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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顏手裡的袋子一鬆,翹首以待的往臥室看:“他醒了麼?有什麼動靜?”
段安弦沒話說,唯有感嘆的份:“真能睡,自打你們走,就沒醒一下。”
容顏正要鬆口氣,一邊的夏北北沉著嗓子大呼不妙:“一直沒醒?不會暈過去了吧?小顏,打120吧。”
段安弦看著容顏臉都白了,一把拉著夏北北坐下,聲色平靜的教導:“夏北北,不是我說你,一看你這腦子就是學習學傻了。我再不濟也是學醫的,他是活是死,是否發燒我還看不出來麼?分明就是正常睡眠,瞎咋呼什麼啊。”
容顏一顆心提起來又沉下,往返幾次自己都覺心率不齊承受不住了。撇下兩人不管:“不行,我得進去瞧瞧,不能讓他砸我手裡啊。”
夏北北和段安弦翻出袋子裡的零食吃。
室內開一盞明黃的床頭燈,安靜如斯,一踏進能聽到秦遠修淺顯的喘息聲。之前一直都是風風火火的,門板一合整個世界都像毫無預兆的安靜下來,容顏一步步靠近,看清軟枕中睡顏淺淺的一張臉,明明男人的一張臉,卻能瞧出如花似玉來,感嘆,燈光的效果真是奇好。
段安弦說得沒錯,睡得踏實安靜,摸他額頭,溫度也正常平穩,沒有一點兒再燒起來的跡象。深呼吸一口,一顆心終於著了地。低下頭狠狠瞪他,怎麼叫人這樣不省心,好不容易安靜下來不惹她生氣,又跑來做半死不活狀。一個含恨的表情尤未做完,驀然跌進他笑意迷人的淡然眼瞳中,容顏受了驚嚇,差點兒驚叫出聲,被他一伸手捂住嘴巴,手臂用力一拽,將人抱個滿懷。
看來真是睡熱了,吐出的氣體灼人:“跑哪兒去了?嗯?”仿似燙傷容顏耳下的嫩肉,她彆扭的掙扎,說不出的尷尬,沒好氣回他:“還能幹嘛去?你明天不用穿衣服?還是想幹脆凍死算了?”
秦遠修將人放到身體一側,撐著頭鬆鬆的攬著,鉤起唇角似笑非笑:“擔心我?怕我死了?”
容顏挑著眉:“能死倒好了,就怕你半死不活的拖累,才真叫麻煩。”
秦遠修太瞭解她的戰略戰術,輕笑:“瞎扯吧。有吃的麼?餓了。”
“想吃什麼?”容顏爬起身,一臉認真。
秦遠修默了下,低聲說:“先把你那倆朋友打發了再說吃的事。”
容顏嫌棄的看他:“秦遠修,你怎麼這麼多事?跟要出嫁的大姑娘似的。”
不等秦遠修答,段安弦轉動門把手進來,向床上認真的看了看,衝她招手。
容顏想跟她說秦遠修已經醒了,回頭一看,床上人正兒八經的瞌著眼,哪裡是醒來了。絕對是假睡,卻已達到如此登峰造極的地步,如果不是先前有了那一連串的對話,容顏也當自己是魔杖了。一時無話可說,隨著段安弦出去。
“怎麼了?”
段安弦搭好圍脖,拍拍她的肩:“既然秦少睡得很好,我們就先回去了。你有什麼事給我們打電話,隨叫隨到。”
夏北北嗯嗯的應:“是啊,有事就說話。現在我們呆在這裡也是資源浪費,回去還能看點兒書。”
“看什麼書?”容顏幾乎無意識的問,早畢業八百年頭了,再不知挑燈夜讀是個什麼滋味。就連言情都懶得翻,人生到了一定境界,生活就會宛如一灘死水。
可是夏北北明顯跟眾人不同,她的電力小馬達是自動衝電型的,典型的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的現實派,又是個不達目地絕不罷休的人。這種人的生活通常循規蹈矩,不會有多少新奇和刺激,但也往往是生活最穩定紮實的一類人。
夏北北也有些無奈:“我還能看什麼書啊,時尚雜誌沒興趣,財經軍事又跟我這種底層人民的現實生活嚴重脫節,遠不是我有心氣關注的時候。倒是這次回家受了點兒刺激,打算回去接著戰,就不相信走不出一條路來。”
段安弦早對她無言以對,有時真佩服夏北北的這股韌勁,怎麼就學成一根筋了呢。在容顏發表建議前,拉著夏北北向外走,訥訥感嘆:“行了,小顏,北北這種勇往直前的勁頭我們是沒得比。她了得麼,只要生命不說gameover,她時刻都跟打了雞血似的,也算國家沒白培養一場。”
“你才跟打了雞血似的呢,有你這麼說話的麼。”夏北北甩開她的手,推了推鏡框一臉嚴肅。
實則在她們四個人當中,人生觀價值觀最有嚴重分歧的就屬夏北北和段安弦,在夏北北看來人生沒有平白無故的幸福,不勞而獲的溫情只能是曇花一現。而段安弦恰恰正周旋於這種虛幻的奢華里,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