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站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謝謝你。真沒想到你還會來看弦子,當時舍著這張老臉求北北的時候,就想到你們到如今可能還恨她,根本不會過來。沒想到……”話到此處,抹著眼角微微哽咽。
容顏任她拉著手,不知說什麼好。說她不在意,早忘了當年的事?又怎麼可能,小小因為她們的恩怨一輩子都當不了媽媽了,就這一點,她便足可以恨上段安弦一輩子。也是沒想到,那麼恨她還是過來了。
段父仔細看一邊西裝筆挺的沈莫言,一眼瞧出是個身價不斐的少爺,氣質這樣非凡。看著容顏的時候,眼中盡是柔軟。不禁悲從中來,感嘆起自己的女兒。從小就長著一副美人坯子。逢人見了就誇,說這丫頭長得漂亮,將來一定命好,能嫁個好老公。當年本來也有大好的青春,如果肯走正道,憑能力或長相都錯不了。沒想到紅顏薄命,轉過一圈選了一條最不堪的路,成了今天這樣。
指著沈莫言問:“你是?”
沈莫言彬彬有禮:“叔叔阿姨好,我是小顏的男朋友沈莫言,跟小顏他們是一個學校的。”
認識過,段父段母帶著兩人進去。
段母牽著容顏的手走在前面,邊走邊介紹段安弦這幾年的情況:“你們一定想象不到她現在的樣子,跟當年不完全成了兩個人。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認得你們,就那樣時好時壞的,常常連時間都搞不清楚。前一秒鐘可能正常,下一秒就覺得自已還在唸書,胡言亂語的。”段母絮絮的說,聲音很疲憊,但一直沒有停下來:“當年我和她爸爸去A城看她,她出了車禍孩子沒有了,險些命也保不住。剛轉醒,那些屈辱的照片又出來了,散佈得漫天都是,當時整個A城都因這件事沸騰了。醫院怎麼還住得下,連醫生和護士的眼神都開始異樣,也不好好的給她看病。這件事是那個人的妻子撞她之前就預謀要釋出的,看來她不僅想要跟弦子同歸於盡,也沒打算讓他的丈夫好過。其實我倒不恨那個女人,覺得她挺可憐,也算被弦子害慘了。後來我們實在沒辦法,就把弦子接了回來。可是,這種事怎麼藏得住呢。連網上都是,家裡這邊早就知道了,沒人不戳她的脊樑骨。那段時間她的日子真的是不好過,我想,是得到報應了,可是,我們當父母的能怎麼辦,看她那個樣子也是心疼得受不住。我們不敢送她去醫院,就在家裡養著,甚至都想過,等她身體養得差不多了,我們就搬家,找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生活。回來後,弦子整日把自己關在臥室裡不肯出門,話也不說,兩個月後,精神就有些失常了。我和她爸爸哪裡還顧及得了那麼多,把她送來醫院,可是,兩年過去了,不僅沒有轉好,反倒越來越厲害。現在她經常腦子錯亂,都不知道自己活在什麼時候,最多的時候感覺自己還在唸大學,常提起你們三個。我們也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她當年的確做了錯事,可是,畢竟年紀尚輕,算個不懂事的孩子,得到這些報應也該足夠了。天下哪個當父母的,能親眼看到自己的孩子毀掉呢。”
容顏心裡一時頗多感想,這天下是沒哪個父母想看自己的孩子毀掉。可是,段安弦不是兩年前才毀掉的,早在她迷足深陷的那一天,就已經要準備毀滅了。她的家人卻沒想辦法將她拉回來,任她到自食惡果的那一天,實則一切都已經晚了。那時的段安弦什麼樣,事過多年容顏依舊清析的記得。還有那幾巴掌打在她臉上什麼感受,她也沒有忘記。段安弦用冷傲的嘴臉看向她的時候竟沒有一點悔過,不知她當年怎麼想,怎就認準了她不幸的一切就都是她容顏造成的呢?她只是她的一個朋友,又不是掌控她命格的那個神。段安弦這個固執的想法,很長一段時間都讓她無話可說。
就好像一種共性的規律一樣,壞人永遠都有藉口和理由。從來一雙眼只盯著別人的不好,然後怨天尤人,即便做錯了,也從不說是自己的錯,還是將罪過累記到別人身上。不知這是什麼道理?
他們沒去病房,在醫院的草坪上停下。那個晌午的陽光很好,容顏和沈莫言衝著段父指的方向看過去,段安弦坐在一張長椅上,臉上有微微的笑,看著一旁追逐的兩個人發呆。
段母也在一邊說:“那就是現在的弦子。”
容顏腦海中靜靜的,聽到她這樣說‘那就是現在的弦子。’她便下意識在心裡問:“什麼時候的弦子?”,莫非所有進來的人,時空都要跟著錯亂的。她驀然恍惚了一下,覺得這個笑容熟悉入骨,就像在哪一時見到過,像極了入校那一天,窗前坐著的如花美人,盯著宿舍後濃重的樹陰,臉上便洋溢著這樣的笑。當時她提了一個行李箱,裝滿了夏季的衣服,但仍舊不重,放下時沒發出多少聲音,以至於走過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