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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玉佩吧,我記著這佩似是謝姨娘留下的……哎,謝姨娘也是個命苦的,拼了命生下你卻年紀輕輕地撒手去了,她是你生母,難為你有這份心,一直記掛著她。你是個至純至孝的孩子,今日之事原也不能怪你,你且起來吧。”
姚文敏聞言心中更懼,哪裡敢起身。他知這是吳氏在敲打他,也知吳氏看出了他那點子小心思。今日這玉佩不見,他確實緊張萬分,一來這是生母舊物,他留在身邊也能緬懷親孃,叫一片襦慕之情有個去處可落。
再來,他那生母謝姨娘本是良家子,在上元節和姚禮赫相識相許,後才被抬進來做了妾室,這玉佩卻是兩人昔日的定情之物。他只望著留了這玉佩在身,時不時叫父親看到,也能念著當年和謝姨娘的那些情分,對他多一份慈愛。
如今聽吳氏這般說,姚文敏心中跳了又跳,只念著父親不管事,將來自己的親事和前程多數還是吳氏說了算,又想著吳氏平日裡的手段,若是真惹了她,只怕他想見父親一面都難。
他想著這些,到底身子一抖,一狠心將那腰間玉佩扯下,雙手捧上,笑著道:“若說盡孝,那自是對母親您,兒不是那不知事理的。嫡母才是正經長輩,母親又教養兒多年,兒心中只認母親一人。兒子今日辦砸了事兒,但素知母親是最疼兒子的,這玉佩質地不好,兒早想要個好的了,今兒既然母親提及了這佩,兒便舔著臉求母親賞兒一個更好的吧,母親可定要應了兒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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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章
吳氏這才笑了忙衝賀嬤嬤道:“瞧這孩子嘴巧的,辦砸了事兒倒還討要起東西來了,若是不給,卻還成了我不疼他了。”
她話雖這般說,那笑意卻不是做假,姚文敏忙討喜道:“那也是兒素知母親最寬和慈愛,才敢張開啊。”
吳氏便笑的更歡喜了,甩袖衝賀嬤嬤道:“罷罷,一會子你取了庫房鑰匙,將前年大少爺送回的那隻三陽開泰的和田玉佩給了他吧。”
姚文敏便眼睛一亮,笑道:“大哥送回那佩可是前朝鄗大師的雕工,那和田玉也是上乘,母親果真最疼兒。”
吳氏又笑罵他兩句,這才似將注意到般,道:“怎還跪在地上,賀嬤嬤快扶這孩子起來,地上涼。”
賀嬤嬤忙上前扶起姚文敏,卻也順手取走了他手中的青玉佩,姚文敏便笑著道:“母親休息,兒便先告退了。”言罷見吳氏擺手,這才又行了禮,躬身退了出去,一出屋,面上笑意已是瞬間而去,垂著的眸子中恨意翻滾。
而屋中,賀嬤嬤將那青玉佩拿給吳氏,吳氏惱恨而厭惡地推開,卻道:“什麼髒東西竟往我眼前拿,真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賀嬤嬤知道吳氏這衝的不是自己,故而便只將那玉拿開,笑著勸解道:“夫人何必生氣,大少爺和二少爺如今都已長大,大少爺已有了功名在身,前途似錦,二少爺明年也要參加科舉,定是能高中的。他一個小小庶子,只比桐哥兒年長几歲,又是個不成器的,還不是任由夫人拿捏,將來更是得把著兩位少爺過活。等咱們大姑娘說上武安侯府的親事,那在江州夫人就是獨一份的體面。”
賀嬤嬤口中的桐哥兒卻是吳氏長子姚文博去年新得的嫡子,吳氏聽她提及孫兒,面容已露了柔色,桐哥兒如今不滿一歲,賀嬤嬤卻非說姚文敏比桐哥兒也年長不了幾歲,自是為了討巧賣乖,吳氏心知但卻受用,當即就面色稍霽。
可她隨即便又沉了臉,恨聲道:“本想借著那莽漢的手毀了姚文青,連帶著一舉壞了他和姚錦瑟的名聲,沒想著精心設下的局,卻都毀在了一個死人身上,那謝姨娘,活著的時候便是個狐媚子,如今都死了九年了,竟還陰魂不散,真真是晦氣!”
賀嬤嬤見吳氏面色猙獰,想著當年吳氏對付謝姨娘的手段,還有謝姨娘的死狀,登時只覺一股涼氣從腳底心升了上來,她面上卻不敢表露半分,忙道:“我的好夫人喲,您瞧您和一個死人置什麼氣,快別惱了,氣壞身子不值當。再者說了,那五少爺和四姑娘如今都捏在夫人手心裡,又信任依賴著夫人,這局再設又有何難。”
吳氏聽罷也覺自己太過心切,只如今武安侯夫人在府,又滿棚賓客,錯過了這個機會卻又要苦等良機,她到底是不甘心白用心佈置一場。再來如今未能如願,短期內卻是不好再有大動作了,而武安侯夫人在江州也呆不長久,有些事容不得她不急,錦玉眼見明年就要及笄,再不定下親事,總歸是她一場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