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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蓮便目光一閃,附和著道:“四姑娘說的是呢,原是這個道理。可奴比夫人到底要年輕,這胎自也穩的多,如今月份也稍大些,已過了坐胎期。而夫人年紀到底大了,有孕已是不易,自有了這胎便脈象便不大安穩,安胎藥每天便沒斷過。按理說夫人如今也已過了頭三月了,這胎應已坐穩了才是,可昨兒聽說夫人暈厥過去兩趟,夜裡便又驚動了大夫,賀嬤嬤親自連夜給熬了藥。這有時候,再好的藥也抵不住身子虛,未必能藥到病除的。這麼瞧著,奴又怎能不擔心夫人呢。”
錦瑟聞言心一跳,抬眸瞧向那冰蓮,冰蓮便也一笑,又道:“說起來昨兒四姑娘受了驚嚇,奴竟忘記問候了,四姑娘可還好,沒受傷吧?這人的心也恁狠了點,竟對四姑娘和五少爺這樣的孩子下手,奴聽了都一肚子火氣,真真恨不能將那叫來升的小廝都活剮了,也是他自己乖覺,知曉事情敗露後不會有好下場,竟就自行了斷了,倒是得了便宜。”
這冰蓮將才的話分明便是在說吳氏的胎不太好,而這幾句卻是在向她示好,只差沒明說要和自己聯手一起對付吳氏了。這冰蓮不過進府數月,竟連吳氏院中昨兒發生了什麼都打探的一清二楚,倒是比自己不知要強上多少了,錦瑟暗嘲將才自己還想著幫她,如今瞧來卻是多此一舉了。
她見冰蓮期待地瞧著自己,便歪頭微微一笑,道:“我一切都好,承蒙冰蓮姑娘惦記了,我那裡還有些好藥,回頭叫丫鬟給姑娘送去,姑娘雖已過了安胎期,該固胎還是要固胎的,可不能大意馬虎。”
冰蓮聽錦瑟這般說,當即笑容便擴大了,面上帶上了幾分真切的歡愉,忙道:“那便謝謝四姑娘了,一會子老爺便回府了,只怕要去瞧奴,奴便先告退了。”
錦瑟點頭,冰蓮便又福了福身和嬤嬤一道去了。
她一走,白芷便蹙了蹙眉,道:“姑娘,她到底什麼意思?”
錦瑟聞言卻起了身,兀自一笑,道:“只怕這回嬸孃這常年捉鷹的卻要被鷹啄了眼咯。”言罷這才衝白芷道,“一會子你去小心打聽下,看昨兒夜裡和今日淑德院可有什麼事兒發生。”
白芷應了,三人沿著暮色下的hua徑往依弦院走,剛繞過一處月洞門卻突聞不遠處的假山中傳出一陣女子壓抑的嬌笑聲,依稀還有男人的調笑聲。園子中這會子極為安靜,那聲音便顯得越發清晰了,竟是有愈發不堪入耳的趨勢。
錦瑟聞聲面色一變,腳步頓住,白芷兩人也已滿面漲紅,神情羞憤了起來。這會子天色雖已微黯,可到底還算白晝,府上的女主子們萬不會這般不講究,內宅之中也不會有小廝出入,多半是哪個男主子在此偷腥,和丫鬟廝混。
遇到這種事,錦瑟自也又氣又惱,可也萬沒上前的道理,就只面色變了下就忙帶著白芷二人轉了身,自換了一條道兒。三人行色匆匆地穿過一進院子,走的遠了,這才緩下步子,白芷不覺使勁往地上蹴了口痰,恨聲道:“下作!呸!”
錦瑟見白芷氣的面色通紅,也不接腔,白芷自知分寸,罵了一聲便住了嘴。錦瑟這才瞧向她,道:“可聽出聲音來了?”
白芷面色已是好了些,聞言卻搖頭,道:“那女人只笑,又壓低了嗓子倒聽不出來,那男的倒像是三老爺……可又似二少爺……奴婢也沒辨分明。”
三老爺姚禮明和二少爺姚文傑都是好色之徒,一院子的丫鬟鮮少沒被染指的。聽白芷這般說,錦瑟便又想起了前世白芷被姚文傑玷汙,一頭撞死的慘事來,一時間面色便冷寒了起來,倒將白芷嚇了一跳,忙拉住錦瑟的手,道:“姑娘和那種混賬東西置什麼氣,這種骯髒事兒姑娘便只當沒遇上便是,沒的髒了耳朵。”
錦瑟被白芷握緊了手,回過神來見她一臉擔憂,清亮的眸子熠熠生輝,美麗的面龐也因氣惱和憤怒而充滿了生機。瞧著這樣的白芷,錦瑟才緩緩透出一口氣來,回握了她的手,道:“放心,我沒事,以後這園子你們也莫多來了。”
白鶴和白芷聞言自知錦瑟擔憂什麼,登時面色又漲紅了起來,白芷卻厲聲道:“哪個敢將心思動到姑奶奶我的身上,婢子便是死也踢掉他……”
白芷說著這才想起面對的是錦瑟,忙住了嘴,錦瑟倒笑了,拍了拍她的手,道:“我要你們記住,什麼都沒有命來的重要,貞潔這東西不過是世上男子加諸在女人身上的枷鎖罷了,狗屁不值。乾不乾淨也不是靠世人一張嘴的,自己問心無愧便好。我要你們答應我,什麼時候都莫要因這種事而放棄生命,也莫要因這種事自嫌自厭乃至自戕,若然你們因怕拖累了我的名聲,放棄生命,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