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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地推開教室後門,在角落裡那個屬於我的位置上坐下來,然後發了個簡訊給康婕:鄉霸,我今天認識了一個好喜歡炫耀的極品,下課來接我,我表演給你看。
在我編輯併傳送那條簡訊的時候,死都沒有想到,就是這個愛炫耀的極品,她在我之後的生命中,竟然扮演著一個致命性的反面角色。
高三的這一年,媽媽耳提面命的事情就是:好好學習,家裡沒錢,爭取不要買大學讀!
我屬於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順風順水的日子過久了,就開始嫌棄她的嘮叨,每當我對她這些言論稍微表現出一點點要反抗的意思,她就會對我咆哮:“你不要忘記你是怎麼進德雅的。”
為了阻止她繼續痛訴我的罪行,我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趴在書桌上開始背書:鴉片戰爭是中國歷史上的一次劃時代的重大事變。中國近代歷史就是以此為開端的……
我知道,為了幫我轉學進德雅,我這個無權無勢的媽媽拜託了很多人,想了很多辦法,買了東西在烈日下守在學校某領導的辦公室門口,等了好幾天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契機把禮品塞進那個老師的抽屜,還要卑躬屈膝地笑著跟人家說:一點薄禮,不好意思……
這一切,我都不敢忘記。
因為這些,我便更加憎恨譚思瑤。
很奇怪,對於馮妍,我似乎可以諒解,她家境也不太好,性格又是很懦弱,時間長了,我對她的憎恨反而減淡了許多。
可是譚思瑤,我不能原諒。
有好幾次,我和康婕逛著街,齷齪地去“城市英雄”上廁所時,都看到她跟她男朋友在那裡拍娃娃。她也看到過我一兩次,滿臉的欲言又止,欲說還休,我沒有給她走過來的機會。
我用轉身告訴她:我們不再是朋友。
有一次我轉身之後,忽然覺得她男朋友那件黑色的襯衣有點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看過。
一晃神的時間,我又覺得自己很白痴,滿大街的黑襯衣,我到底是在糾結個什麼勁啊。
話雖如此,可是我腦袋裡還是在飛速地旋轉著,企圖在記憶的細枝末節裡找到一點線索,就在我恍恍惚惚的時候,一輛白色的敞篷甲殼蟲在我的旁邊急剎下來。
在我身後買可愛多的康婕嚇得披頭散髮地衝過來,羊癲瘋般地叫:“程落薰,你沒死吧!”
電光火石之間,我想起來了。
當日也是康婕這麼失態地在路上大呼小叫問我是不是被□的了時候,我看到過一個穿黑襯衣的男孩子,他的胸口,掛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