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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多久。勸不回臥室,只能拉著她一起出去跑步。
容顏感覺很辛苦,全身沒有一點兒力氣,可是,莫名有一時便不想人生太安逸了。否則跟那麼多的不幸一對比,安逸的沒有更安逸,不幸的反倒翻起翻。
沈莫言踏著一路星光跑步還真是頭一回,上學的時候從不用刻意運動,每天有各種娛樂活動。後來正兒八經做起醫生,除了看病就是學術研究,常常半夜三更都閒不下來,便沒什麼心情出來跑步,這項運動都放在早上。此刻容顏就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他腿長為了等她刻意放慢動作,容顏跟在身後呼呼喘氣,靜靜的聽著她的聲音忽然感覺生活大有新意,這種精神煥發的感覺還是頭一次。沈莫言想,以後他們會以這個節奏一直跑下去,不緊不緩的,有她陪著。
他停下步子轉過身,容顏還一如既往。半低著頭一個不設防撞進他的懷裡,沈莫言一手貼上後背,發現她的衣服都已經溼透。拖起人就往回走:“不跑了,你出了一身的汗,回去洗洗睡吧。”
容顏拼命用反力,咿咿呀呀的不肯:“我還沒累呢,我要再跑一會兒。”
沈莫言一彎身,已經將人抱進懷裡:“你乖點兒,累得太狠了晚上就睡不好了。”
容顏一雙大眼望著星空,悠遠寂寥得沒了邊。看出沈莫言這一次也很執意,不像前幾次,她掙扎一會兒,他還能再陪她小跑一會兒。可是來來回回已經三四次,算到了他的極限了。
沈莫言不反對她跑步,反正平時也是個懶惰的丫頭,睡覺的時間比一般人長些。如果真想跑步了,他倒願意陪著。但事得起反就不太好了,像現在十二點多她仍舊跑不夠,就不是個好事了。隱隱覺得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晚上她吃飯的時候還打過電話,語氣正常得不得了。想不出短短的幾個小時,會發生什麼。
上樓時問她:“小顏,你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跑的時候再怎麼辛苦心裡不想著停下,腳上也停不下,不至於體力不支癱倒在路邊一副狼狽相。可是,這一刻窩在他懷裡了,才發現哪還有一點兒力氣可供揮霍。就算沈莫言又肯將她放下再跑幾個回合,她也只能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了。人就是這樣,事處當時,就算再苦再累,哪怕感覺已到了極至,只要心還處在那個一如既往的時候,就怎麼都能走下去。一旦停下來,給了身心反彈的足夠時間,便感覺倦怠已不可遏制。如果閔安月這番話說在兩年前?但兩年後,連她這麼一個無產隊級都身價千萬了,說明時光進退,已不似往昔。她的身心早些年反彈後縮成一團,就像此刻,動不得了。
感覺快要睡著了,聽到開門聲挑起眸子。
沈莫言將人放到沙發上,去給她倒水。囑咐她:“慢慢喝。”然後才又問:“是跟夏北北怎麼了?”
容顏灌下一大杯清水,把杯子遞還給他。側首,眼睛映著燈光懶洋明亮:“夏北北是跟我說了一件事,她說段安弦瘋了,她爸爸媽媽給北北打電話,想讓我們去看看她,或許對恢復有幫助。北北和小小都去不了,我也拿不定主意。”
沈莫言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難怪晚上會情緒不佳又哭又鬧的。有時提起一個人跟揭開一個傷疤無異,又疼又癢的。當年她們四個人在校園裡是怎麼個好法他看得清楚,否則也沒有機會因認識其中的一個而認識全部。傾身放下杯子,拿溼毛巾細心的幫她擦汗:“你要去麼?”
容顏奄奄的靠在沙發上,反覆回想沈莫言的這個問題。之前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去,就算去也沒打算急著去,也是想著先把閔安月這邊的事弄完了再無事一身輕的離開。可是,現在她改主意了,既然閔安月都不急,她更沒有著急的道理。呆在這裡這段日子每天都覺烏雲濃重,不如就先去看看段安弦。
喝完那一大杯清水,嗓子還是又幹又燥,太久沒有運動過了,緩過神來才發現連骨頭都快散架了。
她要去洗澡睡覺,看了一眼時間,暗驚,已經快要一點鐘了。沈莫言做了一天的手術才坐飛機回來,又陪她折騰這麼一通。剎感對不起他:“莫言,對不起啊。我發瘋還得連累你,都這麼晚了,要不然你今晚就睡這裡吧。”反正客房也都是現成的,不會有什麼不方便。想起還沒回答他,又轉身說:“閔安月那邊一直不忙,我明天就去看看段安弦吧。”
怎樣都好,沈莫言笑笑:“我陪你一起去。”有些事當年積成結,到現在仍舊沒的開啟過。
容顏一早就給閔安月打電話,問她如果這邊的事情還像前兩天一樣不加急,她要離開S城兩天。
閔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