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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新帝和新朝對北燕的態度,試探新帝的處事手段和心性,很顯然,透過這件事許多人都瞧出了,大錦明孝帝是個懦弱昏聵,治國乏力的無能之輩,他甚至欲取媚北燕換取安逸,這樣一個只恨不能將完顏宗澤當祖宗供著的皇帝,又怎會派官兵明目張膽地追殺完顏宗澤?
如今北燕蒸蒸日上,已是咄咄逼人,大錦怎會給其出兵南攻的理由?將才錦瑟一度以為那些兵勇不過是配合完顏宗澤在演賊喊捉賊的戲碼,可後來瞧了那隊官兵的行事手法和完顏宗澤身上實實在在的傷,她又否認了這一想法。
這樣一來,錦瑟所料,便只有一種可能。這隊官兵乃藩鎮西都王派來挑起大錦和北燕紛爭的刺客。
這西都王和汝陽王、疆畢王同為大錦三大藩王,西都王馬絨手握重兵常年鎮守西南藩疆,其人野心勃勃,狂悖傲慢。自大錦聖祖時封三大藩王起,便有規矩傳下,藩王嫡長子五歲入京為質。而馬絨嫡長子去年已滿五歲,朝廷派人到西都接世子進京,馬絨卻遲遲不應,如今已是託了一年有餘。
錦瑟記得前世時郭氏大壽前十來天,明孝帝派禮部員外郎水大人再次前往西藩接世子入京,水大人路過江州還曾做客姚府。
若無意外,今生此事當也發生了。西都世子入京眼看已不能再拖,而馬絨如今已年過半百,膝下只此一子,又系嫡出,如何能忍心送其為質?此時若然北燕和大錦出了紛爭,那朝廷便要被迫安撫藩王,安定邊疆,西都世子入京之事也會不了了之。
更何況,將才錦瑟特意觀察了那一隊兵勇的穿戴,他們身上雖穿的是江州府兵的兵服,可那腳上官靴卻分明沾有暗紫色泥土,在陽光下那泥土更是呈現紫紅,若錦瑟記得不錯,大錦唯西南邊陲的萬壑谷有這種紫紅色泥土。
完顏宗澤遇刺,又怎會不趁機問責大錦?若此事是西都王所為,明孝帝問責馬絨,馬絨不承認最後也只能是場糊塗官司,即便坐實了馬絨之罪,北燕也得不到什麼實質好處。反觀,此事按在江州府兵頭上,北燕卻能趁機向大錦發難,大錦是勢要予北燕一些好處才能平息此事的。
兩廂比較,完顏宗澤會如何行事,便不言而喻了。
這般想著,錦瑟便微微一笑,道:“王爺,所謂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想來王爺也知這些刺客非我大錦官兵,可王爺將其引到這眾目睽睽、人多嘴雜的渡口來,怕是意在將這行刺之事鬧大吧?王爺想將這刺殺一事按在大錦頭上,安置在江州府兵頭上,這將來皇上雷霆震怒,江州知府首當其罪,江州官員怕是也要受到牽連吧?”
完顏宗澤聽錦瑟如此說,瞧向她的目光瀲灩一閃,卻又吃驚地道:“行刺本王的難道不是江州府兵?若冬雪察覺了什麼,還望指點本王一二。我北燕人歷來恩怨分明,本王一向有仇報仇,有恩還恩。今日本王傷成這般,手下更是折損嚴重,這若將來尋錯了仇人可不好。再說,聽冬雪的意思,倒好似本王刻意冤枉江州府兵一般,在冬雪眼中本王便是那等不講道理,是非不分之人 ?'…99down'”
錦瑟見完顏宗澤一本正經地向自己討教,又做出驚異萬分的神情來,一雙藍眸卻含笑晶瑩,她不覺莞爾一笑,道:“王爺天縱奇才,自有分辨,王爺說是江州府兵便必定是了。所以,婢子才要懇請王爺高抬貴手,到時候為我家老爺說上兩句話,莫叫姚府上下被滿門抄斬,也莫叫我家小姐相幫王爺一場,卻還要落得流亡街頭的下場啊。”
完顏宗澤聞言眯了眯眼,仔細瞧了兩眼錦瑟,這才道:“大錦軍政不分權,江州府兵乃知府姜大人一體節制,大錦律法不牽連無辜,不連坐受刑,此事明孝帝怪責不到你家老爺頭上。相反,姜知府獲罪,知府一位便提前空了出來,姚大人還能得福早日高升,又何來滿門抄斬一說?”
完顏宗澤只當錦瑟不明大錦律法,這才說的詳盡,錦瑟聞言卻眨巴著眼睛,道:“姜大人獲罪不會牽連到我家老爺嗎?這可就奇怪了,我家老爺乃姜大人下屬,下屬本便是協理政務的,姜大人犯錯,我家老爺也有失職之罪才是,怎可因過得福,升任知府?這不是賞罰不明嘛,王爺以為呢?”
聽錦瑟這般說,又見她眸中清寒之光晶燦閃爍,完顏宗澤才恍然了錦瑟意思,她這非是在為姚家說話,而是要他適時踩上姚家一腳,是要阻那姚禮赫的官路!
想到當日在沈記發生的事,還有錦瑟姐弟寄養姚府的處境,完顏宗澤心下了然,笑著搖頭,道:“果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言罷眯了眯眼,湊近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