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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線條漸漸柔和,“也正是在那兒,我遇到了秦箏,把她帶回了王府。後來在君非逸篡位之時她被暗門的常遠認出,我才知道她竟是故人之女……”
“老夫沒興趣知道王爺同秦箏的故事!”
“接下來的事,你會有興趣的。”完全不在乎樂禮巖的不耐煩,墨臨淵繼續講著,“據常遠所言,秦箏的孃親似乎是京城人士……”
聽到這裡,樂禮巖一反方才的不在乎,突地坐直身子抓著墨臨淵的手臂,緊張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聽說秦箏的孃親剛巧也是在右眉之上有顆米粒大小的硃砂痣……”
“你是說……”樂禮巖不認為墨臨淵會無聊到單純地講一個故事。但是也不排除他是想利用這個故事來保護秦箏的可能性。
“秦箏同她孃親在那裡住了許多年,想必應當有人記得她孃的模樣才對。”墨臨淵知道就算樂禮巖對他的話充滿了懷疑,也不會輕易地放過一絲可能性,“只是,樂大人對於秦箏的身世,應當不感興趣才對。”
樂禮巖當然明白墨臨淵欲擒故縱的伎倆,他一邊勸著自己不要生氣,一邊用忍不住顫抖的聲音問:“你為何先前不提,如今卻又將這些事情說出來?”
先前不說,是因為事關秦箏的身世,他無權替她決定;現在說出來,則是因為一旦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樂家將是保護秦箏的最後一枚盾牌。
但是這話卻不能說與樂禮巖知道,於是墨臨淵不懷好意地笑著道:“因為我忽然很想知道,一個人能為自己的女兒,做到什麼程度。”
第二十九章
入夜,墨臨淵在下人的扶持下半靠在床上。他將身下的被子/炫/書/網/整理(www。87book。com)好,疲累萬分地閉著眼,揮揮手摒退了眾人。
待那刻意放輕的關門聲傳來,床上的人才輕輕地開口:“要麼出去,要麼便上前來說。”
自打一進門就站在遠處不曾移動過的那人,聞言一愣,隨即笑著上前來到墨臨淵身邊:“王爺好眼力。”
“倒不是我眼力好,只是我雋王府沒有幹杵著不做事的下人。”墨臨淵笑了笑,緩緩地睜眼,望向身旁一襲灰衣做下人打扮的男子,“不知殿下此時來找本王,為得可是兩國交戰之事?”
“哼,兩國的戰事尚不足以令我奔波。”此人正是寒子禕,他趁著夜色潛入雋王府,給自己換了下人的裝束,跟著混進了墨臨淵的臥房,“我為何事而來,想必王爺清楚的很。”
“抱歉,殿下是高估臨淵了。”既然寒子禕不肯說,墨臨淵便也不再勉強他,只是重新又閉了眼,道:“天色已晚,殿下可先在府上歇了,待天亮再走。”
“墨臨淵!秦箏在哪兒?”寒子禕知道墨臨淵是故意的,但他就是忍不住生氣,他不明白為什麼墨臨淵此時還有心思睡覺。
“秦箏,不是在金蒙嗎?”墨臨淵好似沒有察覺寒子禕暴躁的情緒,不緊不慢地道:“怎的殿下跑到這雋王府來找人呢?若被人知道了,恐怕會以為本王私通外敵呢,這罪名可是不小的。”
“你還演戲!”再也控制不住被墨臨淵挑起的怒火,寒子禕上前一步,一把揪起墨臨淵的領口,將他扯離床上,看著他霎時蒼白的臉色,恨恨地道:“邵錦華戰死,秦箏千里迢迢趕來奔喪,我就不信你會不知道!”
原本痠痛已近麻木的身子驀地遭到拉扯,一陣陣疼痛自腰背處擴散蔓延,突然升高的體位使得墨臨淵頭暈目眩幾欲作嘔,隨後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他強忍著捱過了一陣陣的不適,看著寒子禕有力的手將他上半身高高提起,毫無知覺的雙腿隨著動作歪歪扭扭地癱在床上。一陣無力感突然自心底湧出,卻很快被墨臨淵壓了下去。
“我該知道什麼?秦箏已經不是個小孩子,要做什麼要怎樣做,她比你我都清楚。再說了,你又是誰,她憑什麼要事無鉅細地說與你知道?”
下一刻,雙手無意識地鬆開,看著墨臨淵因為跌落在床上而痛苦地咬著下唇隱忍的模樣,寒子禕有一瞬間的愧疚,但隨後而來的心痛卻是掩蓋了一切。是啊,他是誰,他只不過是秦箏的知己好友,又有什麼資格和立場來向墨臨淵要人?難道就因為他愛她?不,他的這份感情,是不被秦箏所接受的,又怎麼能夠成為他在兩軍對壘之際丟下同袍的理由呢?
墨臨淵看著寒子禕失神的樣子,知道自己方才的話戳中了他的死穴,但奇怪的是他卻並沒有絲毫的喜悅和快/感。自從第一次見到他,墨臨淵就敏感地覺察到了此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