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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著這一點印象,她穿了大半個城來到這扇門前。
門沒鎖,她輕輕推開門扇,沒有想象中的吱嘎聲。繞過雕著錦鯉戲荷圖的影壁,小小的一方院子裡有一方石桌和四個石凳,廊簷下斜斜倚著個人,正是多日未見的冷玉。
月光不盛,秦箏瞧不清他是睜著眼還是閉著眼,是醒著還是睡著,只站在原地打量著。倒是他見不得她這般不進不退的架勢,懶洋洋地開口:“我估摸著你也該來了。怎麼,雋王爺終於捨得讓你下地了?”
早就習慣了他那總是不著調的說話方式,秦箏乾脆不理他,大步穿過院子,繞過冷玉便要進屋,經過他的時候不出意外地被抓住了手腕。
“幹嘛?”
“你說幹嘛?”冷玉挨著她站起來,低頭瞅著秦箏不耐煩皺起來的眉頭,“你把我誆了來便丟在這院中不聞不問的,這麼多天才想起來看我,你好狠的心吶!”
“裝,使勁兒裝。”她輕笑著推開冷玉,推門進房卻見屋中空空的,又轉身問,“常大哥呢?”
“去買吃食了,難不成你以為我二人光靠喝風就飽了?”
“為什麼不是你去買?”
“為什麼要我去買?”冷玉拔高了聲調難以置信地看著秦箏,不明白為何她會有這般要求,“是你死皮賴臉求我來替你補那墜子,不好吃好喝地伺候便罷了,竟連吃食也要我去買!”
“你也知道自己是來幹活兒的啊?”她根本不理冷玉話中的不滿意,在桌邊坐了自顧自倒茶,“你說你兩手空空,包袱裡總共那麼兩身衣裳還有那根棍子,哪裡像是個玉匠的樣子。”
冷玉見她這般擠兌自己也不惱,隨著她坐下將秦箏剛倒了茶的杯子搶過來,一仰頭將茶水飲盡:“玉匠什麼樣子?你倒是說來我聽聽。”
“至少得有個趁手的傢伙什吧,難不成你用眼看就能把玉看好了?”她又將空了的杯子注滿,看著冷玉又是一口喝掉,“就你那眼,估計也沒那本事。”
噗!
秦箏皺著眉頭躲過自冷玉口中噴出的茶水,嫌惡地看著他用手背蹭了蹭唇邊的水漬。
“你!你成天這般說我,今天我就讓你開開眼!”他將手中的空杯子高高拋起,然後突地伸出右手向著杯子的方向一指,只聽很輕微地“叮”的一聲,然後那杯子便又被他抓在手中,在掌中託了送到秦箏眼前。
秦箏有些奇怪冷玉此舉為何意,但還是順著他的意思講那杯子取過手中細細端詳。仍舊是那個杯子,此時杯緣處還有未被甩淨的水滴正在光滑的瓷面上慢慢聚集,凝成很小的一滴。她此時真的不明白冷玉的意思,挑眉看向他,無聲的詢問。只見冷玉得意地將杯子取過來,又對秦箏招招手,待她湊近後方將那杯子向略遠處的燭火靠近。原本搖曳的燭火被杯子擋住,眼前的視線有些暗,可是細看之下方才發現,那杯子底部竟然有幾不可見的一個亮點。
她吃驚地看著冷玉,不明白他是如何將這薄瓷的杯底洞穿而又沒使得杯子碎裂,且那小小的洞眼比尋常的針孔也大不了多少去。
“你是怎麼做到的?”
對著秦箏有些驚訝的表情的,是冷玉那洋洋自得的笑容,他斜挑著嘴角,眼睛彎彎地眯著,細長的手指挑著那被穿了孔的茶杯在指尖搖搖晃晃地轉著,囂張道:“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不理會他一臉的得意,秦箏拍掉冷玉伸在自己眼前的手指,將那杯子按在桌上問他:“快說,你用了什麼東西?”
“瞧好了!”
冷玉將自己的右手腕遞到秦箏面前,然後左手自袖口處摸索著,指尖似乎是捏到了什麼,漸漸拉開,秦箏疑惑地看著他兩隻手在半空中比劃著,又覺得他此時的神情不像是在玩鬧,遂換了個角度仔細地觀察著,空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反著光,像是蛛絲一般。
小心地伸出手想要觸碰那細細的絲線,只是手指探了又探卻總也找不清那位置,終是沉不住氣一把抓了上去。
“小心!”
“吧嗒、吧嗒。”伴隨著冷玉的驚呼聲,秦箏的手掌已經被劃出了深深的一道口子,有血珠順著那絲線滑下來滴在桌面上,而她卻像是不知疼痛,愣愣地看著他。
“你怎麼樣啊?”冷玉快速地替她點了止血的穴道,隨即緊張地將秦箏的手捧在掌中檢視,那傷口極深,此時她和他的手掌都被瞬間湧出的血沾染,紅成一片。
冷玉翻出帕子將秦箏的手掌纏了,拉著她就要往外走,卻在起身的瞬間被她一下子掙脫開。那絲帕因為她的動作被甩出老遠,紅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