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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卻遲遲都沒有回應,也不知是江寧侯夫人和平樂郡主因完顏宗澤怨上了她,還是有其它緣由,白芷也是恐今日錦瑟會吃閉門羹才唸叨兩句。
錦瑟聞言嘆了一聲未曾多言,待到了侯府所在街巷,果見門庭冷落,硃紅大門緊緊閉著,她下了馬車,白芷扶著她站定,跟隨婆子上前叫開了門,那應門的小廝往外瞅了錦瑟一眼卻不知說了句什麼砰地一聲又合上了門,婆子面色難看的過來,俯身道:“門房說要先報過侯夫人,郡主要不先上馬車等著?”
錦瑟笑著搖頭,自上了臺階,靜靜侯著,瞧著冷寂的朱門,心中不可謂不寥落傷感。
好容易府門又被開啟,卻是一位嬤嬤迎了出來,錦瑟見竟是江寧侯夫人身邊的黃嬤嬤,忙笑著道:“嬤嬤進來身體還好?”
黃嬤嬤倒沒什麼,忙衝錦瑟見禮,迎了她進府才道:“我們夫人身子不大好,一身病氣兒怕過給了姑娘,這便不見姑娘了,叫老奴恭喜姑娘,送姑娘去唸詞院見大少奶奶。”
見錦瑟垂下眸子點頭,黃嬤嬤便又道:“姑娘莫多想,畢竟侯爺和二老爺去了沒多日,我們夫人也是怕見了郡主傷心,反倒不美,這才……”
錦瑟笑著道:“嬤嬤說的我都明白,我可否去給兩位將軍上一炷香?”
黃嬤嬤當初陪同平樂郡主回京,在靈音寺時便極喜歡錦瑟,也素知她為人,不是那等假仁假義的,便道:“姑娘請這邊來。”
錦瑟上了香,自院中出來方見平樂郡主匆匆而來,瞧見她便加快了步子,未語先笑,錦瑟瞧她還是老樣子,並不曾疏遠了自己,一顆心落地,和平樂郡主相攜著到了她那念詞院。
橋哥兒已四歲有餘,長的粉雕玉琢極為乖巧,錦瑟離開鳳京已有大半年他竟還認得,直往錦瑟懷中鑽,錦瑟將自聖城帶的各種小玩具獻寶地給他擺弄了一回,樂得他粘在錦瑟身上不願動。
屋中好一陣熱鬧乳孃才將橋哥兒帶走,錦瑟便拉了平樂郡主的手臂依過去,笑著道:“來時生恐雲姐姐要和我疏遠。”
平樂卻斜睨著她哼哼地笑了兩聲,道:“我便再拎不清也知這些事兒都和你無關,你如今要當王妃了,便可勁兒的瞧不起你雲姐姐吧。”
錦瑟聽她打趣自己,這才笑起來,也毫不示弱,一臉促狹地道:“那哪兒能啊,我最瞧得起的便是雲姐姐了,也時常以雲姐姐為表率而自勉呢。”
錦瑟說著卻瞥了一眼掛在東牆上的那張畫像,那畫像正是當年她離京去江州時臨行送給平樂的那副李冠易的畫像,前兩年錦瑟回京來瞧平樂她卻從不願將這畫拿出來,如今倒是掛了起來。
那李冠言也是個擰的,當初被家裡逼著和錦瑟議親卻被他自己攪黃了,後來江寧侯夫人只以為兒子有什麼毛病,便更為熱衷為他說親,誰承想李冠言竟就犯起混來,將個得了花柳病的窯姐兒給養了外室,那窯姐兒偏是個有些姿色的,在京城小有名氣。
李冠言這一舉,沒出兩日便鬧得滿城皆知,都道李冠言鬼迷心竅,李冠言是不是鬼迷心竅都沒什麼,養個外室罷了,可問題是因此事人人都懷疑李冠言也染上了花柳病,這下子莫說是議親了,江寧侯夫人登那些有待嫁女人家的門都要吃上閉門羹,氣得江寧侯夫人病了一場,這才甩手再不願管這二兒子,只將一門心思都撲在了孫兒身上。
如今李冠言年已而立,連個親事都沒定,這樣的事只怕放在任何女子身上都要被觸動,便是一顆石頭心也得被捂熱了。
錦瑟亦是經歷了千辛萬苦才守的天晴見月明,雖亦是讀聖賢書長大,可她瞧著李冠言這一份真心,又瞧著平樂花樣年華便辛苦地拉扯孩子,實不願一對璧人便因禮法而遺憾終生。
何況他們這樣,在漢人無法接受,燕國現如今卻還有些地方秉有兄死弟可娶嫂的習俗,錦瑟想也許兩人真若都有心,此事也不是不可為的。
聽聞錦瑟的話,平樂面色微紅了下,卻在此時丫鬟香雲進來低聲在平樂郡主耳邊低語了兩句,待她退下,平樂才目光閃動瞧向錦瑟,道:“你隨我來。”
錦瑟見她也不多說便起了身,狐疑一下卻也緊步跟上,平樂帶著她繞過穿山遊廊,到了後罩房,這才站定。
錦瑟見院落寧靜,一點人聲都沒,正敢詫異,就覺出一道恍若實質的目光自背後射來,她扭頭便見一個挺拔的身影站在院角一顆高大的石榴樹下,疏朗的陽光打在他身上,映亮了那張冷峻的面孔和他唇角清淺笑意,竟是楊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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