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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道我大好了,免得他惦記。”錦瑟和王嬤嬤二人寒暄兩句,這便吩咐道。
王嬤嬤應了忙吩咐白鶴往錦瑟弟弟在外院的住所書萱院去,而白芷已將炕桌支在了床上,將端來的幾樣吃食一一擺上。錦瑟昏迷三日一點氣力都沒有,又被灌了這幾日的藥口中更是一徑的苦,似連五腹六髒都浸泡在了這纏綿不去的苦味中一般。
可也是這種真實的苦味令錦瑟心中一陣陣發甜,她雖極餓可卻一點胃口都沒,只念著弟弟又歡喜非常,這才不覺用了兩大碗的粥,又佐著菜品連吃了五六塊糕點,眼瞧著她竟沒有停口的打算,王嬤嬤生恐她病的太久累了胃,這才勸著她停著。
漱了口,白鶴已從外院回來,卻是俯身稟道:“奴婢到書萱院只見了白玉姐姐,白玉姐姐說小少爺今兒一早便和四少爺出門去了,如今還沒回來。”
錦瑟聞言心中咯噔一下,只道果然,弟弟不在家中!
前世時,便也是在今日,姚錦玉的四弟一早就拉了弟弟文青出府,到午時開宴,府上的少爺們輪流上前給老太太賀壽時兩人竟還無影無蹤,賓客們正議論,卻有奴才來報說二人回府了,卻是被下人用擔架抬回來的。
聽聞此事,老太太情急之下險些暈倒,吳氏忙著吩咐下人去請大夫,忙著去瞧文青和庶出的四少爺,更要忙著招呼客人,又因她已身懷六甲而不知,竟是累的在書萱院中一頭栽倒過去。
老太太的壽辰便被這般攪了,彼時各府夫人們自免不了去探看一番,吳氏哭訴幾句,擔憂萬分地提起病倒的錦瑟,提起如今被打斷了腿的文青,喊著如何地對不住作古的堂兄堂嫂,沒能照顧好兩個孩子云雲……
夫人們這才知曉,原來錦瑟未曾到前頭給老太太賀壽皆因貪看了一夜古書竟是病倒了,而今日姚文青之所以被打斷了腿抬回府中,也皆因他一早便拉著府上四少爺去酒樓吃酒,結果一賤民衝撞了他,便生出了紛爭,而那賤民生的孔武有力小廝不濟事這才打傷了文青,四少爺更是因護著文青而被傷了臉。
吳氏連日操勞待客之事又要擔憂錦瑟的病,更因擔憂而忽略了自己個兒的身子,有孕多日竟未曾發覺,又在今日被文青受傷一事驚到,這才累得暈厥。
彼時客人們沒說什麼,可事後錦瑟自恃才高、清高自詡、心高氣傲、不夠賢淑端莊,其弟文青驕縱跋扈、不敬尊長、貪玩好酒、仗勢欺人的名聲卻不知自覺地傳了出去。不少夫人談及兩人只嘆首輔之家、清貴之門,不復往昔,門風敗落至此,引人嘆息。
而反觀之下,吳氏賢惠寬仁、慈善敦厚,恭順慈愛,其女姚錦玉大方得體,淑惠友愛的名聲卻也不脛而走。
其後文青的腿無法治癒,得了殘疾,再不能參加科舉,而錦瑟更被武安侯夫人不喜幾欲退親。相形之下,上門給姚錦玉提親的喜婆卻險些踏破了門檻,一升一降何等明顯,何等諷刺。
可當年錦瑟竟還為吳氏病倒而心生愧疚,為攪了老太太的壽辰不安數度,到底是她當時年幼好欺,還是吳氏等人太過居心叵測?
想著這些,錦瑟的雙手不覺握緊,臉色也發白,目光更是冷了下來,身子禁不住也有些微微發抖。
王嬤嬤瞧在眼中嚇了一跳,忙上前摸了摸錦瑟的手,急聲道:“姑娘可是冷了?”言罷便忙又喚了白鶴去添火盆。
錦瑟這才緩過面色,拉住王嬤嬤的手笑著道:“許是剛醒來有些累……”
正說著便聽外頭小丫鬟們的請安聲,接著便有人高聲報著,“姑娘,夫人和大姑娘瞧姑娘來了。”
“姑娘剛醒來,怎經得住你們這般吵鬧!沒規矩的,快住嘴!”
外面緊接著便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聽上去極為年輕,悅耳的聲音帶著幾分威嚴。接著門簾被打起,腳步聲傳來,很快裡屋中光影一閃進來幾人。
錦瑟聽到聲音心頭緊了一緊,低垂的目光銳利一閃,再抬眼時已含著溫婉笑意。只見打頭進來的便是姚錦玉,她穿著一件粉紅繡漫天桃花的長褙子,外套一件銀紅白狐皮右衽無袖短襖,領邊兒袖口均鑲著雪白的狐狸毛,下配銀紅馬面裙,裙中的馬面繡著鵝黃桂花枝,橘黃小碎花,栩栩如生,似能飄香,十分雅緻。
她一進來那輕靈動感又充滿活力的鮮亮身影便似一下子叫這略顯沉悶的屋子亮堂了一下,隨著這身影閃進來,清亮而含笑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妹妹可算是醒來了,這兩日可把姐姐擔心壞了呢。”說話間姚錦玉已到了床前,自然而然地在床邊坐上拉住了錦瑟的手,目光含笑滿臉欣喜地瞧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