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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樣突然的在我扭曲成一團的眼眸裡清晰成景。
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身體開始無法遏制的顫抖,猛的甩開守衛的手,拼命的朝他跑過去。
他似乎感覺到了背後的腳步聲,轉過身,黑色的斗篷在純白的冰雪裡劃出一道凜冽的黑影。
懷裡抱著一個妖嬈性感的女人。
依舊是那張俊美的不可方物的臉,此刻卻似乎比風雪還要冰冷,他盯著我,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放慢了腳步,直到逐漸停下,我認得那個女人,是死靈族的祭司,她正沉溺的盯著他的側臉,綠色瞳孔裡流出的情緒,我完全能讀懂。
像是兜頭被澆了一盆冷水,我能聽見心理面火焰熄滅時垂死的嘶叫。
不願意相信心裡的結論,僵硬的擠出一個笑容,我還想再試試。
“魔殿大人,你還活著吶。”
淡色瞳孔彷彿最冷寒的冰晶,裡面糾結著的陌生感讓我害怕。
“別想裝不認識。”
本來想讓氣氛輕鬆一下,結果他依然沒有說話,調侃反倒成了一句諷刺。
他站在那裡,背後是一片狂風肆虐的雪原,糅雜了暗夜的碎片,彷彿無數淒厲翻湧的魂魄。
糟糕。
原來我自作多情了。
不過,我明白了。
很抱歉打擾你跟你妖嬈的祭司了。
只是,你真的沒有必要裝作不認識,
我自己,
會識相的滾遠點。
麻木的轉過身體,腳像灌了鉛一樣無法移動。
即使是這樣,我也捨不得走,
我,捨不得離你更遠。
手指冰涼的覆上瞳孔,卻依然擋不住那些洶湧而出的淚。
該死,
我真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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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痛猶如一把利劍在腦袋裡分割。
暴風雪肆虐的席捲著大地,他的記憶亂成一團。
細碎的嗡鳴聲糅雜著低語彷彿無數盤旋的柔藤在心臟上緩慢的收緊。
這種感覺,好熟悉。
魔殿盯著轉過身體哭泣的人族女子,她的背影被白色風暴撕扯成零碎的暗色。
“王,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罌岸的聲音彷彿一段絲滑的綢緞,在耳朵裡輕柔的拭過。
“罌離告訴我的。”他機械的回覆著,
“罌離用‘先知’監視我麼,王,我們走吧。”
銀色的光芒從雙手泉水般裡溢位,鋒芒的銀色能量迅捷的將罌岸送出雪洞外,那裡會有死靈族的騎士帶她安全的回去。
罌岸質疑的聲音似乎還未來得及發出,就很快的泯滅在風雪中。
他覺得自己應該轉身離開,可是身體的記憶,讓他留在了原地。
緩慢的靠近她,強硬的壓制著逃離的念頭,他猶豫著伸出手,在冰冷的虛空中朝向她,卻還是放下了。
隔世般的陌生與熟悉,反覆的與心裡的黑色人影復刻重疊,確是兩種不同的影彼此生硬的摩擦,直到磨破了心臟,流出莫名的血液,也無法融合。
這是怎麼了,我怎麼什麼也想不起來。
看見她似乎下定了決心,向雪原的邊緣跑去。
黑色的長髮在視線裡緩慢的融進夜空裡,漫天飛舞的雪花翻滾起一陣陣的白色波濤,直到將她完全的淹沒。
直到,再也看不見她了。
可是,心裡怎麼會懊悔著沒有留下她,自然而然的,就像是身體的無法泯滅的記憶,就像是,已經喜歡了很久一樣。
站在雪地裡面發呆,鵝毛般的雪片很快覆蓋了他的肩膀。
*******************************************************************************我大聲的呼喊守衛,四處都是呼嘯的風,成片的雪花灌進我的嘴裡。
完全沒有守衛的身影。
心裡有非常不好的預感,守衛從來沒有這樣不告而別過。
“可找到你了呢,真不容易。”背後想起一個甜膩的男聲,我心頭一緊,連忙轉過身體。
修長挺直的腿暴露在寒冷空氣裡,白的幾乎要融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