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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提起表妹和晚晴鄉君來,他便用各種藉口和理由尋求脫身,不知從何時起,開始夜不能寐,輾轉反側,也做起對月思人那樣的荒唐事來。
他早已不是十四五的毛頭小子,他很清楚自己是怎麼一回事,然而長久以來父親對他的教導早便養成了他無論何時何地都冷靜謹慎的性子,即便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可他的頭腦一直都是清醒的,他清楚的知道應該做什麼,不能做什麼。
他清楚的明白若想隨心所欲,便要令愛他的家人受到傷害,他敬愛的父親,從小手把手地教導他拉弓射箭,多少夜燈下教他習字讀書,教他為人處世之道,他的母親,多少次為他流淚操心,為他熬夜縫衣,晨起烹羹。
他們是隻要看到他便會滿心歡喜,滿心疼愛的人,是在這世上他最親近的人,他如何能去傷害他們?他享受了他們的愛,享受了他們所給的尊榮和富貴,便有責任回報同等的愛於他們,便有責任繼續守護這一切。
長久練就的自持力和清醒的頭腦使得他連放縱的能力都缺失了,故而待他發覺自己不對勁,便刻意地疏遠了錦瑟,做到這一點說起來簡單,其實有多難唯他自己清楚,那便像生生抽去了一根神經般,令人遍體生痛。
他長大這麼大,一直過著按部就班的生活,所有的人和事皆力求在掌控之中,他的心數十年如一日地跳動,當黑白的世界中突然有了一抹鮮嫩的綠色,當冰封不動的手可以如鼓擂動,沒有人知道那是怎樣的叫人動容,是會在睡夢中都能興奮起來的情潮。
他想要好好呵護那抹新綠,如同沙漠中的旅人捧著最後一掬清水,他想一顆心也能如鼓擂動,如同陰暗中的草渴望陽光,然而每當他想邁一步時,便會有一隻手死死抓住他,揪住他的心,順著那隻手望去,是父親母親慈愛的眼眸。
他早已有了抉擇,可沒想到待要面對時,竟然還是無法做到冷靜以對,到底是意難平啊。
鎮國公府夫人見楊松之躺著默默無言,心便抽絞了起來,想著三個兒女的姻緣,一時悲從中來嘆息一聲。楊松之這才回過神來,見母親面色悲傷,他神情一震,忙淺笑著撫了撫鎮國公夫人的手,道:“母親,孩兒無事,累的母親一早便為兒子忙碌傷懷是兒子的錯。”從小到大便是父親母親便是一個唱紅臉,一個長白臉,他心中清楚明白,可卻每每都抵不過母親一個傷心,心疼的眼神。
楊松之言罷見鎮國公夫人望來,一雙眼睛中滿是疼惜和悲憫,慈愛和愧疚,不由地他一雙眸子便沉黯了些,忍不住苦笑,道:“母親,兒子當真不想娶晚晴鄉君……”
鎮國公夫人聞言卻嘆了一聲,道:“莫說傻話了……這世上之人沒有誰是能隨心所欲地生活的,生在我們這樣的家族中,想於不想,從來都是最無關緊要的。”
鎮國公夫人言罷,抬手將被子拉起蓋在楊松之身上,這才又道:“微微是個好姑娘,若然能夠母親也希望你能娶到自己心儀的姑娘,可是……你父親也有他的難處,他原已鬱結在心,你是他的兒子,當體諒他才是。姚姑娘,母親會盡可能地照看她幫助她的。”
楊松之聞言卻是一笑,隱有嘲意,道:“如今她哪裡還需要母親的照顧和幫助……”言罷卻閉了眼睛,又道,“我會娶晚晴鄉君的,母親放心。”
說著翻了個身,背對著床外躺下了。楊松之從小便懂事知禮,鎮國公夫人這是頭一次見兒子做出這般不敬她的事情來,見此心一疼,僵坐了一陣這才拍了拍楊松之的肩頭起身去了。
而廖府中,錦瑟一早便到了松鶴院,卻聽廖老太君說起了姚三老爺的事情來,只道姚三老爺自進京便一直住在客棧中,這些天除了四處找人以外並未有什麼異常舉動,據說他這次進京既不是來照看生意,也不是來走親訪友,而來到京城來尋女人的,他所尋的女人不是旁人,正是之前江州望星樓的花魁採荷。
錦瑟早在江州時便打聽到三老爺迷上了花魁採荷一事,據說這採荷已被京城來的一個富商給贖了身,而三老爺竟似鬼迷心竅了,聽聞此事後竟千里迢迢地追到了京城來。這些日一直都在滿京城地尋人,只是一直都未尋到,今兒已準備回江州去。
廖二老爺已吩咐人暗中盯著姚三老爺,而江州那邊也皆做下了佈置,當年之事到底真相怎樣,想來不會多久便能弄個一清二楚。這些事情廖老太君也不欲錦瑟再插手,故而只和她提了兩句便罷,片刻後廖書敏幾人也到了。加之如今臨近年關,書院已放了年休,故而廖家幾位公子皆已回府,都過來給廖老太君請安,松鶴院中就好一陣熱鬧,錦瑟笑著和大家玩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