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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老太君瞪了四人一眼,她們才安靜下來。
片刻後宮人收拾好場地,廖書敏才起身到了安置在廖家席面前的書案旁,而那邊柔雅郡主幾人也已準備好了,五個女子衝皇后再次盈盈俯身,皇后微笑著點頭,那柔雅郡主已率先十指輕滑琴絃,帶起一串叮咚流暢的樂聲來。錦瑟瞧去,但見這柔雅郡主倒也不是徒有其表,她旋軸飛指,反覆的幾個前奏,已將人帶入一種纏綿悱惻、欲說還休的境界,仿若讓人瞧見了飛雪梅林中一對踏雪而行,徐徐私語的男女在互訴衷腸,琴聲響起那趙海雲已開始起舞,舞姿曼妙輕盈,水袖如雲舒捲。
而劉叢珊卻從容沉穩,不急不慌地站著,半響她似尋到了柔雅郡主曲中妙處,這才將碧玉笛子湊至唇邊,幾聲笛音登時高音裊繞,和著那琴聲,盪漾開來,一下子便使原先單調的音符更加靈動豐富了起來,而那趙海雲的舞姿也隨著這音樂更加舒展流暢。
眾人只覺那琴聲和笛聲悠悠揚揚,似緩緩飄竄飛雪之間,高絕而飄渺,自是也要隨風飄到龍亭那邊的。
廖書敏和萬藍鐲幾乎是同時執起毛筆來,兩人一落筆便引得離書案近的姑娘們紛紛站了起來,間或去瞧場上的舞蹈,間或去看廖書敏和萬藍鐲的字。
錦瑟和廖家三姐妹一起站起來,卻見廖書敏畫的是一副寒梅映雪圖,一朵朵梅花在她的筆端綻放開來,錦瑟也瞧的含笑點頭,只道二姐姐平日定然沒有懶怠,畫技比三年前精進了不少。
那邊萬藍鐲笑著收筆放筆,這邊廖書敏的一張寒梅映雪也已畫的差不都了,而琴音和笛聲也在由高拔轉為低緩,可卻在此時廖書敏這邊卻出了意外。也不知那穿梭在各席面間添至酒水的宮女是有意還是無意,在經過廖家這邊席面時竟正和欲坐下的廖書香撞上,引得廖書香身子一個不穩往右踉蹌了兩下,她這一踉蹌不打緊,可卻正好又撞上了正沾墨的廖書敏,廖書敏不防便一下子打翻了硯臺,饒是錦瑟反應的快忙伸手擋了一下,那硯臺裡頭的墨還是傾翻出來染了滿張畫作。
登時那麼一副好生生的寒梅圖便被毀了個徹底,宮女心知闖了禍,忙噗通一聲跪下,眾人聽到這邊動靜紛紛瞧來,便是那邊的柔雅郡主和劉叢珊三個也停了動作,皆望了過來。
皇后見宮女跪在地上面色發白,而廖書香不知所措的站著,錦瑟又一手臂的墨汁,廖書敏蹙眉瞧著那席面的畫,便問道:“怎麼了?”
廖書敏聞言福了福身,道:“回皇后娘娘的話,小女不慎打翻了硯臺,弄汙了畫作,更驚擾了大家,還請娘娘降罪。”
廖書敏絕口不提那宮女之過,可在場眾人也能瞧出定和那宮女有關,倒因廖書敏一力承擔責任的舉止對其高看了一眼,皇后聞言便道:“無妨,無妨,寫字畫畫難免會遇到此事,本宮素來是個急性子,便常常打翻硯臺。廖姑娘不必自責,請歸坐吧。”
皇后言罷,麗妃卻接過話來,道:“話雖這般說,可今日大家都在等著瞧廖二姑娘的佳作呢,廖二姑娘這般,知道的是不慎打翻了硯臺,不知的還以為是廖家的姑娘們才疏技拙,故意打翻硯臺,好避免一會子出醜呢。再來,今日是皇后娘娘壽辰,皇后娘娘既對廖姑娘寄予厚望,廖姑娘卻這般叫皇后娘娘失望,也是不好呢……”
將才撞到廖書敏的好巧不巧也是廖家的姑娘,這般被麗妃一說,倒真有人露出狐疑和不屑來了,廖書敏面色微變,錦瑟瞧著麗妃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卻心中發沉。
那宮女不用想定然是麗妃安排的,雲嬪是麗妃的人,今日她令雲嬪當眾出醜,也是拂了麗妃的面子,麗妃因她而對廖書敏出手,錦瑟怎能心安。她見廖書敏蹙眉無言,心思急轉,又瞧了眼那一團亂的畫作,不覺眼前一亮,接著卻衝麗妃福了福身,笑著道:“麗妃娘娘說的是,皇后娘娘對二姐姐寄予厚望,二姐姐自然也不會令皇后娘娘失望,必是要呈上一副值得一觀的畫作的。”
眾人聽錦瑟這般說皆是一詫,連廖書敏也急切地盯向錦瑟,麗妃更是譏笑道:“可沒有叫眾夫人和皇后娘娘都等著,廖姑娘另畫一張的道理?!”
錦瑟聞言笑著道:“自然,皇后娘娘可先欣賞萬姐姐的書法,二姐姐自會呈上畫作。”
皇后聞言狐疑地點頭,錦瑟這才拉了廖書敏道:“二姐姐瞧,這畫再加上幾處筆墨,和大舅舅書房那副寒煙夜雨圖可不有異曲同工之妙嘛?!”
錦瑟言罷猶自衝廖書敏眨巴了幾下眼睛,這一言倒是喚起廖書敏的回憶來,過世的廖大老爺廖志堅最擅作畫,錦瑟和廖書敏學畫便是大舅舅啟蒙的,比試兩人常在廖書堅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