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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
咬緊牙關,他看向姚雨雙,此刻姚雨雙就像個溺水的人一樣靠在姚燁霖懷中瑟瑟地發抖,眼睛裡彷彿沒有焦距,只是看著某個方向,他的心猛地一顫,一個箭步衝上前,攔在姚雨雙身前,害怕卻仍是堅毅地看著石偉祺,“爺爺,你怎麼會來這裡?”
石偉祺也有些吃驚,但更多的是惱怒,一種被欺騙了的憤怒,他的胸腔不斷地起伏著,轉身衝進屋子走到石哲瀚面前不容分說地扇了一巴掌,那一巴掌力道極大,扇得石哲瀚痛苦地偏過臉去,唇角立刻滲出一絲觸目的鮮血。
一屋子的人都看呆了,全都被石偉祺的氣場嚇到,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
“混球!”石偉祺瞪著石哲瀚,大聲斥責道,“如果我不來你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姚燁霖在這震耳欲聾的吼聲中第一個緩過勁來,他皺了皺眉頭走上前勸解道:“石先生,雖然我不知道石哲瀚犯了什麼錯,就算他是你的孫子,你這樣隨便打人也有些過分了。”
石偉祺彷彿沒有聽見姚燁霖的話依然一瞬也不瞬地瞪著石哲瀚,憤怒地吼著:“你早就找到你妹妹石冰旋為什麼不告訴我?”
話音落,屋子裡立刻像被捲進了黑洞般,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吞噬了一切的聲響,包括呼吸。
“她在哪裡?你妹妹石冰旋現在在哪裡?”石偉祺繼續嚷,雙目圓睜,裡面全是期盼和焦灼。
石哲瀚的心臟狂跳著,他心虛地看著石偉祺,一句話也不敢說。
石偉祺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眼底射出一道凜冽的寒光,透過石哲瀚的肩膀,他看到了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那個女孩,女孩像是在逃避什麼似的側著臉,不敢看他,他的心猛地一跳,不由自主地邁動步子朝女孩的方向走去。
“爺爺~”石哲瀚大驚,連忙一把拉住石偉祺的手,“等一下,你聽我解釋~”
“走開。”石偉祺推開他,眼睛定定地望著女孩的方向,嘴唇激動地顫抖著。
“你?”他在女孩背後站定,並沒有繼續向前,只是安靜的悲哀地看著她的背影,輕喚道:“你是冰旋嗎?”
姚雨雙沉默著,顫抖著,不敢轉身,不敢回頭,甚至不敢呼吸,她太怕面對身後那個人,太怕了。
一旁的霍宛筠簡直看呆了,一向柔弱的她竟也鼓足勇氣,上前幾步站到石偉祺面前,不可思議地叫:“冰旋?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要叫我女兒冰旋?你到底是什麼人?”說到這,她停住了,電光火石般,她愕然地記起了十年前醫院裡的那一幕。
‘你叫什麼?’
‘石冰旋。’。
‘你為什麼會掉進海里?你的家在哪?’
‘我的爸爸媽媽死了,他們死了~這都是因為我,都是我的錯~我也不要活了~’
心臟瞬間停止跳動,霍宛筠的臉登時變得煞白,她無力地倒退幾步,扶著一旁的桌子,搖搖欲墜。
姚健柏見狀,連忙衝過去扶住妻子孱弱的身子。霍宛筠渾身無力地癱軟在丈夫的懷中,抓住他的袖子,轉臉看他,痛苦萬分地問:“老公,這是怎麼回事?那個男人,他是來帶走雨雙的嗎?”
姚健柏沒有回答她,因為此刻他同樣也是震驚到頭腦一片空白。
“怎麼不說話?回答我,你是石冰旋嗎?”見姚雨雙沒有說話,石偉祺按捺不住低聲吼叫起來。
“她不是。”石哲瀚衝到石偉祺面前,將姚雨雙護在身後,雖然害怕卻仍然堅毅地迎視他咄咄逼人的目光,“爺爺你聽我說,你認錯人了,她不是冰旋,只是個和冰旋長得很像的女孩而已。”
“你走開。”石偉祺嚷著,拽住石哲瀚的衣領,將他一把推開,繼續瞪著姚雨雙的背影,“我要聽她親口說,我要她親口告訴我這樣隱藏身份躲起來,還要你幫著說謊的原因是什麼?”
姚雨雙的身子掠過一陣痙攣的痛楚,事到如今她已無法再隱瞞,即使再害怕也要面對,緩緩地鬆開姚燁霖的衣服,她慌亂而不知所措地轉過身子,上前幾步,慢慢地抬起頭來,淚水濡溼了她的臉,她瑟縮地站在那兒,柔弱無助地幾乎一吹就散,可她還是堅韌地看向石偉祺,痛苦地咬住嘴唇。
一旁的王永偉走上前來,他站到姚雨雙身邊看著她的臉,頓時驚愕地瞪大了眼睛:“小,小姐,你是冰旋小姐對吧?雖然過了十年,但你的樣子沒有太大的改變,沒錯,你就小姐,絕對不會錯。”
聽到王永偉激動的叫聲,石哲瀚緊張地看著姚雨雙,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按照石偉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