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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夫人覺著她是故作鎮定,到底是十來歲的小姑娘,只是急於出風頭,不知高低的蠢物罷了。
錦瑟卻似並不在意四周的目光,只美眸流轉著瞧了眼外頭的梅林,便張口吟詠著道:“花放何言晚,報春誰更先?世人逐先後,不曉後為前。”
錦瑟的這首詩雖不是極差,可也算不得好,太過露骨,失之無味,更別說妙了,這詩尋常做來自己鑑賞也別罷了,在此等場合說出來顯擺卻是貽笑大方了。她剛吟完,不少夫人已露出了不屑和失望之色,姑娘們也有那掩唇而笑的。
雲嬪一愣後更是哈哈大笑,她早年是曾從弟弟處見過錦瑟所做詩詞的,當時小小年紀的錦瑟所做之詩已有頗多出彩之處,沒道理年齡大了,所做詩詞倒不如從前了,這姚錦瑟分明便是在藏拙。
她既願意藏拙,便莫怪別人將她踩進泥中,雲嬪想著姚錦瑟也不過如此,已露了譏色,道:“這便是姚姑娘所做的好詩?”
她見錦瑟面色變了,便又譏笑著道:“哎,看來這一門雙狀元也不過如此,姚閣老親自教養的孫女竟然做出如此平庸無才的詩詞來,當真是叫人失望,是本宮寄希望太大了呢。這樣的詩詞根本就不能帶動氣氛,只會叫人貽笑大方。”
錦瑟聞言面色大變,竟然似受了驚嚇般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竟然還抬起雙手將雙耳捂住,神情有些惶恐難安。雲嬪怎麼瞧都覺錦瑟那反應不是羞憤難言的,而像是在預謀著什麼一般,她蹙起眉來,譏笑之色便也有些發僵。
皇后見錦瑟如此忙問道:“姚姑娘這是怎麼了?”
錦瑟這才抬頭,驚惶地道:“回皇后娘娘,雲嬪娘娘汙言碎語辱罵先帝爺,這般對先帝爺不恭不敬之言小女實在不敢入耳,故而惶恐。”
眾人聞言皆詫,皇后也不想錦瑟會突然提起先帝來,雲嬪更是一驚,這若是對先帝不敬的罪名扣下來,丟人不說,皇上也會不喜,皇后娘娘也不知要怎麼處罰她呢。故而云嬪當即便厲目瞪向錦瑟,道:“姚姑娘慣好做血口噴人之事嗎,眾目睽睽,本宮何曾提過先帝爺,又何曾口吐汙言碎語辱罵先帝爺了?姚姑娘莫不是做的詩詞沒有得到大家認可便得了失心瘋,胡亂攀咬於本宮吧?!”
錦瑟聞言卻抬起頭來,依舊惶恐地道:“娘娘,將才小女所吟詩詞出自《華安語錄》,正是先帝早年所做,娘娘將才說此詩平庸無才,會叫人貽笑大方,眾夫人和小姐們可都聽到了,皇后娘娘也聽到了吧。”
剛才那雲嬪大笑錦瑟時便將聲音提的極高,而眾人卻見錦家姑娘說這話時候,也不知是真驚惶還是故意的,竟然也將聲音提高了不止兩個音,她這邊言罷,便聞龍亭那邊驀然一靜。
錦瑟自是故意的,她素來是個以牙還牙的性子,當她垂下眸子時,眼中已多了一抹狡黠的笑意來。暗道,雲嬪啊,你當眾對先帝不敬,我倒要瞧瞧,皇上是保你呢,還是保他孝順的名聲。
先帝文采不行,可偏愛吟詩作詞,時不時便要詩興大發地吟上一首,並自稱是華安居士,先帝的詩詞皆收錄在《華安語錄》中。這《華安語錄》先帝曾令禮部印製通發大錦,書鋪中就能買到,而且在座貴人們的家中只怕都有此書,可真讀過這書的只怕沒有兩個,便是看過怕是不過翻下罷了。
故而眾人剛才竟沒想起這詩的出處來,可便是沒看過這書的也皆是知道這《華安語錄》的,聽錦瑟說那詩竟然是出自華安語,當即便愣了。只她們也知,這等事錦瑟是萬不會信口胡說的,一時間眾人皆看好戲地瞧向了雲嬪。
雲嬪心知闖了禍,見皇后蹙眉銳目地看來,便忙跪下,哭喊著大聲道:“皇后娘娘為臣妾做主,臣妾不知此詩出自《華安語錄》,臣妾不知啊。”
她言罷衝皇后磕頭,便又回頭盯著錦瑟,抬手怒指著錦瑟,再次提聲,道:“皇后娘娘,臣妾叫姚姑娘做詩,她卻拿先帝的詩來陷害臣妾,她小小年紀便如此心思歹毒,娘娘一定要嚴懲於她,再說,她這般以先帝的詩為餌陷臣妾於不孝,分明已是對先帝的不敬。皇后娘娘,您要為臣妾做主啊。”
雲嬪言罷,錦瑟便更慌了,忙也大著聲音,道:“皇后娘娘,方才雲嬪娘娘只說這頭詩要是好詩,要出彩才能起到拋磚引玉的帶頭之效,才能使得眾姑娘們才思泉湧,並沒說要小女作詩啊?!小女才疏學淺,又年幼無知,不如在場姐姐們多矣。若然知曉娘娘的意思是叫小女當場作詩,又怎敢應命?!小女只想著拋磚引玉,那先帝爺的詩受世人稱頌,那是最好不過的。再來,小女又怎能料想的到娘娘會沒拜讀過先帝爺的《華安語錄》?畢竟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