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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蘭卉撫了撫袖子,漫不經心的說道:“我能對她做什麼?如此一來,我還要等著看好戲呢。不管是詛咒還是預言,總要有人去推動的,不是嗎?”莫蘭卉每句話幾乎都帶著玄機,再加上陰仄仄的語調,就連涅天,也聽得背心有些發涼。
不再理會這個已經癲狂的女人,涅天打橫抱起翎,轉身出了莫蘭公館。
好在莫蘭家族還殘有幾分待客之道,涅天的馬已經被帶到了公館門口。雖然這樣就走了略有幾分倉狂而逃的架勢,讓涅天覺得心中異常不爽快,但是看到翎如今這副模樣,他又一次妥協了。
原來女人真的很麻煩,惹上這樣的麻煩,他近些日子以來,已經妥協的夠多了。涅天暗自想著,看了看翎那雙失了神的眼睛,微微嘆了口氣,麻煩就麻煩吧,這也是他自找。
略有些不利索翻身上馬,把翎橫抱在身前,這才想起來,方才硬生生受了一掌。果真是個麻煩的女人,相處沒多長時間,已經為了她外傷加內傷了。
“翎,醒醒。”離開莫蘭公館一段距離,涅天放大了些聲音喚道,他已經探過翎的脈,絲毫沒有什麼中毒受傷的跡象,恐怕現在身體比他還好,換而言之,就是翎自己不知道在想什麼。
翎一直睜大著眼睛,眼中卻毫無焦距,心中澎湃翻天覆地,仍舊分不清,是該悲還是該喜。原來,結果如此簡單,但是這結果卻得到的沒有一絲意義。悲?不知道,命運似乎改變了,卻只是順著另一條路,朝著早已被註定的結果走去。喜?她不知是否該喜,是否有喜的理由。改變了,她曾經一直以為的詛咒改變了,驚天的訊息傳入耳中,將她十幾年的想法推翻,她真的不知該如何反應了。
“翎?”涅天突然感覺有些不好,雖說沒受傷沒中毒,但是翎這種行屍走肉般的狀態,真讓他有些放心不下。他不由的想起當年她抱著一個早已經斷氣的男子來到竹樓的時候,那時,也是這副樣子,似乎魂都不在了,只剩下了憂傷,而此刻,就連憂傷也沒了,讓人無法得知她心中究竟在想什麼。
詛咒還是預言 (3)
看著翎久久一副毫無生氣的樣子,涅天不由得心中激起一股火兒。什麼大不了的事?如今她好好的活在這裡,那還有什麼能引得她失神落魄?他從未去細究翎身上的詛咒,但是在他眼中,沒有什麼事能夠被上天註定,就連性命,也是自己拼命得來。想到這,涅天不由氣惱喊了出聲,“北堂翎!……咳,咳……”
涅天喊聲一出,只覺得心肺間一陣刺痛,趕忙捂口緊緊壓抑著,手掌間一陣溼熱。
莫蘭卉也是極北陸難能一見的高手,能坐上莫蘭家族的主位,又能讓四方眾國忌憚,絕非等閒之輩。就算是同樣強悍的涅天,實實在在受了一掌,說沒事,那只是在人前,如今一路向南,已經快出了莫蘭家族的領地,身心放鬆,咳血已經算輕的了。
涅天何時受過這等氣,登時也不顧內傷,心頭的火兒更加重了。微微咬牙,看著懷裡仍舊沒什麼動靜的翎,不知是該好言相勸,還是乾脆把她扔下馬去讓她清醒清醒。
“北堂翎,你是想氣死我了事?”最終,涅天還是未能狠下心採取什麼激烈的舉動,僅是咬著牙,繼續跟不知道能不能回話的翎說著。
翎的身體動了動,渙散的眼眸逐漸有了些焦距。看著涅天微帶些白的嘴唇,輕輕嘆了口氣。她無聊的糾結,又害了旁人了。想著,一隻手貼上涅天的後背,緩緩注入一絲內力,卻在內力剛剛送入之時,只覺一股強勁的力道,將內力逼了回來,同一時間,震得她手臂痠痛。
“犯不著你操心。說,究竟是怎麼回事?”涅天有些惡狠狠問道。開玩笑,他涅天需要一個女人替他療傷?他還沒到那種快要死的地步呢。
“對不起。”翎輕輕說了一聲,轉動身體,跨坐在馬上,幽幽望著前方。
“北堂翎,你是否覺得我撬不開你這張嘴?”涅天惡狠狠的聲音中透著急躁,他本就是個沒什麼耐心的人,可偏偏如今的翎就像只死不開口的倔孩子。
翎動了動嘴,沉吟了一會兒,思緒又回到了方才莫蘭家族內館中那一幕。
莫蘭家族的族長,居然叫莫蘭卉,年近四十,與她父皇熟識。
而其實就這個名字,就足以讓她只覺腦中一片驚雷炸響,渾然不知身在何處。
莫蘭卉,這個她自小就時時咒罵的名字,這個在她心中早已化成灰的女人,如今,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你父皇真夠狠心,他明知道如果來找我,興許你就能擺脫詛咒。但是,他為了那個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