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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稚嫩青澀,俊偉挺拔,不怒自威,乃頂天立地一男子漢,她時時刻刻都能感受到他的呵護關愛,即便面臨何種危機,因有他,她的心便有一方安寧和踏實。做他的家人,她幸之,做他的妻,她想她的心此生都會為他所迷,因他而動。
見錦瑟的眸如霧籠罩怔怔地瞧著他,痴愛的流波嫵媚醉人,完顏宗澤的眸光瞬間深沉,心狠狠一抖,撫掉鬢角的花插在錦瑟的髮髻上,俯身在她耳邊低聲道:“別撩我,難受著呢。”
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引得錦瑟傾身過去,將額頭抵在他的肩窩悅聲而笑,待完顏宗澤警告地捏了捏她的臉頰,這才嘟嘴道:“這麼英俊的夫君倒不準人家多瞧兩眼了……”言罷痴痴一笑,才收了逗弄之心,道,“三司會審那日我要帶文兒一起去聽審。”
此刻的皇宮之中,太后確實已被氣得吐血幾升了,她這個年節過的本便不如意,整日被噩夢纏繞,精神受到莫大的折磨,整個人被骨瘦嶙峋起來,這才年節剛過,豈料便就爆出了陳家楊狀告安遠侯一事來。
這分明是皇后太子等人又出手了,而且此事既被掀了出來,只怕他們早便準備好了罪證,必會一舉殲滅安遠侯府。太后得知案子已被重申,哪裡還呆得住,匆匆趕到乾坤宮找皇帝說項。
“皇上好不容易才將軍權自肅國公手中取回,交由安遠侯,安遠侯也一直不負皇恩,捷報頻傳,當此時刻,皇上若是任由安遠侯被陷害,使得肅國公再掌了軍權,皇上和哀家還不都成了砧板上的肉,要任人宰割?皇上,那是哀家的親侄子,你那可憐的舅舅英年早逝,就留下這麼一根獨苗,他如今又為皇上做事,皇上說什麼也得護著他啊,怎能讓太子主審此案啊。”
太后滿是焦慮,皇帝聞言卻怒目盯向太后,道:“他做下了好事,卻不處理乾淨,如今被人抓到把柄捅破了天,母后是沒見到今日上朝時百官聯名上書請朕重審此事的樣子。太子當殿痛哭流涕,為太子妃鳴冤,大臣們也便罷了,可老六竟然還拿出了萬名百姓請奏重審此案的萬民書來,豈容朕推脫遮掩?何況,如今春闈在即,各地學子們如今齊聚京城,安遠侯被告一事引得這些書生紛紛上書言事,鬧得京城沸沸揚揚,三司大臣上朝都被書生圍堵質問太子妃之死何故已結案卻再生今日之事。倘若朕此刻還包庇袒護安遠侯,只這些書生意氣便能口誅筆伐將朕淹沒!他們準備周密,步步緊逼,朕一意孤行,執意維護,如何面對天下人 ?'…99down'!母后真以為朕可一手遮天不成!”
皇帝今日被步步緊逼,不得不下旨,他做皇帝被兒子逼迫到此等境地,縛手縛腳,不能自主,已經是窩了一肚子火氣,只覺一整天都胸口悶疼,如今被太后質問自然沒有好臉色也沒有好語氣了。
太后此刻也無暇顧念皇帝對她發火於否,聽了皇帝的話她的心又沉了沉,越發覺著絕望。只怕這個陳家楊早已被完顏宗澤尋到了,他和太子遲遲不動手就是在等佈置完善,在等書生們進京……如今連皇帝都無能為力,這樣安遠侯豈不是真沒救了,安遠侯完了,左氏這顆大樹主幹也便倒了一半,她這個太后也離倒不遠了……
太后面色又慘白幾分,搖搖欲墜勉強扶住桌案,才顫聲道:“真沒有它法了?若是那陳家楊病死在獄中呢?”
太后言罷皇帝嘆息一聲搖頭,道:“沒用,朕已令大理寺查過了,那份證明安遠侯罪名的密函並不在陳家楊身上,只怕早已到了東宮,即便陳家楊死了,他在京兆尹衙門留下的供狀也能頂事,且當日京兆尹審理此案,圍觀百姓不少,都曾親耳聽聞他指證於安遠侯。陳家楊死了,只會更令世人心疑罷了。”
太后聽得不停喘著粗氣,竭斯底裡地道:“難道便只能眼睜睜瞧著哀家的侄子被拖去斬首嗎?!”
皇帝卻疲累地道:“安遠侯保不住了,母后還是提點兩句,莫叫左氏其他人再攪進去的好。”
太后聽皇帝說安遠侯不保已成定居,不由渾身發抖,眼前一陣陣發暈,險些又暈厥過去,見皇帝也面色灰白地閉了眼,她才被左嬤嬤扶著失魂落魄地出了殿,整個人哪裡還有半點先前的凜冽鳳儀,連背脊都失去了挺直的力量,老態龍鍾。
兩日後,三司重審太子妃之死一案,錦瑟早早便帶著完顏廷文坐在了完顏宗澤的下首位置。堂上最中太子一襲明黃朝服端坐著,其邊兒上下首分別坐著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的官員。
而在刑堂之外,密密麻麻地站著一眾圍觀百姓,太子妃身份尊貴,更何況,早先太子妃被害百姓早便知曉太子妃是替太子而死,這謀害太子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又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