懷。
“認錯!”
“我沒錯!”
他眯起危險的眼睛,狠狠地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