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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伯母,並不是每個人都和簫先生你一樣,樣樣都可以拿來當籌碼談生意。”
簫笙馬上道歉,“對不起,我自罰一杯。”
列素如抬手止住他,“別喝了,你今晚已經喝了不少,我看既然伯母已經休息了,我也該回去了。”
簫笙抬頭眯眼看她,藉著酒意說:“列小姐,我可是很少喝醉,今天是例外,我實話告訴你,我完全沒有興趣接受什麼採訪,有些東西,有些道理,非得要自己去摸索,我相信天分、運氣、聰明、基礎資源這些東西,讓我跟你的讀者說什麼?成功99%來源於勤奮,努力?¥%¥#*·#¥。”最後他竟不屑地說了句本不該由他嘴裡說出來的匪氣十足的話,雖然粗俗,不符合他的身份,卻貼合他要說的意思。
列素如氣得臉色煞白,提著包轉身便走,毫不遲疑,在鐵門處便被簫笙追了上來,人未近身,酒已撲鼻。
“放開我!”她怒目相視,使勁想要拽回自己的左手。
簫笙看著她認真的神色便笑了,笑得魅惑至極,帶點邪氣與無賴,“我說了,今天是例外。”
“那又怎樣?!”
“意思是說,今晚是你唯一採訪我的機會。”他附耳過去,酒後的喉嚨沙啞低沉得厲害,震得她的耳膜都發麻,不由得退了二步。
他看起來不像說笑,列素如冷靜下來,不知道是否該接受這個“莫名其妙”的機會。
在她的猶豫下,簫笙已經牽著她的手就往屋裡帶,毫不容人拒絕,“跟我走。”
“喂,你放手!我從不採訪喝醉酒的人!”
“你要相信,我絕對比任何人在任何時候都要清醒!”簫笙頭也未回,已經拉她到樓道口。
列素如氣急,拉著扶手不願意動,已有些動怒,“簫先生,請您自重!一直以來,您的表現都讓我無所適從,你喜歡這樣將人玩弄於股掌麼?你覺得這樣很開心麼?我是否哪裡得罪過你,請您明說,如果我有錯,我會真誠跟您道歉!”
簫笙陰沉沉的回頭盯著她,漆紅昏暗的樓道幽幽的,暗暗的,只有一個壁燈微微亮著桔黃的光,上好材質的木質樓道,反襯著一層黃黃的光暈,顯得這夜更靜,更壓抑,隱約地,似乎從這有了些年份的樓板間,聽到若有若無的吱呀聲,好似在顫抖著,害怕著,若再踩重一些,不知道是否會騰空。
“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列…素…如。憑什麼你以為可以打破我的原則。”他一字一句地說,無比的認真。
許久,列素如才回答,“我並沒有準備。”
簫笙並不回答,拽住她的手微微鬆了鬆,深吸了口氣,又重新握緊,輕輕一拉,列素如微一趔趄,看他的眼神有了猶豫。
如此反覆拉了幾次,她終於鬆開扶手,踏了第一步樓梯。
簫笙便安靜的牽她上樓,任她在後面怎麼想揮開他的手,也不讓她如願,但也不再開口說話。
列素如看著他背影,心下無奈地想,他這是怎麼了,對她似敵非敵,似友非友,每一次見面,都會讓她有一種他們並非普通朋友的錯覺,但那是什麼一種什麼樣的關係?為什麼他要對她這樣?
二人在書房坐定,正待開口,列素如的電話卻突然響起,打破了夜的沉靜。
她低頭看了許久,閉上眼睛,深吸了幾口氣才接了起來,沉沉地說:“維熙。”
簫笙身體一僵,本已經微醉的眼神突然的清亮,雙眼如鷹一般,緊緊抓牢對面的列素如,半絲也不移開。
“是,素蘭已經同我說過,我下班前給你留了言,當時你在開會。”
“素如,我也正好有事找你。”程維煕說。
“是什麼?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她的口吻有些諷刺,當年程維熙如果跟她說,他們的訂婚,為的是想為程家拿到安平的地皮,她一定不會贊同這門親事,她當時太年輕,太單純,以為只是滿足父親的要求,卻不曉得內裡的利益關係,若非為了她,父親未必會在審批上幫程家。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下,似乎作了一番思考,“素如,聽說你要和丁家結親?”
列素如一愣,“你是說丁博一?”
“是的,伯母來找過我,說解除婚約。我答應了。”他甚至是欣喜的,他們程家到底欠列家,這解除之說,斷不能由他來提出。
“你開心?但我告訴你,程維熙,就算我們解除婚約,你和素蘭也不可能在一起。”列素如起身走開,壓低嗓子,可是還是清晰地傳到簫笙耳中。
列素如太氣,氣到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