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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個時候,季子卿英俊的臉上也隨之露出柔和微笑,“那時候,一整個晚上,你都一直不睡,真要命!”
雨軒震驚,怎麼會……他是怎麼知道的?自己一直到天亮都沒睡……難道……他也一直沒睡?一直醒著,直到自己回房間?為什麼要這樣……做這麼令人費解的事?明明是他自己說要先去睡的,既然醒著沒睡,為什麼不老實跟自己說?
雨軒看著正坐在自己面前吃早餐的季子卿,心裡百感交集:這個男人,是那麼的木納寡言!那麼的頑固!那麼的不懂得表達自己!可是……怎麼辦?自己實在是不由自主的、無可控制的喜歡上他了……越想,雨軒的臉就越紅……
注意到雨軒的臉紅得不正常,季子卿伸手撫上雨軒的臉頰,“怎麼了?雨軒,臉怎麼這麼紅?”季子卿突然的肢體接觸,讓雨軒驚了一下,不小心就將剛倒好的熱茶打翻在地上。季子卿趕忙站起來,拉起雨軒,“雨軒,沒燙到你吧?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這兩天你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見季子卿這麼緊張自己,雨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撲到季子卿的懷裡,緊緊的摟住他的腰,一點也不鬆開……
怔了一下的季子卿很快回過神,看著自己懷裡的小貓,嘆了口氣,手撫上雨軒柔軟的長髮,“……怎麼啦?”見雨軒不說話,只是死死的抱住自己,季子卿無奈,只得用手輕拍雨軒的背,“真是拿你沒辦法。”
此時雨軒的心中卻是驚濤駭浪,原本只是想要像花兒一樣,靜靜的依偎在他身邊就好,可是現在,這份感情卻如狂風暴雨般席捲而來,以後該怎麼辦?雨軒覺得困惑又迷茫……
第七章
番外—季子卿的自白書〈一〉
在雨軒來這裡之前,我甚至不記得這裡有個院子……
那一年,我其實並沒有收留她的意思……連一絲一毫……都沒有……
少聰堂哥的撲聞寄到我手上時,已經是車禍一個月後的事了。那天,我趕到堂哥家,接待我的是堂哥的同事李春松……
他請我進屋坐下,對我說:“你好,我是少聰的同事,李春松。說來也巧了,我是最近無意中得知你已經回國的訊息,不過,打聽到你在國內的地址著實讓我費了一番工夫。”
你當然要費很多工夫,我在心裡嗤笑,兩年前我就從美國回來了,順帶把公司搬來了北京。不過這件事就連堂哥、堂嫂我也沒有告訴,我不想再和過去的人有任何的牽扯。只是沒想到,到頭來,我還是擺脫不了過去的糾纏……
我問他堂哥是什麼是回日本的,他說,“哦,他去非洲是……”我打斷他,我說這我知道。他卻不理我,繼續說下去,“他回國,到出事,只有短短一個小時。五年前,他為了自己的夢想——為了能讓沙漠開滿花,於是和妻子一起到非洲做植物研究。”
“原本,他是想舉家都搬到非洲去的。當時,他的獨生女雨軒才剛滿十歲,所以他岳父極力反對,於是他們夫婦便把雨軒留在了國內。由他岳父,也就是雨軒的外公撫養。每年雨軒放寒、暑假的時候,他們夫婦都會趕回來和女兒團聚,今年因為知道自己的岳父生病住院,所以他們就提前趕了回來,沒想到卻出了這種事……”
“他們家聚少離多,反而使他們的親情更濃。他們的女兒雨軒,現在……因為失去雙親的打擊,不能面對現實,所以現在無法說話。”
“現在雨軒那孩子,因為父母留下的遺產,而被親戚爭來爭去,我覺得這孩子太可憐,不能不管。我一直聽少聰說,他除了妻子、女兒和岳丈,最親的親人就只有你了。少聰的岳丈因為承受不住女兒、女婿雙雙去世的噩耗,在家自殺,不過因為被雨軒發現的及時,搶救了過來,可是以後卻只能住在醫院了。”
就算再可憐,又和我有什麼關係,於是我就打斷他,“這些事,和我無關。再說,堂哥和我本來就是遠親,只是掛個親戚的名罷了。我和那些想要撫養那孩子的親戚比起來,更沒有資格和義務。如果你覺得麻煩,就直接交給那些想收養她的親戚撫養,我上個香就走。”
李春松似乎被我說的話震驚住了,就這麼瞪大眼睛驚鄂的看著我,似乎不相信這麼絕情的話竟然會從我這個一直被堂哥、堂嫂掛懷的人的口中說出來。
等他反應過來後,就那麼直直的瞪著我,眼裡似乎相當的憤怒,可能是在為堂哥抱不平吧?他一定在想,這麼無情的人,堂哥為什麼還要這麼掛念?他心裡一定把我罵得狗血淋頭,不過無所謂,我不在乎,反正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