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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誆老師難道就不回來?非得背個見色忘徒的名聲,有什麼好?”
“你們這群小兔崽子,一個賽一個的無法無天,欺我年高!”
“哪敢!師恩如山,壓也壓死人,又沒人做愚公,只好扛著。”
“好啊你這張嘴是越來越刁了,竟諷刺恩師!”
兩人邊拌嘴邊走出機場上了車,心情大好。
“六點了,老師想去哪兒吃飯?”
魏阿鳳揮揮手,往後座一靠,“清靜地方就好,好好說說你小子到底是要搞什麼名堂。”
黑色小車在一條羊腸小道上疾馳,二十分鐘後到了一個偏靜無人的小棚屋。棚屋主人虎背熊腰兩步迎出來,車中兩人便笑談著進去了。一直到月上中空,黑色小車才順來路絕塵而去。
兩天後,在徐輝的安排下,彷彿特務接頭一般,魏阿鳳和顧歷按指示換了好幾條路線,才找到徐輝所說的地方。半路上倒是顧歷先按捺不住了,這麼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完全是進了程汕的掌控,萬一是陷阱可怎麼辦?
反倒是老頭鎮定得很,派頭十足兩手扶著手杖,對學生的擔憂嗤之以鼻,“程汕的大活,除了我魏阿鳳,還有幾個敢接?對我下手,是自取滅亡!”言罷捅捅顧歷的肩膀,“你專心開車,別碰壞了我兒子的愛車。”
顧歷苦笑,老頭看不上他的奧迪,嫌掉價,臨行前調走了他兒子的瑪莎拉蒂總裁,十足的老闆派頭。
目的地竟是在D市臨城的郊區,一座十分講究的小別院。顧歷盤算一下路程,此地與D市距離毒狡村的路程相當,三地成一個等腰三角形。估計即便不是程汕的老巢,也是那狡兔三窟的其中一窟。
徐輝在門口迎著,還是皮夾克牛仔褲,比起老闆更像個保鏢。
“王老闆的生意真是難做,面還沒見先跑掉我一箱油。”顧歷一下車便揶揄一句。
魏阿鳳隨後下來沉著臉訓斥一句:“小家子氣,叫人笑話!”
徐輝忙上前打圓場,“顧教授原本生活簡樸,節約有道,是我疏忽了,應該派車去接的。”說完叫過一個人來,讓他開車去加油站加油。
“你去。”魏阿鳳手杖指著顧歷,“別再給我丟人顯眼。”
顧歷心一沉,老頭竟是要支走他!
“老師,不用加油的,回去足夠了。”他垂眉順目,無論如何不能讓老頭隻身涉險。
魏阿鳳卻是不依,目光冷冷掃過來,“支使不動你是不是?”
顧歷看一眼徐輝,不見他有絲毫勸阻的意思,頓時明白徐輝對他到底是不信任,就算老頭不開口,他也得找個藉口支開自己。魏阿鳳此舉一來是為了顧歷安全著想,二來是向徐輝暗示他有這個誠意,自己若是再堅持,反而會引起懷疑,對老師不利。
思慮至此,知道是不得不走了,只好咬牙心一橫上了車,跟著徐輝派的嚮導車往加油站開。來時明明看見離這裡不遠就有加油站,前面的車卻領著他繞上另一條道,開得悠哉遊哉,擺明了拖時間。
縱使知道也無可奈何,手指在方向盤上無規律地敲擊,洩露出他心底鮮有的緊張與不安。
二十分鐘後,嚮導車終於開進了一家加油站,顧歷沒有絲毫輕鬆,反而更沉重了——那加油站外排了至少十輛車,隊伍以龜速向前蠕動著。
嚮導車開到與他並排的位置,搖下車窗,一個笑呵呵的年輕人衝他吐舌頭,張牙舞爪地喊:“車太多啦!等得不?等不得就再往前開呀!”
顧歷看著他誇張賣弄的肢體語言,只覺得幾乎是挑釁,然他耐性韌性俱是上佳,竟學著那年輕人的語氣也笑道:“等到呀!時間比錢多噻!”
年輕人哈哈大笑,指揮司機調了個頭,跟顧歷比劃著說明去買菸,一會兒再來接他。
看著白色的車屁股消失在後視鏡中,嚴肅的表情凝聚在臉上。掏出手機撥通了唐秒的電話,那人的聲音居然也罕有地透出一絲緊張。
“孫二呢?”顧歷連問好的心思都沒有了,直入主題,想透過和唐秒說話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剛進去。”唐秒撥出一口氣,“我心怎麼跳得這麼厲害?”
“一遇上和他有關的事你就不穩定,這就是關心則亂。”前面的車緩慢地移動了兩三米,顧歷緊緊跟上。“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好歹這是在公安局,勉強可算本市最安全的地方。”
“我明白,只是……這事畢竟不怎麼正大光明,難免有點兒慌,你呢?這麼堂而皇之給我打電話不怕被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