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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的時候,最後一絲理智也隨著這壓迫的感覺消失殆盡了,盯著盒子裡那根有著血一樣純粹散發著詭異色彩的紅寶石,尾端跟著一條弧形的白金材質造型的項鍊,他腦子裡的某根筋像是被誰重重地撩撥了一下瞬時斷裂。
愕然地張開嘴,他立在那兒,石化得連呼吸都暫停了。
電筒從口中脫落,掉在地上,在這異乎尋常的夜裡發出一聲淒厲的聲響。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忽然被開啟,姚雨雙氣喘吁吁地出現在門口,看到果真躲在她房裡的石哲瀚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正想張嘴好好教訓他一頓,卻在看到他手中的首飾盒時猛地一愣,像是被誰用力地撞擊了一下,她驚恐萬分地後退了兩步,身體一軟跌坐在地上。
聽到動靜石哲瀚如夢初醒般地抬起頭來看向姚雨雙。
一道煙花在他身後的天空上絢麗的綻放開來,開出形態各異的花朵,瞬時湧進房間的光線將兩人的身影都照出了清晰的輪廓。
姚雨雙驚懼地瞪著石哲瀚,身體因為一種未知的恐懼而不停的顫抖。
而石哲瀚他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只是那樣安靜如雕像地站在她面前,眼底的神情複雜極了,有驚愕,有氣惱,有難過還有絕望,這樣的感覺包圍著他,衝撞著他,他看上去那樣脆弱,脆弱得好像輕輕一碰就會輕易融化,無聲無息地消失掉… …
047【愚弄】
“為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久得姚雨雙以為自己會在石哲瀚的逼視下窒息的時候,石哲瀚忽然出聲,悲哀地叫了起來,“為什麼你會有這根項鍊?這是十年前我送給石冰旋的生日禮物,是由我親手打造的,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項鍊,為什麼會在你這裡?”
姚雨雙懼怕地瞪著石哲瀚,身體一直抖,她無法抑制那種恐懼從她的身體,從她靈魂的每個縫隙裡湧出來。
她撒謊了,她騙了他,曾經她那麼堅信自己自己這麼做是理所應當的,可是這一刻她顯得那麼渺小,連為自己辯解的立場都沒有。
“說啊,為什麼你會有屬於石冰旋的項鍊?不是一口咬定自己不是石冰旋嗎?不是嘲笑我的無知和急切嗎?那麼這根項鍊到底算什麼?”石哲瀚低吼了一句,走到姚雨雙面前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臉,低頭怒不可遏地瞪視著她。
曾經一度被自己忽略的片段一股腦全湧了出來,姚雨雙十三歲那一年事故的空白,說到對水蜜桃過敏時她那煞白的臉色,明明是一家人卻毫不相似的長相,這些他明明就應該敏感的看出一些端倪的事情他卻那樣輕易地忽略了,為什麼他就不能再堅持一下追查下去?
他,真恨自己的遲鈍和猶豫不決。
姚雨雙在石哲瀚的注視下瑟縮著發抖,眼淚奮不顧身地湧出眼眶,滑過石哲瀚的手指,流進她的嘴角,她品嚐到了苦澀的味道,卻仍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任由石哲瀚緊緊地捏著她的臉,瘋了似的發洩著他的憤怒。
“你是在報復我嗎?因為爸媽的事故我曾經那麼恨你,漠視你,對你的任何求助都無動於衷,所以你就用這種方式報復我,折磨我。”
石哲瀚激動地叫著,捏住姚雨雙的手指一陣心痛的痙攣。
“因為你的不告而別,這十年來我每天都在自責中度過,我以為你死了,把這一切都歸罪到自己的冷漠上。覺得是我沒有盡到作為哥哥的義務,才會讓你產生親生的念頭。
我發了瘋地找你,而你卻若無其事地躲了起來,過著悠閒自在的生活,然後又那樣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我面前,裝出副一無所知的樣子否認自己的身份。我真蠢,竟然就這樣輕易地相信了你的話。”
他痛苦的說著,手指無力地從姚雨雙的臉上滑落下來,垂在體側,像個斷了線的木偶。
“當做出這一切的時候你就沒有一點自責沒有一點內疚嗎?你用你的方式愚弄了我,毀了我,你知不知道我~”
頓了頓,像是有什麼扎進了他的喉嚨裡,使他的聲音變得哽咽起來。
“我對你… …”
力地咬住嘴唇,他看著她,悲哀地注視著她,內心的煎熬已經讓他快要窒息,隱忍著捏住拳頭,僅存的理智讓他最終還是沒能將後面的話說出來,別過頭,將視線從姚雨雙臉上抽離出來,他閉上眼睛絕望而痛楚地衝出了房間。
姚雨雙坐在地上,她還在抖,不停地抖,用頭靠住門板,她試圖緩解剛剛緊繃著的神經,卻怎麼也無法阻止眼淚落下來。
而在她身後,客廳裡那個有些灰暗的角落裡,姚燁霖正站在那兒,不知道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