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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天的身體彷彿被抽空了一般,綿軟倒了下去,整隻手都染著血,衣襟上已經全數紅透。
“君王,決不能將毒血封在身體內,毒血回流,等同數次中毒,這樣恐怕連三日都堅持不到。君王,聽靖一次……”靖急切勸說著,平日裡雖儒雅些卻能殺伐果斷的男人,居然此刻說話,已經有了顫音。
涅天此刻連喘息都困難,休息了一會兒,藉著靖的手又撐起了身子,“幫我……把衣服換了,莫讓她看見了。”
靖在一旁已經快把牙齒咬碎了,卻又不能違抗命令,更不能讓君王汙濁著休息。替他換了外袍,繼續用內力抑制著毒,不再多說一句。
說的再說又有什麼用?君王已經被這個女人迷得快失了心智。他雖不知該怎麼解毒,卻明白,毒發三日並不是嘔血那麼簡單,身上每一寸血脈都如脹裂一般的疼痛,才是多數人沒有撐過三日的原因。
而就在剛才,他仍能聽見君王談笑,仍然顧念那個女人自怨自艾的心情。為什麼?他不能明白,為什麼君王屢屢得不到回報,卻仍舊如此付出?
不許再玩這麼大 (4)
為什麼她自己惹的禍,君王竟然連後果都不願讓她看見?
而她做下這等事,居然能如此安逸的睡過去,如此坦然享受君王的呵護。他早已明白這個世上沒有公平存在,但是此刻,他卻無法坦然面對。
他雖沒有同君王一起走過苦難,但僅是聽聞,他也會心疼君王。君王如此不易喜 歡'炫。書。網'上一個人,為什麼……
“靖,無論如何,不許對她不敬,這是死令,對你,也對煥。”涅天閉著眼,臉色異常難看。
“屬下……遵命。”靖艱難應下。
然而,兩人或許都不知,他們那幾乎由氣息發出的聲音,哪怕習武之人睡著了都不會察覺。可是,翎卻是個例外,她曾為了一些心事可以數日不眠,如今這些情緒交雜心頭,細微的響動就在身後,她又怎麼睡得著?
無疑是凌遲 (1)
晝夜不停一路向北飛奔,在軍營時,去都城尚有五六日的路程,縱然是輕車從簡,比大軍快了不少。但是煥一路上還要斟酌行路,馬車不能顛簸的過於厲害。靖說過,雖然趕時間,也要儘可能顧慮君王的身體,君王此刻的情況,禁不起太大路途的折磨。
想到這,煥又抽了一下馬鞭,時時拉動韁繩調整位置,時時揮鞭趕馬,讓他一雙平日裡已經佈滿繭的手,居然磨起了幾個水泡。
看著周圍飛速閃過的樹木,煥心急如焚卻再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他不信天,但是他此刻卻希望天有眼。他的君王,縱然不是大善之人,卻也並非歹惡之徒,如今橫禍,對君王……太欠公平。
回望身後,雖然什麼也看不見,但是煥知道,那個女人一直被君王護在身邊。別說是他,就連靖,也沒有任何下手的機會。
微微低下頭,他和靖心中都有著同樣的擔憂,紅顏禍水,如此屢屢禍害君王,終有一天……禍國殃民。他們甚至懷疑過那個女人是他國派來的,但是這個疑慮,二人只能在心中揣測,卻誰也不敢問出。
涅天醒著的時間越來越少了,縱然有她們三人輪流用內力撐著,臉上也已經一絲血色都找不到了。完全失去血色的臉,已經不再是白得像紙,而是泛著令人心驚的青黃,唇色也漸漸變成了紫黑,翎已經無法再看下去。
輕輕握住涅天的手,曾經溫暖的手變得冰涼,翎有種錯覺,這雙手,無論她怎麼用力,始終也捂不熱。
“靖,還有多久才能到?”翎終於忍不住問出她一直都不敢開口的問題,她害怕,害怕靖告訴她,還離得遠,已經來不及了。
“照現在這個速度,恐怕還要一天一夜,只是君王這情況……”靖不敢再妄言下去,他心裡又何嘗不在恐懼。
“還能不能加快速度?”明知不可能,翎仍舊下意識問出。
“君王如今的身體禁不起顛簸,再快的話,就算趕到了,也於事無補。”靖狠心咬牙說出絕望的話,心中如火一般灼燒著,卻找不到發洩的出口。
翎微微思考了一下,斟酌著可行性,過了半晌,伸手抬起涅天的上身。
“你要做什麼?!”靖突然怒喝出口。
“我不會害他。”翎僅是一句解釋,輕聲在涅天耳邊問道:“可信我?”
“信。”涅天並沒有睡著,輕聲回了一句。
“靖,你把他整個人抱起來。”翎指揮著靖將涅天打橫抱著,兩條腿微彎支撐,“顛簸的時候用你的力量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