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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擁良久,錦瑟才微微抬了下頭,道:“姐姐今年才雙十年華,她的大好歲月還在後頭,人生才剛剛開始而已,先苦後甜和先甜後苦,我一定會選擇前者。從前,我也曾覺著極苦過,可是如今我有了你,有了家人,再去想以往的一切便只覺著雲淡風輕,就好似最美的風景都藏在最深的山谷之中,不跋山涉水便永遠都看不到一般……如今我們已找到了姐姐,我相信有你在,姐姐以後的日子都會是甜的。”
錦瑟心知有些傷痛並非用幾句不痛不癢的話便能夠抹平的,故而說了這幾句,聽完顏宗澤輕嗯了一聲便未再言語,半響方聽完顏宗澤道:“謝謝你替我尋到她。”
錦瑟聞言倒笑了,抬頭撫著完顏宗澤清俊的面龐,道:“是你尋到她的,也是你……尋到了我。”
眼前這個男子,他的愛像是金子一般純粹,若非前世他死都要護著姐姐,她又怎能知道含裘人在肅州?!若非知道此事,認定了他是重情重義之人,興許在船上再遇他時,她根本就不會和他有過多接觸,若然是那樣,便也不會有後來兩人之間的牽扯。她原本一顆心已涼透了,若非他給予的那麼純粹而不留餘地的愛,若非他一直緊追著她,即便她冷眼相向,都不肯放棄,她許就要錯過他了……
錦瑟念著這些心有動容,蒼天待她不薄,她何其有幸,得到了這樣一個他……
完顏宗澤聽錦瑟這般說,雖是稍有不解,可感受到她此刻的依賴和柔情,卻也未再多言,只將她抱地更緊了些。待一彎弦月兒自烏雲中鑽出,清輝滿院,錦瑟方道:“當年之事到底為何?”
完顏宗澤聞言片刻無言,接著才道:“母后帶著我回到京城,此事查查之下最後卻落到了父皇的貞妃身上,以貞妃飲鴆賜死,其九族流放而終結。可那貞妃卻到死都還喊著冤枉,貞妃膝下雖有大皇兄為嗣,然大皇兄不得父皇喜愛,貞妃身世也不高,當年即便我和母后死在草原,對貞妃也談不上有多大益處,她實犯不著冒那麼大的險策動草原一場政變。母后和我皆懷疑當年真正所為乃是賢妃,賢妃姓馬,馬之一姓在北燕乃是大族,賢妃生養了三哥和八弟,三哥素被父皇所愛,八皇弟也聰敏好學,賢妃這些年一直恩寵不斷,和母后多有不睦……只無奈賢妃處事謹慎,當年查不到她任何破綻罷了。如今姐姐好容易尋了回來,只是她如今這樣子……總是要為她安排一個合適的身份方好接她回去,只怕姐姐還要多勞煩微微照顧。
錦瑟自然明白,若含裘的身份不處理好一定會引起亂子,後患無窮,便笑著應了。完顏宗澤卻也笑了起來,道:“說起我那三哥,倒也是個能文能武的,此次燕軍的西路軍便是三哥所率。他這一路基本沒遇上什麼阻力,只今兒旁晚,我卻收到軍報,半個月前三哥在順昌遭了重擊,損兵折將,弄的好不狼狽,順昌大勝,使得雲州各地軍心大震,一改先前頹勢,三哥無奈已被迫退回肅州。微微可知,那獻計擊敗三哥西路軍的是何人 ?'…99down'”
錦瑟聽完顏宗澤語中帶笑,又這般問自己,哪裡還能猜想不到?更何況三年前廖書意執意從戎,如今正在雲州順昌城中做守備,文青所去也正是雲州。她不覺驚喜地抬頭瞧向完顏宗澤,道:“快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完顏宗澤揚眉,卻道:“順昌北瀕應水,南臨清河,是屏衛束河的要地,也是西路軍南下必經之地。西路軍逼近順昌,你那大哥便下令鑿沉船隻,示無退意,又將城外數千戶百姓都遷進了城中,分遣部將扼守四門,增築壁壘,整修城防,西路前鋒軍剛渡過應水,進至順昌郊外,廖書意便探知了其紮營之處,乘前鋒軍立足未穩,便遣兵夜襲,前鋒大將馬之恩沒能料到順昌守軍竟敢主動出擊,初戰便告敗。廖書意為了麻痺馬之恩,讓部將曹誠故意被俘,曹誠謊稱廖書意不過是一介儒生,年輕氣盛,根本就不懂戰守。馬之恩輕信,向三哥西路大軍求援,三哥信了馬之恩軍報中所言,為了加快行軍速度,留下攻城器械,炮具,令全軍輕裝急進,不到七日便疾馳了一千餘里,初六兵臨城下,還令眾將折箭為誓,勢要一日破城。初七,西路大軍從東西兩門猛攻順昌,三哥親率三千重甲精騎往來為援,誰知廖書意堅守不戰,至午後天氣炎熱,攻城大軍人困馬乏才出西門佯攻,三哥再次誤信接戰,廖書意卻親帶了精兵潛出南門,突入陣中短兵搏殺,一場酣戰,三哥精銳便損了二三,三哥沒料到一路順利竟在順昌咬到了硬骨頭,準備久困順昌,豈料當夜大雨,廖書意又遣軍夜襲,我燕軍原便不擅夜戰,豈有不大挫之理?那獻計令曹誠詐敗的人就是你那好弟弟姚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