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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原本她真的對紅玉有些埋怨和厭惡,那現在……聽完了紅玉的故事,她真的一點都不怨了。
紅玉阿姨只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罷了,她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遇到了對的人,只恨她和外公終是有緣無分,這就是「君生我未生」的遺憾吧?
雨軒緊握住紅玉的手問,“阿姨,你遇到外公,後悔嗎?”如果沒有外公,也許紅玉阿姨的人生會簡單很多,不會像現在這樣,這麼痛苦……
紅玉搖頭,語氣堅定,“曾經相遇,總勝過從未碰頭……”
第三十七章
作者有話要說:呃。。怎麼說呢;原本是打算放番外的。。可是小靜又考慮了下;現在還不是番外的時候。。所以故事情節繼續。。。
這章我會不會寫得太露骨了?唉。。不管了。。希望大家會喜歡。。。算是小靜送大家的新年禮物。。。
從醫院回家的路上,雨軒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只是安靜的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車窗外淅瀝瀝打在車玻璃上的雨滴,怔怔出神。
雨軒和紅玉回到病房的時候,外公依然在睡。外公現在每天清醒的時間能有三個小時,已經算是不錯的了,所以像這樣雨軒來了醫院許久,直到離開,外公都沒有醒的情況雨軒他們早就習慣。
顯然今天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先是雨軒父母的忌日,又確認了紅玉阿姨的不倫之戀,這讓雨軒異常的疲憊不堪。
察覺到雨軒臉色非常不好的季子卿當即就做了決定,草草和紅玉告別,就帶著雨軒離開了。剛出醫院大門,老天似是哀悼雨軒沉重的心情般,天空竟下起了連綿細雨。
季子卿專心開著車,目不斜視,他沒有問雨軒和紅玉談了近兩個多小時的話,都說了什麼,這種事,本不是他一個外人該多問的。
人,總有幾處不流血的傷口……
到了家,開門進屋。雨軒徑直走到落地窗、已經‘荒棄’已久的白色三角架鋼琴旁。掀開鋼琴蓋,輕按do的音,音色依然清亮,悅耳。
雨軒坐了下來,纖細白淨的雙手在鋼琴的鍵盤上似瞬間有了生命般,活躍起來。季子卿坐在沙發上靜靜聆聽,他已經有多久沒聽到這架鋼琴奏的曲子了?是了,自從母親去世以後,這架鋼琴就再未被人碰過,十幾年了,音色竟然還是這麼的純正,實在令人不得不感慨良多。
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去看,雨軒只是低頭注視著眼前的黑白琴鍵。
莫扎特把《命運》之足自神秘的一點伸過來,使人看清了許多東西,卻看不清更多的東西,只感到一種生命深處的震動與衝擊……季子卿幾乎被震得粉碎,迸裂在空氣裡,四處飄散……
貝多芬的感情太尖銳,他的音符會透視人。他在《致愛麗絲》裡絮叨耳語,把愛麗絲的一個輕顰、一個淺笑、一個顧盼、一個小小的溫存,都表現得沁人肺腑,玲瓏剔透,曼妙如一道小木橋以及正在過橋的輕柔的霧。
《悲嘆小夜曲》如同某人衣袖掉出的一枚嘆息,如淚如血,是關於誰的呢?漫漫細雨中的黃昏時分聽來,總像有某人在窗外停留,暗自驚心。微妙的感情資訊,由街的這一頭傳遞到那一頭……
聆聽著雨軒鋼琴的聲音,季子卿的感覺,有點像苦丁茶在舌尖的清苦;又有點像割草機刀刃之下青草汁液在鼻端的生苦;更多的時候它離眼瞼近,仿似是盈睫淚意的澀苦。
花的傷痛從蕊開始,琴的傷痛從手開始,不,是從心開始……
琴聲止,季子卿抬頭看雨軒,她的臉上有一點點的淚意、一點點的霧溼、一點點的憂傷。
在陰暗光線及身後那簇簇亮麗鮮豔的繁花陪襯下,雨軒整個人美得近乎使時間停止。那是令人做夢的一種神秘的美麗,是讓人心尖顫慄、神魂悸動的情境,是要人屏住呼吸體悟靈山聖會上拈花一笑的妙諦,是徹悟之後的靜止、大覺之後的從容。
多少蝶兒為花生,多少蝶兒為花死。
季子卿的呼吸猛的一滯,氣血翻湧起來。他從沙發上緩慢站起身,慢慢的踱步走至雨軒的面前,彎下身,抬起雨軒的下顎,低頭在雨軒的chún上烙下一吻,輕輕的、淺淺的,如蜻蜓點水般,點到即止。
“很久沒彈了,彈錯好幾個音,子卿,我彈得好聽嗎?”雨軒微笑,拉著季子卿的胳膊讓他坐在自己旁邊,頭靠在季子卿結實的肩膀上。
季子卿舉起雨軒的小手端看,白淨纖長。放在嘴中一根根的輕咬、舔噬,麻麻癢癢、酥酥軟軟,讓雨軒的身體輕顫起來,想要掙開季子卿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