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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侍衛漸漸散去各司其職,寢殿門外,就留下翎和涅天,一人在門前,一人在院中,遙遙相望,卻誰也沒有向前一步。
翎又一次看不懂涅天,溫柔是他,霸道是他,爽朗談笑是他,但是轉眼間,涅天變得殺伐果斷,所有情義均不在,帶著連她也無法違抗的威嚴。
“翎,你不信我?”久久,涅天才冷聲問出一句。
“涅天,上官懷瑾是我的朋友,他……”翎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以為,僅是這一條,涅天就絕對不能這麼對上官懷瑾。她信涅天,但是並不意味著,她就要置其他人生死於不顧。
“翎,你不信我?”涅天沒有理會翎任何說辭,只是重複著這樣一句話,靜靜等待翎的答案。
“涅天,這與信任與否無關……”翎急切說道。
“翎,我只問,你,是否信我。”涅天似乎只想聽到這個。
信任與否(4)
翎擔心上官懷瑾,原本遇見的喜悅登時被衝的全然不在,聽到涅天這有如無理取鬧般的執著問話,不由得氣上心頭,連日來心中的憋悶傾瀉而出,“涅天,你問我可否信你,但是你呢?你可信我?你瞞著我什麼?你若是信我,就應該告訴我!”
可否信任?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如此微妙,可是能一兩句便能說得清?饒是兩人表明了心意,饒是心意都已牽繫對方,這信任,可否就是無底線的?如果有所隱瞞,那麼,是否就必須被定義為不信任?
涅天的手指緩緩攥起,臉上卻仍舊沒有任何表情,低垂了下眼眸,心中的嘆息,又有誰能聽得見?他希望翎能夠信任他,不管他做什麼,就算是對她好,卻永遠不會傷害她,只是現在還不能告訴她。他這麼做,翎還是不能夠信任他嗎?如若不能信任,他又怎能輕易將事實告訴她?
翎久久也等不到涅天的回答,微涼的夜風吹起了身上的衣襟,本就穿著寢衣就跑了出來,在習習夜風中倍顯單薄。
最終,涅天深深嘆了口氣,緩步走下臺階,將翎攬入懷中,“倔丫頭,我該怎麼對你?”
“我……”翎知道涅天的疲憊,甚至也能感覺到他的無奈,看到又一次因為她無理的倔強而妥協的涅天,突然覺得自己是有些過分了。
“相信我,終有一天,所有的事,我會全都告訴你。”涅天低沉著聲音,承諾依然樸素。
然而,翎對於這些早已受夠,她不明白,所謂詛咒,預言,她都能坦然接受,又有什麼是涅天不願讓她知道的?他究竟是要保護她,還是……
“那我就等著,你願意告訴我的那天。”說完,翎後退一步,正色看了涅天一眼,轉身,走向她之前一直居住的偏殿。
涅天就在她身後久久未動,翎甚至能感覺到涅天那受傷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涅天,究竟是什麼,讓你寧願被我誤會,讓你寧願看著我離開,也不願意吐露半字?
翎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最終終於按捺不住,起身換了衣服,藉著夜幕,飛身直奔鳳相府。
國之存亡(1)
暗中有多少雙眼睛盯著翎,翎根本不願去數,橫豎也沒有人敢阻攔她。至於那些人得知了她的動向,敢不敢去告訴涅天,她也不想知道。
輕功一躍,如履平地一般進了鳳相府,想來鳳白墨經此一擾應該還未就寢,翎也毫不客氣,直接找來了下人,點名就要見人。
卻沒想到,下人就像早就安排好了一般,徑直將翎帶入一個房間內。
推門而入,儼然一間客房,上官懷瑾落座其中,身上的傷顯然已經經過處理,鳳白墨在一旁收拾著藥箱,回頭見著翎進來,笑著無奈的搖了搖頭。
“王妃夜探本相府邸,可有要事?”鳳白墨顯然是明知故問。
“他的傷如何?”翎只能問這個了。沒想到,上官懷瑾到了鳳白墨這裡,未經任何打點,已是客人的待遇,鳳白墨的處事,還真完善到了能夠出乎她的意料。
“煥和靖手下並未留情,若不是他武功還算說得過去,可就不是重傷那麼簡單。”鳳白墨一邊不知是褒是貶說完,一邊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卻沒有急著離開。
翎看著臉色微帶尷尬的上官懷瑾,明明在九天大陸能夠排的上名的高手,到了這裡僅僅是說得過去。貿然闖宮救她,卻落得一身重傷,但是這份情意,讓她不得不感動。
“懷瑾,你為何會來極北陸?”
上官懷瑾因失血過多略顯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笑,“你又一次不告而別,既然得到了訊息,豈能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