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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她總覺著太后這樣變著法地折騰她一定不光是為了叫她不好受,定然還有其它目的,可偏她思來想去就是想不明太后意欲何為。
是日夜,子時剛過,位在清安宮不遠的一處臨湖山石暗影中,錦瑟和完顏宗澤如願等到了前來赴約的烏桑施。她神情戒備地盯著錦瑟,開口便亟不可待地問道:“你從哪裡得來的這枚銀環?我阿爹如今怎樣?”
見她如是,錦瑟一嘆,面有不忍之色,道:“烏姑娘,你父親早在半年前就已經病逝在了刑部天牢之中……我不知道三皇子和雍王他們是怎麼和你說的,但是這是真的,我沒有理由欺騙於你。”
烏桑施聞言面色大變,她瞪大了眼睛,顯然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她和父親被完顏宗璧押往京城,為了救父她不得不和完顏宗璧虛與委蛇,並非沒有想過對完顏宗璧用蠱,可完顏宗璧因在閔地時見識過蠱毒之術,防備的甚嚴,她想尋到下手的機會並不容易。而且尋常的蠱毒,她即便下給完顏宗璧也是沒用,白家的人也能幫他解蠱。
她手中唯一厲害的便是這母子情蠱,只是她對那完顏宗璧只有恨,沒有愛,此蠱她若用在自己和完顏宗璧身上,縱然能叫完顏宗璧痛苦一生,可也要將自己搭進去,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這樣做的。後來機緣巧合下,完顏宗璧知道了她有此蠱,便提出了要她幫他謀害武英王,事成之後放她父親的交易來,她自然當即便答應了。
他們閔人一向說什麼便是什麼,她全然沒有想到父親已經死了,完顏宗璧只是在誆騙於她。今日見到這枚銀環,烏桑施便有不好的預感,此刻聽聞錦瑟的話,又想著這半年來她多次向完顏宗璧要求見父一面,卻皆被他以各種理由推辭拖延,登時心已涼了半截,有五分相信了錦瑟的話。
她壓抑了半響情緒,這才眯著眼盯向完顏宗澤和錦瑟,道:“我怎麼能確定你們說的就是真話?倘使我阿爹已經死了朝廷怎麼會一點風聲都沒傳出!”
聽烏桑施這般說,錦瑟愈發肯定完顏宗璧和雍王是拿烏樳為餌來利用烏桑施為他們辦事的,她嘆了一聲未語。完顏宗澤便輕抬了下手,當下他身後的太監便上前一步,道:“烏姑娘,在下是刑部天牢的獄卒,令尊在天牢其間便是由在下看管的,半年前令尊便因水土不服不治身亡,他臨終將那銀環交給在下,還曾吩咐在下,倘使有一日能見到烏姑娘,便傳他一句話。他說‘阿蕪,要回閔地去,嫁給木顏,好好過日子,阿爹都同意了……’,烏姑娘放心,老酋長去的很平靜,沒受多少折磨。”獄卒見烏桑施聞言淚水滾落,一臉悲慟不由又加了一句。
且不說那阿蕪是她的乳名,大錦之人並不知曉,她和木顏哥的事情更是連閔人都不知曉的,烏桑施聽了獄卒這話已經完全相信了錦瑟的話。完顏宗澤和錦瑟靜靜侯她神情平靜下來,她抹了淚才重新盯向錦瑟二人,卻果決地將雍王和完顏宗璧的打算一一細說了,又道:“我可以幫王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是王爺需要幫助我拿回父親的屍身,並送我父女回閔地去。另外,我知道一條密徑可直接行軍繞過溪尾山,直插南錦大軍後背,只要王爺肯出力幫我烏氏重掌控閔族酋長之權,我便可將此秘密小道畫給王爺,我聽說朝廷的南征軍和南錦大軍在溪尾山已拉鋸了小半年,無奈不佔地利,無法進一步攻破敵軍防線,南征軍已水土不服兵勇生病者甚多,且大軍在外,每日軍備耗費甚大,有我的幫助朝廷便可打破如今僵局,這個交易王爺不虧。”
錦瑟只猜想到雍王要行巫蠱之術,卻沒想到這世上竟還有子母情蠱這樣霸道可怕的東西,聞她說罷已是後怕地驚出了冷汗來,完顏宗澤安撫地握緊了她的手,這才揚眉,幾乎不曾猶豫便沉聲衝烏桑施道:“成交!”
翌日,錦瑟剛起來便被左嬤嬤又請到了太后的正盛宮去,太后依舊沒叫她到跟前伺候,仍是令左嬤嬤瞧著她抄寫經書,錦瑟不明太后用意,便按兵不動,假意受制,無奈地老老實實端坐著抄書,意在引蛇出洞。
內殿之中,太后依舊躺在床上,左嬤嬤令宮女看著錦瑟,前來回話道:“太后令武英王妃抄寫經書為皇上祈福,武英王妃這下是沒法尋藉口推脫了。宮中誰不知曉太后金貴之軀每日還不定親自抄寫佛經為皇上祈福呢,倘使這個差事她都辦不好,自然要落個偷奸耍滑,不忠不孝的罵名。太后放心,武英王妃這兩日老實著呢,我瞧她昨日回宮時被宮女摻扶著,路都走不好,想必是累的不輕。”
太后聞言唇角勾起陰冷的弧度來,道:“清安宮那邊可都安排好了?”
左嬤嬤點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