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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隘林立,地勢險阻,良田本便匱乏,土地又多被世族豪強佔去,金州百姓既要交納地租,還要承擔賦稅徭役,生活的極為困苦,衣食已是不濟,故而才採茶,私販邊茶換些口糧。且販茶實也只能勉強顧個溫飽,這兩年來金州多旱,已連著三年欠收,皇上若然再禁邊茶出境,臣恐金州百姓會因困窘而生出暴亂來,金州離西藩和南藩極近,金州暴動,兩藩趁機作亂,恐會照成不可收拾之局,還望皇上三思。”
朱厚旭聽蕭蘊說的嚴重,蹙了蹙眉,這才道:“金州之茶乃我大錦之物,皆朕之所有,百姓拿朕所有之物販賣至他國換取金錢,此乃不勞而獲,實在可惡。既邊茶能夠賺錢,朕何不准許官府和夷狄直接交涉?如此還可充盈國庫,豈不更好?若然金州乾旱兩年百姓便要謀逆造反,這樣的刁民實不可姑息,朕定令國公揮軍平亂!此事朕意已決,不必再言。”
朱厚旭言罷卻目光一亮,徑自盯著蕭蘊,道:“姚四姑娘前日在武安侯府門前當眾痛斥謝增明,不知伯約可知此事?”
蕭蘊雖早便料想到皇帝不會聽他的納諫,聞言到底微感失望,心生一嘆,再聞朱厚旭提起錦瑟,這才重新抬起眸來,道:“學生當日恰好回京,曾遠遠瞧見武安侯府門前之景。”
朱厚旭聞言登時面色就亮了,道:“這麼說伯約是見過那姚四姑娘的?”
蕭蘊聽皇帝聲音都變了,目光閃了下,這才答道:“回皇上的話,學生陪母親前往為外祖父賀壽便曾在江州見過姚四姑娘。”
朱厚旭當即便從龍案後走了出來,興沖沖地道:“朕聽聞伯約畫技出眾,一直都未曾一觀,來人,奉筆墨來。”
他吩咐罷便又道:“朕還聞那姚四姑娘之母乃當年京城第一美人,想來這姚四姑娘容顏定也不俗,伯約便將這姚四姑娘的面容畫下供朕一觀,豈不妙哉。”
蕭蘊聞言卻只一笑,道:“學生並不擅長仕女圖,何況那姚四姑娘傾國傾城之姿,學生的拙劣畫作只怕是難畫出其十分之一的風骨來的,故而請皇上恕學生不能從命。”
朱厚旭聽蕭蘊說錦瑟傾國傾城之姿,登時便搓了搓手,道:“當真是傾國傾城之姿?”
蕭蘊便答道:“歲華搖落物蕭然,一種清風絕可憐。不俱淤泥侵皓素,全憑風露發幽妍。騷魂灑落沉湘客,玉色依稀捉月仙。卻笑涪翁太脂粉,誤將高雅匹嬋娟。學生畫技拙劣,唯詩詞尚能入耳,但此詩也只勉強能形容姚四姑娘之姿罷了。”
蕭蘊言罷,進皇帝反覆唸叨著那詩,面色微痴,便垂手道:“學生告退。”
朱厚旭聞言只擺了擺手,蕭蘊退出大殿眯著眸子瞧著養心殿前空曠的廣場驀然搖頭一笑,笑容卻有些飄忽的苦意。
他尚未收回目光,便見一位公公急匆匆地自遠處奔來,喬公公迎上怒斥他一聲,“皇上在裡頭呢,急匆匆地不要命了!”
那小公公緩了口氣,這才道:“喬總管不好了,出大事了,方才……醉酒……後宮……衝撞到了吳婕妤……”
那小公公衝喬公公耳語著,蕭蘊聽的斷斷續續卻自知發生了何事,見喬公公面色變了,他便回身行了一禮,道:“皇上少不了喬公公,草民不敢勞公公相送,自行告退便是。”
將才那小公公確是稟告說,黃知家的三公子吃醉了酒竟不知怎麼闖到了後宮去,還衣衫不整地衝撞了賞景的吳婕妤,將吳婕妤嚇得暈死了過去。皇后已聞訊趕了過去,那吳婕妤如今身懷六甲,已是動了胎氣,此事太過嚴重,皇后不敢擅專,這才請人來稟皇上。
這龍鳳亭位在前朝的花園之中,便是恐今日前來赴宴的大人和公子無意間衝撞了後宮佳麗,故而今日前庭和後宮之間的永福門處還特意加派了人手,如今這黃三少爺竟然在後宮出現,他萬不會是從永福門過去的,只可能是翻牆進的後宮。
翻牆進的後宮,還喝的醉醺醺,衣衫不整,這分明是意圖不軌啊!這若是叫百姓們知道有外男衝進了後宮之中,那皇上的顏面還要不要,衝撞了吳婕妤,致使龍胎不穩是大事,這玷汙皇帝的女人那更是大事中的大事,喬公公豈能不驚。
聽了蕭蘊的話忙令小太監送他離開,便慌慌張張地進了內殿,將事情稟給了朱厚旭。朱厚旭雖是個昏君,可對後宮佳麗卻是盡心盡力地很,聽聞竟有男人闖了他的後宮,哪裡還坐得住,當即便乘上龍輦火急火燎地往後宮趕。
他到時,皇后和麗妃等人皆已在吳婕妤的清風閣中,吳婕妤經太醫診治已無大礙,而清風閣的花廳之中則聚滿了皇帝的妃嬪,見皇帝來了個個哭哭啼啼,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