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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種種放縱再被家人厭棄,若是因她的尖銳憤滿連兒子也被毀掉,那她便覺自己什麼都不剩下了。
這時候海氏又想起錦瑟之前和她說過的那些話來,她是成年人自然是分得清好惡來的,錦瑟若然真有惡意便也不會將話說的那麼明白透徹,那孩子是意在消除和她之前的隔閡才那般做的。她是早便瞧出來自己這個大舅母走不出夫婿亡故的陰影,性情越來越偏執扭曲,在拿她們姐弟出氣洩恨,這才表現的不卑不亢,坦坦蕩蕩。
因為錦瑟那孩子知道,若然她表現出愧疚遷就之態來,自己便會越發將夫婿的死往她身上推,便會越發在這條偏路上越走越遠。待得自己做出什麼執拗之事來,待的真照成傷害,那時候她再清醒過來也是無法回頭了。
錦瑟一個未曾及笄的孩子尚且能這般通透的瞧事情,面對她,而她卻遲遲不能面對自己,面對夫婿的死。如今錦瑟為救彥哥兒跳下冰湖險些喪命,而彥哥兒遭人利用險些謀害了表姐!
若錦瑟今日當真死在那冰湖之中,她心中是否就高興,就覺著彥哥兒為他的父親報仇雪恨了?
海氏自問,發現答案是否定的,若當真那般,她才真無顏在廖府中生活了,彥哥兒小小年紀便殺了表姐,只怕心靈也會遭受巨大創傷,會越長越性情古怪,一輩子都要毀掉。
想著這些,再見眾人瞧過來的各種痛心,不信,懷疑目光,海氏當即一個機靈已然明悟了許多事情。她未語淚先流,尚未來得及出聲為自己辯解,倒是內室的門簾被挑起,柳嬤嬤扶著臉色蒼白的錦瑟竟走了出來。
廖老太君一驚,忙道:“這孩子怎下床了,快扶回去,快扶回去!”
廖書敏幾個也忙圍了上去,簇擁起錦瑟,擔憂地扶著她,錦瑟卻淡淡一笑,迎上海氏瞧過來的氤氳目光,見她雙眸含淚,眼睛中分明有各種情感匯聚成愧疚的暖光來,錦瑟心一緊,眼眶便也紅了,只覺今日一場禍事倒也遭的值當了。她衝海氏微微一笑,這才對廖老太君道:“祖母,我已無礙了,說幾句話便進去休息。”
廖老太君見錦瑟堅持,這才忙令柳嬤嬤和王嬤嬤扶著錦瑟坐下,錦瑟這才道:“我潛入水中尋不到彥哥兒,這才恐他掉進了石堆中摸過去找尋。那一大片水草就隱藏在石頭後,我之前未瞧見便被纏住了腿,拼著最後一絲氣力浮上水面,便因呼吸不過暈厥了過去,險些就丟了命。定然是有人算準了我下水必到石堆旁尋人,這才早先埋進去的,這回的事必定是有人慾借彥哥兒的手殺害微微,還請外祖母和舅母們查明真相,為微微做主。”
錦瑟言罷,廖老太君等人面色更為難看起來,廖書敏拉了錦瑟的手,覺著她雙手像冰塊一樣寒冷,想著她所說之話登時也後怕的身子微微發抖起來。
方才眾人還有些懷疑會不會是王嬤嬤多想了,如今聽了錦瑟的話便皆肯定是有人要害錦瑟的命,大家皆又瞧向海氏,卻聞錦瑟又道:“這要害我之人居心險惡,不僅要謀我的命,還想將事情推到大舅母和彥哥兒身上,令文青和廖家再度反目成仇。大舅母如今被疑,可微微卻相信此事絕非大舅母所為,且不說大舅母對我沒有必殺的恨意,便是她真有心害我,也萬不會採用這種方式。只因大舅母對彥哥兒的愛是有目共睹的,一個母親又怎會將心愛的兒子視為殺人的刀?!所以微微信大舅母,也請外祖母查清楚真相,還大舅母一個清白。”
廖老太君不想此刻錦瑟堅持出來不過是為海氏分辨,她微怔,眾人也都愣住,可卻著實因錦瑟的話已不再疑心海氏,錦瑟說的沒錯,海氏便是再怨怪錦瑟,也不可能借彥哥兒的手殺人。
方才看來是她們一時震驚誤解了海氏,廖老太君怔過之後嘆了一聲,吩咐廖書敏幾個送錦瑟進屋,這才衝海氏道:“大媳婦先起來說話。”
海氏聞言眼眶中淚水便落了下來,她站起身來,福了福道:“母親,可否讓媳婦來審彥哥兒,這孩子也嚇壞了。”
廖老太君聽罷瞧向拽著海氏衣角的彥哥兒,見他一張小臉上滿是淚水,可憐兮兮的,便道:“你問吧。”
海氏這才先詢問了春喜,卻聽小丫頭道:“六少爺聽到表小姐被老太君罰跪佛堂後很高興,又聽奴婢說老太君不準表小姐用膳,就叫奴婢去盛了兩碗湯,在其中一碗裡撒了尿,叫奴婢陪著他溜出院子一起去佛堂。被表小姐識破,六少爺生氣地跑了,奴婢追出去就尋到不少爺了,後來才在後園的假山後找到了六少爺。”
春喜說罷又將彥哥兒威逼她的那些話零零碎碎地學了一遍,海氏當即就變了面色。春喜是個小丫頭,自然發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