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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跳著蹦子渴望從高牆外瞅瞅裡頭的狀況。
唐秒每天都不忘打個電話給他,顧歷瞭解到,孫二孃已經出面攪動了媒體界,公安局面臨的狀況不比他強,成日被圍堵。在唐秒的指揮下,《新晨週報》已經連續幾天發表了毒狡村襲校事件,沒忘把歹徒的身份挖出來大做文章。顧歷估計著,程汕快要撐不住了,用不了多久就要採取行動了。
他讓夏小滿集中注意力打聽福祥公司,夏小滿領得任務激動得難以自持,跟打了激素似的,整日跑到福祥跟那個冰山臉門衛套近乎,搞得那人後來一見熱情洋溢的夏小滿就臉紅。
徐輝一直沒有露面,公司以“資金週轉出現問題”的藉口將村裡的人都暫時打發回去了,原本就安靜的樓房因此而顯得愈發陰森。
顧歷和夏小滿都沒有對村裡人說起這件事,一切都彷彿和平時一樣。在時光洪流裡慢慢被衝遠的劫持案件,也一天比一天少得出現在人們口中。
在一片看似正常平靜,實則暗流湧動的氣氛中,新年到了。
第80章 塵封老故事
有一位學者說,如果中國的農村不存在了,就意味著中國的文化傳統習俗也瀕臨失傳。這一點,體會最深刻的恐怕是七歲的少男夏小貝。
D市人口眾多,佔地面積較大,經濟尚算發達,燈紅酒綠歌舞笙簫車水馬龍的景象司空見慣。每逢佳節,卻偏偏少了那麼一些樂趣。人們看似生活得更好了,卻總是覺得更空虛了。物質的增長與精神成為不可思議的反比,兩者像坐蹺蹺板,總是不能達到讓人滿意的雙贏局面。
夏小貝每次讀著“塵世難逢開口笑,菊花須插滿頭歸”、“中橋車馬常無已,下渡舟航亦不閒”的詩句,都有困惑之感,全然不能理解其中深意。對他來說,中秋就是月餅,端午就是粽子,新年就是紅包。精神上的文化已經全盤物質化了,自然便不能讓人感到充實。
但是毒狡村過年的氣氛就不同於D市的平淡單調。從一個月前開始,村民就已經開始陸續為過年做準備了,待到新年一到,處處喜氣洋洋熱鬧非凡。以褐色調子為主的毒狡村如今已經裝扮得如同一位待嫁新娘,紅光豔豔。張美麗家中每一間屋子都掛了碩大的紅燈籠,玻璃上貼著精美的手剪窗花,一向低調深沉的張生活同志也穿上了深紅色的厚毛衣,辣椒似的站在紅富士一樣的張美麗身邊。
從夏小貝出生前,D市就明文規定不論婚喪嫁娶逢年過節,都不允許燃放煙花爆竹,以免出現意外或是造成汙染。所以夏小貝只在電視中見過“鞭炮”這種讓小孩子又愛又恨的歷史“遺物”,激動異常,整日對著東案上供著的那顆豬頭喃喃自語。
夏小滿原本來毒狡村沒計劃到過年事宜,新衣裳之類一概沒有準備。被都市薰陶了近三十年,她的過節的熱情也淡了,卻被張美麗抱怨了好幾天,硬是被拉到集市上買了成套的毛衣毛裙,還有用來踩小人的紅襪子。惟獨顧歷仍舊保持他的穿衣風格,莊重而不失愜意,周正卻不乏舒適,在一片紅花叢中如一匹黑豹信步。
除夕一天,張家都忙著切菜剁肉,因為初一到初五是不能動刀動剪的,要在一年之初就祈禱和平祥樂。
人人都在忙碌,夏小貝已經和周圍的孩子混熟了,一早就不知鑽到哪個犄角旮旯扒兔子窩去了。夏小滿因刀工不佳被分配去幫張家兒媳婦縫被罩,游龍戲鳳的圖案,大紅大綠彩光熠熠。她羨慕地撫摸著那一針一針繡出來的畫面,聽張家兒媳婦絮叨著他們夫妻倆的戀愛史。
“夏記者!美芳送雞來啦!出來殺雞呀!”
夏小滿苦惱地撓撓頭,她生平連跟雞毛都沒拔過,哪裡敢殺雞?
還來不及把拒絕的話說出口,張美麗已經風一樣旋進屋裡把她扯出去了。
“要讓她殺雞,比讓她自殺還難。”顧歷先一步接過張美芳手裡提著的撲騰翅膀的大公雞,“還是我來吧。”
“呸呸!”張美麗忙不迭吐了兩口,“說什麼呢,殺呀殺的不吉利!呸呸!”
顧歷對夏小滿努努嘴,“春聯寫好了,在我屋裡的書桌上,你去拿來的貼上。”
夏小滿如蒙大赦,趕緊跑到顧歷房裡去拿春聯。
來村裡這麼長時間,這還是她頭一次進顧歷住的房間。房間大小僅次於張美麗夫婦的主臥,只放置了一張床,一個衣櫃和一張書桌。但是整個房間卻顯得有些擁擠,因為地上擺了一摞一摞的書和作業本,還有學生們自己做的小禮物。
夏小滿小心翼翼避開滿地的障礙物走到書桌前,上面晾著顧歷寫好的兩幅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