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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妹,對楊松之的喜好口味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見那粥已吃的見底,當即心中就是一詫。加之每年鎮國公府和江淮王府臘八之日都是要互送七寶五味粥的,她一眼便瞧出那素荷的白瓷碗中盛放的並非鎮國公府的粥。
心中微驚,她面上卻半點不顯,和平樂說話間趁她不注意衝身後丫鬟使了個眼色。待她逗弄了一會子橋哥兒自平樂的院中出來,那丫鬟玫紅便道:“郡主,奴婢打探的清楚,平樂郡主用的是姚府送來的粥。”
柔雅聞言面上當即就變了,猛然頓住腳步,雙拳握起,臉色也陰沉不定起來。
前些日楊松之剛剛回京她便覺得他有些不同,又見鎮國公夫人和平樂郡主對錦瑟讚不絕口,喜愛非常,便打心眼裡對錦瑟產生了厭惡之感,那日在皇后宮中初見,果真便覺錦瑟不對她眼緣。
情竇初開的少女都是極敏感了,對喜歡的男子的關注簡直是精細難言,平樂郡主未曾察覺楊松之的反常,柔雅郡主卻僅憑直覺便能感知一切。她又怎能允許自己喜愛的表哥,自己一直夢想要嫁的良人心中裝著別的女子?!
玫紅見柔雅郡主面色大變,生恐被人瞧見她這般模樣,忙勸道:“郡主是何等身份,又有王妃為郡主做主,鎮國公夫人也素來疼愛您,那姚姑娘家道敗落,便是世子爺稀罕兩日,她也別想飛上枝頭變鳳凰,郡主和世子才是門當戶對,天生的一對……”
她說著便又湊近了柔雅郡主,道:“郡主莫因個低賤女子失了自己的身份,這裡可是鎮國公府,叫人瞧見郡主怒容不好。”
柔雅聞言這才笑著拍了拍玫紅的手,那笑意卻沒有抵達眼睛,她彎著唇角,聲音卻似從牙縫中擠出,道:“你說的對,那姚錦瑟想要攀龍附鳳也得瞧瞧本郡主答不答應!”
錦瑟並不知道廖府發生的一切,更不會料想到一碗七寶五味粥竟便給她引來了柔雅郡主的嫉恨,她此刻正因一件事而激動著。
錦瑟激動乃是因為她無意間聽到姚府的一個管事說起,墨存樓掌櫃新得了一幅後周吳梅子的真跡,這兩日已散發出訊息要售畫,引得不少愛畫之人前往鑑賞。
這吳梅子素有畫聖之稱,擅畫山水,不但其畫技登峰造頂,難得的是他的畫作意境都極高,可他問世的畫作本便不多,又因他已作古六百多年,中間幾經戰亂,故而他的畫存世的便更少。錦瑟所知僅大錦皇宮中存放有兩幅吳梅子的真跡,別的便再未聽聞哪裡有吳梅子的真跡問世。
錦瑟的祖父和父親皆極為推崇吳梅子的畫,錦瑟自己也是愛畫之人,對墨存閣這副吳梅子真跡自然也極感興趣,更重要的是,據她所知,那西柳先生的夫人云氏便極愛吳梅子的畫,手中收藏了不少贗品,卻因未得一副真跡而抱憾。
她若是能得到這畫送於雲氏,想來對文青拜師一事定然有所幫助,便是不能得到這畫,說不準她在墨存閣守株待兔也能和那愛畫的雲氏來個巧遇。
她正因文青拜師一事一籌莫展,如今機會便送到了眼前,錦瑟又怎能不激動。這墨存閣是京城最大的古字畫鋪子,掌櫃的時常能收到一些孤本真跡,在鳳京極為知名,錦瑟生恐去的晚了那畫會被人搶走,故而聽聞此事她便換了衣裳,匆匆忙忙地帶著白芷和白鶴兩人出了府。
誰知她到了德化街的墨存閣,卻見那三層閣樓構建的墨存樓竟門板半掩,顯是今日在閉門謝客,錦瑟一詫,扶著白芷的手下了車。兩人行至門前,白芷剛抬腳欲進去詢問,剛巧便有個穿墨藍色窄袖直裰袍服做書生打扮的清瘦男子從裡頭出來,瞧見白芷和錦瑟也不待兩人相詢,便道。
“小店歇業五日,小姐若是來瞧字畫的勞請六日後再來,若是衝吳梅子那副真跡而來,便請五日後再來。”
他說話間竟便自行抬了門板,將其闔上,落了鎖便匆匆地欲走。白芷何曾見過這樣做買賣的,見他欲走,忙錯開一步擋了他的去路,那書生不防險些撞上白芷,慌亂地退了兩步這才蹙眉瞧向白芷,不耐煩地道:“在下還有要事,煩勞姑娘讓個道。”
“你怎麼做生意的,我們姑娘大老遠慕名而來,你總得把話說清楚再走吧。什麼叫五日後再來,你這畫是賣還是不賣了?”白芷橫眉冷目,錦瑟喚了她一聲,這才衝書生道,“我這丫鬟莽撞,還請公子見諒,小女可否請公子詳明,何以叫我五日後再來?”
那書生聞言才瞧向錦瑟,見她笑意盈盈地衝自己福身,他微微怔了下,卻只一瞬便回了禮,道:“兩日來慕畫聖之名前來瞧畫的人著實太多,瞧來瞧去這畫自會有損,故而五日後小店會開閣樓專門向前來賞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