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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積慮地要在今日毀她聲名,她又豈能叫她如願?!
二十章
姚府的馬車緩緩而去,福德樓上影七已將方才聽到的關於錦瑟和文青的對話面無表情地重複了一遍。完顏宗澤方才入了雅間,因故卻又出去了一下,故而他只瞧見沈記鬧將起來,卻剛好便錯過了錦瑟到來的一幕,之後他回到雅間,見沈記已是另一番模樣,倒詫異了一下。
又聞蕭韞吩咐影七去聽牆角,便知沈記這一番變化定然和那馬車中之人有關,故而他便未再多言,靜候影七歸來。如今聽影七說起姚文青和其姐的對話,這才知道那馬車上的人竟是姚府小姐。
這般他倒先想起了方才在姚府後角門碰到的那小丫頭,心思便是一動,想著那小丫頭莫不是姚四小姐身邊的丫鬟?只一念轉過,他便又丟在了腦後,眼見蕭韞若有所思,便揚眉道:“怎麼?瞧上那姚四小姐了?”
蕭韞素知完顏宗澤口無遮攔,便只搖頭一笑,道:“那姚四小姐今年應還不及金釵之齡。”
完顏宗澤聞言更是詫異,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起,藍眸深邃戲謔地盯著蕭韞,又道:“嘖嘖,連人家姑娘的芳齡都弄清楚了,年紀是小了點,我倒不知你還好這一口。”
蕭韞系出青陽蕭氏,蕭氏一族世代簪纓,清貴名門,族中子弟科舉入仕者眾,江南有“狀元皆蕭”一說。而蕭韞之父蕭默當年卻和姚誠同科,蕭默本志在三元及第,卻不想竟是在殿試之上落於姚誠之下,屈居榜眼。當年姚誠病故,蕭默曾在府中拜祭,後錦瑟祖父病故,蕭默更曾唏噓過,父子雙狀元的姚氏自此怕要門庭凋敝,再不能入清貴之流了。
故而因父親之故,方才見沈記鬧將起來時,蕭韞本便對姚文青多留意了兩分,後又見錦瑟匆匆趕來,這才起了關注此姐弟兩人之心,倒不想竟會被完顏宗澤如此誤解。
他被完顏宗澤打趣地無法,卻也無意解釋什麼,不覺苦笑道:“那姚四姑娘早年便和武安侯世子訂了婚事,子御且莫胡言亂語礙了人家姑娘清譽。”
完顏宗澤卻譏誚地揚唇,道:“謝少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可惜了這姚四小姐通透靈慧的性子。不過定親罷了,喜歡了便是橫刀奪愛也未有不可!”
蕭韞自知完顏宗澤最瞧不上附庸風雅,自恃甚高,空有才名卻不識時務,百無一用的迂腐書生,聞言只無奈而笑,倒是完顏宗澤言罷衝影七吩咐道:“這姚文青盯著些。”
蕭韞這才開口,“將才不是說這首輔之家後繼無人了,出爾反爾可不似子御所為。”
完顏宗澤被蕭韞打趣,卻也只抿了一口酒,道:“有姐如斯,這姚文青倒也未必不能成才,將來興許能為我大燕所用。”
他言罷便不再多提,已轉了話題,道:“我聽聞金州一帶百姓多以種茶,販茶為生,只金州境內便有八個頗具規模的茶葉產地,茶葉多販往南境小國,謂之‘邊茶’,伯約可知此事?”
蕭韞(wen)不想他會突然鄭重其事地提及此事,心思微微一動,這才回道:“卻有此事,金州在江州之南,峻嶺環抱,關隘林立,地勢險阻。因良田匱乏,故而土地便更多被世族豪強佔去,金州佃戶形同奴隸,除了要交納地租,還要承擔賦稅徭役。因佃戶佔了十之八九,故而金州百姓較之其它州郡更為窮苦。百姓協稼不足以給,故而多兼營些採茶等業,私販邊茶換些口糧……”
這廂兩人暢談略過不提,那邊錦瑟已到了姚府後巷,馬車停下,錦瑟和蒹葭一路仍從後門回到依弦院,柳嬤嬤正站在院中拾掇著錦瑟養的兩株錦帶花,瞧見蒹葭和錦瑟一前一後進了院,忙怒目道:“可算回來了,姑娘將吃了藥,等這窩絲糖半響了,作死的奴才,怎去了這麼許久!還不快拿進來!”
她說著已是親自打起了門簾,蒹葭是三等丫鬟沒準許是不能進屋的,只福了福身便自去了,而錦瑟卻誠惶誠恐地抱著懷中食盒快步上了臺階,一閃身進了屋。
她剛進屋已被王嬤嬤扶住,手中食盒被白芷取走被塞上了一個暖暖的手爐,幾人簇擁著錦瑟進了內室,扶她在床上靠坐,這才取下了她頭上的帷帽。
柳嬤嬤擰了熱帕子給錦瑟敷了臉,白芷端來溫熱的當歸紅棗鹿骨湯,伺候錦瑟用下小半碗,她的面色才算好看了一些。那邊白鶴已換好了衣裳,王嬤嬤親自領她出了內室,在明間兒訓斥著。
“將才外頭回來,身上都是涼氣,也不知規矩竟還想往內室湊,姑娘如今剛好些,怎經得住你這賤蹄子如此折騰,真是越發不叫人省心了,還不快出去!”
“奴婢……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