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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實是一舉兩得之事。
更有,德妃年長,又育有皇長子誠王,如今容妃不宜掌理六宮,由德妃暫代六宮之權,誰也說不出個二話來,不容太后拒絕。而且,她抬舉了德妃,德妃便要領這份情,大皇子雖然不得人
心,更不被皇上所喜,但他畢竟是皇長子,關鍵時候他一句支援的話還是能夠左右人們心中所想的。
最重要的是,德妃尊貴起來,這便無形中壓下了容妃和五皇子的氣焰,這一抬一落間,更會叫大臣和世人們瞧清楚,容妃再得寵,也尊貴不過皇后去,照樣要看皇后抬不抬舉她。皇后抬舉
她,她便能露露臉,皇后不抬舉,她便只能埋沒進眾多妃嬪間,沒什麼尊榮可言!
皇后想明白這些,當下便也笑了,回握了錦瑟的手,道:“難為你,本該好好養胎的,卻還要為母后費心,母后都聽你的便是。”
錦瑟和完顏宗澤見皇后答應下來這才放下心,待兩人送皇后回宮,得知太后已下令將瞧見雍王醜事的數十個宮女和太監全部關押,錦瑟不由嘆了聲氣。
今次完顏宗澤藉著太后的安排,謀算了雍王和王婕妤,其實那兩個看管溫泉的宮女手中根本就沒有能指證太后的實證,可太后卻還是不敢叫皇上細查此事,可見太后是做賊心虛的。
如今她又處死這麼多無辜的宮人,只怕她的心會更加不安,太后不值得同情,只是可憐了這些宮女太監,進了宮他們的命便像螻蟻,只能成為權利爭奪的陪葬品,命薄如紙。
這一夜宮中血流成河,人心惶惶,連夜裡的風似乎都帶著淒厲的嗚咽聲。太后這般,宮中眾多太監宮女必定會生出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之感,動搖人心,錦瑟原該高興的。可聽著外頭嗚咽的
風聲,總覺渾身發冷。
她縮在完顏宗澤的懷中小半夜才漸漸沉睡過去,可正盛宮的左太后卻無法成眠,縱然她已令左嬤嬤將門窗都關的緊緊又塞上了一圈棉絮,縱然她用厚厚的棉被蓋住了頭,可是那嗚嗚咽咽,
似哭似喊的聲音卻還是不停往她耳中鑽,她只要一閉上眼睛,眼前便是一張張染血的面孔,一個個都伸著血淋淋的雙手向她撲。
她渾身發抖,擔驚受怕,加之早先便被錦瑟給氣了個半死,終於折騰到三更天時發起高燒,一病不起。
而此刻位於正盛宮後罩房的一間耳房中,一個太監正偷偷地燒著東西,那是一條繡著精美花紋的汗巾,他眼瞧著那汗巾被火焰一點點吞沒,眼淚便成行流了下來,壓抑著哭泣道:“水紅,
我一個沒了命根不男不女的公公能得你跟我一場,我知足了。太后要殺你,我沒用,救不了你,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叫你白死的……你走好,記著慢著點,等等我……咱們下輩子做一對真夫妻
,生兒育女,我會一輩子對你好……”
而承安宮中今夜也註定了是個不眠夜,雍王身上的蠱毒發作了。
剛入二更天,他便覺全身上下都忽冷忽熱,又好似有成千上萬只蟻蟲在一點點啃噬他的軀體,痛意和難以抵擋的瘙癢齊齊襲擊而來,他難過地蜷縮在地上不停打滾可也止不住肆虐的痛苦將
他整個席捲。
雍王平日身體健壯,不可能突染惡疾,加之這不適之感來勢洶洶,毫無預兆便襲擊了他,他很清楚必定是體內的蠱毒作祟,哪裡敢請太醫,熬了一陣子發覺根本無法抵抗,這才忙吼著要雍
王妃去正盛宮叫葉塘荷。
雍王妃本已暈厥,被灌了藥才悠悠轉醒,誰知還沒來得及緩口勁兒,便聽聞了雍王發病的訊息,她眼見雍王的臉色已經青白,額頭青筋直爆,痛苦的似隨時都會死過去一般,又被他嘶吼著
要她快去太后宮中將葉塘荷帶過來,她雖不甘心,可也已無法,只得咬碎了牙往肚中吞,應命前去帶那葉塘荷。
小半個時辰後,當她站在廊下聽著屋中傳來男女糾纏歡好的聲音,聽到自己夫君如狼似虎般瘋狂地在妹妹身上發洩慾火,聽到妹妹似悽婉又似嬌媚的哀求聲時,她只覺渾身上下比這落水成
冰的寒夜更要冷寒。
翌日一早,錦瑟便接到了出宮的旨意。既發生了雍王和王婕妤的事兒,完顏宗澤和雍王自然不適合再呆在宮中了,錦瑟對此並不意外。
回到武英王府已是近正午,這些天在宮中雖也沒受多大罪,可宮中規矩大,她又時刻提著心,回到府中方知自在為何物。
王嬤嬤和柳嬤嬤等人見她平安回來,雖瞧著消瘦了一些,但精神卻極好,歡天喜地地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