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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顏臉上發燒,次次麻煩宋瑞十分過意不去,聽他電話在身上一直響,只顧著跟她說話不理不睬的,知道他也是忙人,一寸光陰一寸金,耽誤的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宋瑞,你去忙吧,這邊沒什麼事。”
電話一直在響,宋瑞俊眉一擰,忽然煩躁。容顏不記得見宋瑞何時發過脾氣,沒有表情就是最糟糕的情緒。接通電話出聲嚴厲,像下屬打來的,被他一句話頂回去:“打什麼電話?自己不會看著辦。”接著收了線,挑了挑眉問她:“怎麼弄?回去還是留在這裡?”
“北北還在裡面呢,弦子沒醒,我陪她一起等等。”
宋瑞想了想:“那也行,我問問遠修在哪兒呢?”
秦遠修不接電話,他就是有這樣的毛病,心裡一不痛快就像與全世界為敵。宋瑞打了第二遍就不再打,笑笑:“一準是開快車出去了,接聽不便。得,我去找找。”
夏北北還以為容顏已經跟著秦遠修回去了,一開門看到人嚇一跳:“怎麼又回來了?”向外看了看:“秦少呢?沒跟你一起?”
容顏自是不會說先前在門前小唱了一出,情緒調整妥當:“我陪陪你,他有事先回了。”
夏北北粗心的吐氣:“也好,弦子醒來我還真怕自己搞不定。”
沒多久秦遠修請來的護理過來了,夏北北一邊念:“秦少可真細心。”容顏窩在沙發上不出聲,就像話不是跟她說的。夏北北沒想那麼多,轉頭對進門的小姑娘說:“一會兒要是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今晚就麻煩你了。”
宋瑞想了想,發動車子走人。他們有大本營,誰都會有不順心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去那裡喝一杯是常有的事。
會所的人見宋瑞進來,歡喜的迎上來:“宋少,您是跟秦少約好的?”
宋瑞側目:“秦少來了?”
會所經理直接將包間號報上來。
宋瑞推開門,中型包間裡沒開明燈,秦遠修倚身沙發上模糊的一圈光影,隱隱看不清楚。他從外面進來,視察效果相差很大,一剎間像摸著坐過去。
拿肩膀撞他:“不是要了號碼,不去接人怎麼跑這兒來了?”
秦遠修悠悠轉動杯子,瞌下眸子仰首飲盡:“沒勁,過來喝一杯。”
宋瑞點燃一支菸,明知故問:“鬧彆扭了?你一個大男人就不會讓著點?”
“怎麼讓啊?”秦遠修一身的脾氣頓時又上來了:“你是沒見她的樣子,看著挺小個人,火氣大著呢。現在的女人怎麼都這樣。”
“哪兒樣啊?”
秦遠修默默的喝著悶酒,哼出一嗓:“還能哪兒樣,罩不住。”
宋瑞再出音,說得一片心驚:“喲,你秦少也有罩不住的人,新鮮呀。”
秦遠修扭過頭去不看他,越聽越煩。
宋瑞本意就是來勸人的,總不能一兩句說冷了場,不跟他貧,正兒八經說事:“因為什麼呀?剛才來這裡之前看到容顏了,看樣子不好受啊。”
秦遠修心潮一陣澎湃,差點兒沒管住自己扭過頭來慼慼問怎麼了,哭了?握著杯子的手一收緊,壓下一切情緒。臨風依舊:“不管她。”
宋瑞抽著煙,嘆氣:“當初不是你死去掰咧要娶的?是誰啊攔都攔不住。”有時秦遠修讓他看不明白,而且越來越看不明白。按理說年紀不大,誰心機也不小,沒見哪一個人像秦遠修這樣去裡霧裡的。
秦遠修不想追憶當年,時過境遷方覺當年有那麼多的不堪回首,既然不能回頭,還想什麼呢?
“要來說這個趁早滾。”
宋瑞一口接一口的抽菸,這事跟他也算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如何能視若無睹。一時間不比秦遠修痛快多少,煩躁的掐滅大半截煙火,非問明白不可了:“能好好說話不?到底怎麼回事啊?”
秦遠修直視不知明某處,暗色中目光悠遠得直達萬里。半晌,淡淡說:“那個段安弦幹什麼的誰不知道,至於那麼坦護了?”
“就為這?”宋瑞不相信事情會這麼簡單,那個容顏他也有幾分瞭解,看似迷迷糊糊的,就像夏北北說的,心裡有數的很,不會為了護一個朋友的短到無理取鬧的程度。“遠修,不是我說你,她這種反應是常態,要擱我們哪一個不這樣?她們女生的姐妹就跟咱爺們的哥們一個性質,你希望她對朋友虛情假義?人各有志,活法不一樣是絕交的理由麼?”他們圈子裡還有專職涉黑走私的呢,比小三良善到哪兒去?也沒見他排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