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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上京,卻跟著鎮國公府一家這也說不過去,故而她只一笑,道:“你放心,太叔公為人正直,待我姐弟很是寬厚。原是想著這兩日上山看望雲姐姐的,沒想到……如此便只有京城再聚了。”
楊松之見錦瑟拒絕便也不再多言,又瞧了她兩眼這才道:“京城再聚。”
錦瑟衝他一笑,這才走向李冠言,福了福身,懇切地道:“多謝李公子能來弔唁我大姐姐……”
錦瑟言罷欲言又止,李冠言見她這般倒是一詫,道:“姚四姑娘救了大嫂,和大哥唯一的血脈,對我李家是有大恩的,有什麼話不防直言。”
錦瑟這才面色赧然地又福了福身,道:“小女有個非分的請求,還請李公子能夠答允,小女那小舅舅如今在棉嶺任上當縣令,小女聽聞棉嶺一帶最近似有些不太平,極為擔憂小舅舅,原先我年幼人微,鞭長莫及。如今既識得了公子,便厚著臉皮相求,可否……”
錦瑟尚未將話說完,李冠言便爽快一笑,道:“我倒四姑娘是何事,原來為此。棉嶺一帶去年遭了災,鬧了匪患,確實不大太平,四姑娘擔憂舅舅原是應當。四姑娘只怕是想叫我給二叔去封信令他多多照看廖五爺吧,四姑娘但請放心便是,原該如此的。還要四姑娘開口,實是我思慮不周,四姑娘原諒則個。”
棉嶺已臨近大錦南部邊關,李冠言的二叔所率鎮南邊軍,正駐守在離棉嶺不遠的松江關,故而錦瑟話雖未說完,李冠言已經明瞭她的意思。
李冠言說著便衝錦瑟一揖,錦瑟一驚,忙側身避過,心神卻是一鬆,面上已露了笑顏,忙又謝了。
眼見文青和楊松之等人遠去,她才抬頭仰望著星空又揚了揚唇,呼吸間只覺夜風沁涼如水,卻又潤人心肺,星空璀璨,曠遠遼闊。
這日天未亮透,姚錦玉的棺槨便從珞瑜院抬出,自後門出了姚府,草草出殯,情形好不淒涼。姚家的嫡長女,卻落得這等下場,倒也引得下人們唏噓不已,自此姚府的瘋言瘋語才算稍稍散了一些。
翌日,錦瑟將柳嬤嬤,王嬤嬤,白芷等幾個親近的奴婢盡數帶上,坐著暖轎出了姚府。登上馬車前,她回望身後姚府。
目光穿過那修建的高大威嚴的硃紅大門,落在雕刻著福字的影壁上,不自禁地便輕輕勾起了唇角。
所謂,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姚禮赫自覺在江州已是萬人之上,富貴難言了,可曾想過福禍歷來相依,如他行為不端,縱容家人,又自以為能一手遮天,貪婪短視,卻又不能居安思危,這份富貴又能保得到幾時?
“姐,怎麼了?”
車中傳來文青詢問的聲音,錦瑟回頭見他坐在車中微顯擔憂地瞧向自己,這才一笑鑽進馬車,衝文青眨著眼,道:“沒事,自京城回來時興許已物是人非了,姐姐想多瞧瞧這姚府,緬懷下在這裡的日子。”
文青聞言卻推開了車窗也往那府門處瞧,眯起眼來,道:“是當緬懷,我姚文青不會忘記這裡的一切!”
錦瑟見他微顯稚嫩的面上竟有堅毅和凜冽之色閃現,目光微微一閃,才笑著合上了窗戶,道:“光記著卻也無用,人是不能居安便忘當年忍辱,可不忘卻非要被仇恨折磨,人一旦沉迷仇恨心胸便難以豁達,眼界便難以開闊。勿忘,是為了以往日之忍辱藉以警醒自己。茂哥兒需記住,事事因寵而貴,因貴而富,因富而驕,因驕而亡命,這是一條必然的歸宿,來日你我姐弟便是得享安逸,也該以今日之忍辱時時刻刻警戒自己,要寵辱不驚,要居安思危,要時刻不忘奮取和恭謹律己。”
錦瑟姐弟一行到達鳳京渡口已是十三日後的旁晚,今年本便氣候寒冷,剛立冬位在南邊的江州便下了兩場小雪,鳳京更近北方,如今又過了大雪,當真是冷的厲害。
恰這日又飄起飛雪來,入目但見渡口白茫茫一片,大雪似將江天融在了一處,四下混沌不開。
因天色已不早,渡口停靠的船隻倒比平日少上一些,可鳳京渡本便繁忙,縱使天公不作美又盡黃昏時,渡口也喧囂不已。來往商船客船如織,人們更因這天氣焦躁起來,四處都是吆喝催行的聲音。
錦瑟和文青這次被族人全權交託給了姚擇聲。姚擇聲一房生意做的大,在京城也有數間鋪子,更置辦有別院,上京前他便令人傳信京城令管事收拾好了京城別院,更令管家帶人前來接船。
只錦瑟隨著姚擇聲下了船,卻不見鳳京管事帶人過來,見渡口忙忙碌碌,人聲喧雜,和姚擇聲同來的劉管事便寬慰道:“這天公不美,只怕姚管事一時難尋過來,老太爺和四姑娘不妨先回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