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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一黑,心底最後一絲奢望也化成泡沫了。
百姓們哄哄又議論起來,太子一拍驚堂木,道:“此證據如今何在?還不呈上堂來!”
陳家楊這才道:“證據草民塞在了城西柳芽巷最東頭那顆歪脖柳樹的樹幹裡,殿下可令人取來。”
太子和刑部等大人商議後由三司各派差驛數名,太子親衛一隊,迅速點齊人前往取信。太后放在膝頭的手握了起來,忍不住瞧了左嬤嬤一眼,左嬤嬤輕點了下頭,太后眉目稍展,眸中卻有焦慮。
完顏宗澤將這一幕瞧的清楚突然站了起來,衝太子道:“臣弟親自帶他們去取信。”
太子點頭,完顏宗澤便領著人出了堂,那柳芽巷並不算遠,然而完顏宗澤這一去卻用了足足小半個時辰還未歸,圍觀的群眾們早已議論紛紛,幾位審案大臣也有些坐立不安起來。見太后端坐在那裡,神情雖力持平靜,可眼角偶爾卻洩露出一絲期許,焦躁和擔憂來,錦瑟輕輕撫著衣襟褶皺,心中一片安寧。
臨近正午,外頭早春驕陽已露暖熱火辣,在眾人翹首以盼中完顏宗澤總算帶著人回來了,眾人見那離去的一隊人明顯衣衫散亂,便知是出了事,一時間議論聲更大了起來。
完顏宗澤進得殿中,迎上太子焦急的目光,清聲道:“臣弟在路上碰到了一些意外,回來晚了。”
太子見他不細說便也不多問,只道:“證據可已得到?”
完顏宗澤目光不動聲色地掃了太后一眼,取出一封書信來放在了長案上,道:“不負所望。”
太后見此身子明顯一抖,目光緊盯太子案前那封書信,像是要盯出一朵花來,眼見太子拿了信欲開啟,太后卻突然出聲,道:“安遠侯的字哀家還是識得的,太子可容哀家先看看這信?”
太后言罷,太子微微一猶豫,還是恭敬地將那信雙手呈給了太后,誰料太后抽出瞧了兩眼,竟豁然站起,幾下便將那信撕了個粉碎,怒聲道:“哀家仔細辨過這信中字跡絕非安遠侯的,印章更是模糊難辨,來人,給哀家狠狠地打,拷問是誰令這賤民誣陷朝廷命官的!”
太后說著怒目盯向陳家楊,手指微抖的指著他,分明是怒不可遏。
眾人皆未想到太后竟就這麼將信給撕了,頓時心中各有所想,可卻皆愕然在場,一時偌大的衙堂死寂無半點聲音,錦瑟望去見太后的眼中分明有股如釋重負的亮光在閃,不由譏誚冷笑。
☆、二百七 三章
“皇祖母,這……這封信是證物啊,您這……”太子最先反應過來,蹙眉道。
太后聞言這才露出恍然的神情來,見地上碎了一地紙片,她不由驚呼一聲,道:“哎呀,這……這可如何是好,皇祖母一時情急,怒火攻心竟就……這可怎麼辦,將這些碎紙片再拼湊起來,當還能辨出字跡真假來吧?”
太后的神情和表現便好像真一時怒火攻心,迷障了,根本不知方才做了什麼一般。
錦瑟起了身,好笑地瞧著太后表演。太后此舉固然會留下萬千議論,可她這麼做一不是傻了,二不是瘋了,只怕還是經過千思萬慮想出來的唯一辦法。
要知道安遠侯若被證實謀害太子,這謀害儲君可形同造反叛逆,安遠侯府和左氏弄不好都要陪葬,太后豈容這樣的事情發生。她如今是當眾撕了證據,可只要她一口咬定那不是安遠侯的字跡,證據是假的,她是怒火攻心才做下了失誤之事,她的身份擺在那裡,誰能,誰又敢說個二話出來?
太子不能,完顏宗澤不能,這些大臣們更不好說什麼,百姓們就更不敢了。
是,誰都不是傻子,太后這樣會留人詬病非議,可是那又如何呢?她坐在宮中,被說兩句也不疼不癢,誰能拿她如何?只要她保全了安遠侯,等新皇登基,統治者想要叫不利他們的輿論消失還不是容易的,再不濟時間也會消磨一切,只要保全左氏。
是,她是當眾耍無賴了,但是也達到了目的。沒有了證據,便不能治罪安遠侯,她保全了她的族人,那便都值得。因為左氏若沒了,她這麼多年的心血努力便什麼意思都沒了。
太子的面色難看起來,幾個大臣面面相覷。筆跡本就難辨真偽,如今被毀成這樣,就算能拼湊起來,還頂個屁用,神仙也辨不出真偽來了。
一時四下俱靜,太后面露懊悔自責,道:“安遠侯是皇親國戚又是國之棟樑,如今還領兵在外,太子乃是儲君,這刁民口口聲聲說安遠侯謀害太子,這便是挑動內亂,令血親互相殘殺。其心可誅,其罪滔天,哀家方才一見那字跡分明是模仿的,又觀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