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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他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算了,我調監控錄影來看。”喬墨軒料必從袁暢這裡打聽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乾脆搖手說道。
當初為安全起見,大廳裡安裝了好幾處攝像頭,這下子正好被派上用場。
監控室和功放室是在一起的,就在吧檯後面。喬墨軒開啟門進去,迅速地調了監控錄影出來。
迅速地將影象調至他的房間,找到他離開時的畫面。時間靜止了將近五分鐘,然後,門開了。徐曼儂走了出來……一路跟著她的方向切換機位,他看到她走進了酒窖,然後,她用什麼東西刺破了自己的手指,鮮血一滴滴掉在地上……
他似乎意識到什麼,感覺一顆心怦怦狂跳不止。他立即站起身來,離開監控室,風一般向酒窖方向衝了過去。
照著徐曼儂走過的路線,喬墨軒依樣停在了那排酒架前。彎腰下去,他低頭仔細仔細地檢視起來。在他腳邊,泥土之上,有隱約的血跡,已經乾涸變色。他不由伸出手指輕輕摸了摸,心中疑竇叢生:她到底發現了什麼?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她手上的劃痕。那個傷處就是在這裡產生的嗎?剛才在監控錄影中,是他看得不夠仔細?她劃破的,不是手指,而是手腕?但看她的傷勢,不像是才流這麼點血的樣子。那麼就是她離開之後重新弄的?
是她自己弄的!喬墨軒猛地瞪大了雙眼。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喬墨軒心裡冒出無數個問號來。心裡好像被人撒了一把無名種子,被誰無意中澆了水,嗖嗖嗖地直往上竄出新芽來。隱約地感到,她是為了他,為了幫他而不惜傷害自己。
心裡酸酸的,他覺得既感動又難過。他幫她,只是出於惻隱之心,並不曾想過要得到她任何的回報。
好吧,將她留在身邊,是聽從了鄭邦的安排。他知道她是特別的,他知道她對於研究室的未來或許相當重要,他知道或許有朝一日他確實需要她的幫助……
她有看透別人心事的能力,她知不知道他其實是另有目的的?若她是知道的,她為什麼仍然毫無怨尤地甚至不惜傷害自己來幫助他?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惡劣。不管他當初幫助她的初衷是什麼,只要真相一揭露,就變成他是為了利用她才大發慈悲的。
偽善人!
曼儂,曼儂,我在你面前,竟變得如此醜陋不堪。
站住,小偷(一)
徐曼儂倒是一夜好眠至天亮。
洗漱完畢,對著衛生間的鏡子,她小心地綰好了頭髮,又薄薄地塗了一層唇彩。鏡中的人容光煥發,眉如新柳,濃淡有致,基本不用修飾。臉色雖然還稍嫌蒼白,不過睡飽以後,感覺好得多了。尤其唇間兩抹水潤晶瑩的粉嫩之色,讓她本來死氣沉沉的臉上變得活色生香起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正所謂,女為悅己者容。像她現在心裡有了牽念,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事事無所謂的人了。於是她對著鏡子很是左顧右盼了一番,覺得自己雖然算不是國色天香,但也頗有楚楚動人之處。原來,她稍加打扮,也有點姿色的嘛。
然而,這時腦海中偏偏卻浮現出韓飛詩和鄭鬱的臉來。這麼一想,她馬上就氣餒了。唉,她算老幾啊?在胡思亂想什麼啊?喬墨軒只是把她當妹妹而已。
甩了甩頭,將綺思異想都拋開,她走出了衛生間。
也不知道什麼時間了,反正天已經大亮了。從門框上方的玻璃窗上透進來的光線將房間照得一片敞亮。
喬墨軒說的今天帶她去醫院檢查的。
徐曼儂呆呆地坐在床畔,目光注視著房門的方向,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心裡一遍遍地想著,喬大哥說的今天要帶她去治病的。
她好幾次起身走到門邊,但都沒有勇氣把門開啟。她很怕喬墨軒誤會她是迫不及待。
百無聊賴中,又從書架上取了一本書來看地。但是她也只是信手翻翻,根本就無法聚精會神去看。直到門上響起敲動的聲音,她幾乎是立刻地彈身而起,將書往床上一扔,飛奔著去開門。
門開了,但卻沒有看到意想中的人。她不由得大感失望,本是充滿期待和欣喜的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
“徐小姐,早上好!”袁暢溫文有禮地和她打了招呼,將手中的一個塑膠袋遞給她:“早飯給你送來了,請慢用。裡面還有一袋貓砂,是喬總臨走前吩咐我一定要交給你的。”
臨走??徐曼儂本就陷入失望的心頓時又涼了半截。她伸手接過塑膠袋,袋子的重量拉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