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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閃,接著才忙做一凌冽之色,衝姚錦紅怒道:“這話可不能渾說啊!”
姚錦紅卻跪了下來,哭著道:“大人,是您說要為民婦做主,民婦才如此說的,您可不能不管民婦啊。”
蘇大人見她終於上道了,又聞那邊議論聲又大了幾分,這才衝衙役們招手,吩咐道:“此事關係重大,需夫人隨本官回官衙細細審問調查,來人,回衙!”
“大人回衙,閒雜退步!”隨著衙役的開道鳴鑼聲,蘇大人帶著姚錦紅等一眾涉案之人迅速離開。
百姓們見這蘇大人一聽武英王府四字便大驚失色,再不公開審理此事,當下心中愈發認定此事就是武英王府所為,眼見這好好的小院一夜間變成廢墟,想到那兩具焦黑的孩童屍骨,不免群情激奮,自然免不了將今日之事四下流傳,不足一日,武英王府仗勢欺人,殘戮人命,為非作歹,引人髮指的行為便被傳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天幕漸黯,一晚夕照,霞彩漫天,浮散無憂。御史中丞魏府中,雍郡王負手站於書房前的廊下遠望天際夕陽碎金,愉悅地勾著唇,顯是心情頗佳。
身後魏府管家正眉飛色舞地說著今日被傳的大街小巷都知的流言,道:“王爺您是沒看著,今兒武英王回府時臉都是綠的,如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武英王府欺凌屠戮無辜婦孺,害人妻離子亡,這下武英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只是,屬下不明,王爺為何不乾脆讓人在案發現場留下點武英王府的物件之類,如今雖有苦主狀告武英王府行兇,可這總歸沒有真憑實據,也是奈何不了武英王的啊,那王爺豈不白籌謀了一場!”
雍郡王聞言卻冷笑著瞥了管家一眼,道:“你懂什麼,武英王府若要殺人,又怎可能留下罪證?京兆尹什麼都查不到,世人才越會覺著就是武英王府所為。本就是栽贓,再留下假的罪證,只會弄巧成拙!沒有罪證,什麼都查不到,我那六皇弟才是滿身嘴說不清!更何況,本王原也沒打算用此事叫武英王府如何,此事只要令太子和武英王大失民心,便不負本王所望!”
只要能毀了完顏宗澤夫妻在百姓心目中純善的形象,令他們失去了民心,他接下來的計劃才能更順利的進行。
雍郡王想著面色不覺又微微沉了下來,管家不敢再打攪,正準備退下,卻明眼瞧見院外一穿紫色官服的人正大步過來,顯是他家老爺御史中丞魏大人回府了,他忙稟道:“王爺,老爺回來了。”
雍郡王聞言瞧過去,見外祖父大步進了院子便忙下了臺階迎了上去,道:“辛苦外公為本王籌謀奔波,本王實在有愧,只是不知是事情如何了?”
魏大人只撫須一笑,一面由著雍郡王扶著自己往書房走,一面道:“王爺但請放心,明日彈劾武英王的奏章便會如雪飄到龍案上,明日早朝,老臣定聯合諸大臣定了武英王這結黨營私,魚肉百姓之罪!”
雍郡王聽罷大樂,當即便朗聲笑了起來。
太后大喪,依漢人歷朝的規矩,是要朝臣們不能回家,集體侯在衙門齋戒的,而宗室勳爵更是要齊聚宮中,和眾女眷守靈七日,皇帝不朝,諸多國家大事也都暫且擱置。而燕國卻沒有此規矩,為恐耽誤朝政,皇帝和大臣們照樣要上朝理政,朝後皇帝和諸宗親皇室需馬上到靈堂為太后守靈。而像錦瑟這樣的宗室女眷每日更是需卯時進宮守靈,至子時方可離宮歸府,相比而言倒是諸大臣們在此時比較輕鬆,只需在家中服喪齋戒便可。
故而翌日早朝,言官們絲毫不減平日風采,依舊精神飽滿,個個卯足了勁兒地抓著前夜銅鑼巷的事兒彈劾起武英王完顏宗澤來。皇帝聽聞此事,自然大怒,盛怒之下將一摞彈劾摺子當庭便執向跪著的武英王,武英王自不會認罪,因京兆尹並無能指證武英王的實證,又因此事已引地滿京百姓議論紛紛,滿城風雨,故皇帝決定金殿之上親自受審此案,當即便令禁衛軍帶命案苦主姚錦紅上殿問話。
小半個時辰後姚錦紅便被帶至了金殿之上,她戰戰兢兢地跪在殿中,感覺到從金殿玉階之上射來的那道銳利視線,雖則早有準備,也知一切都在完顏宗澤和錦瑟的掌控之中,只要她說幾句話便可,但面對這滿朝文武大臣,還有高高在上的天子,她還是不覺汗意溼身,瑟瑟發抖。
她這樣的表現看在雍郡王眼中卻是滿意,當下便道:“皇上勤政愛民,寬厚待民,你有什麼冤屈只管向皇上稟明,皇上會給你做主的,不必害怕!”
姚錦紅聞言磕了個頭,皇帝才沉聲問道:“下面所跪可是宋姚氏?”
“回皇上的話,民婦正是宋姚氏。”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