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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們走,到了澳洲要是給爺爺燒外國紙錢,怕閻王小鬼不認外國錢,爺爺會在那邊受窩囊氣。”
阿瑟好久都沒有回覆我,我只看見MSN下面始終顯示著提示“對方正在輸入資訊”,但是阿瑟的資訊,一直都沒有發過來。
被剪犖犖用啤酒瓶子打的昏死的男人沒有再找剪犖犖麻煩,但剪犖犖還是換了迪廳,剪犖犖換工作後請我和小由吃了一頓飯,她自己喝的酩酊大醉,醉了之後的剪犖犖抱著小由大哭。
剪犖犖一邊哭一邊說:“小由,你,你那天說‘回家吧’,你知道我心裡多開心嗎?沒有人把我當人看,我自己都覺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嗚嗚嗚……”
小由沒有什麼反應的把面巾紙塞給剪犖犖,剪犖犖委屈的渾身一抖一抖的。
我看著餐廳外面有些枯黃的樹木,這些年過去,朋友遠了,兄弟散了,愛情也模糊了,剩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誰又能說清楚呢?其實很多時候我們要的並不多,我想上帝比較擅長講價,所以我們實現的東西基本都是打過折扣的。
北京入冬後,我收到阿瑟在MSN上的留言,阿瑟說:“十八,我終於有相信愛情的感覺了。”
不知道是不是澳洲的夏天影響了阿瑟男性荷爾蒙的分泌,不管怎麼說,這話在冬天聽起來,真的很溫暖。
三生石
冬天是枯竭的季節,在這個枯竭的季節我找到了一份兒兼職,薪水少的可憐,連雞肋都有點兒夠不上,我自己都奇怪我為什麼要做這樣一份兼職,可能是我太害怕沒有了賺錢的感覺,也或者可以說我太害怕什麼都不做的感覺了。
我的僱主叫沈滄滄,是一個寫手工作室的負責人,我的兼職是給一個實力很強的寫手在天涯社群做頂貼的工作,每天頂多少貼子,上線多長時間,工作方式有兩種。一種是灌水帖子,每天灌滿多少就可以了,另外一種是寫那種經典的長評,經典評薪酬要稍微高些,不過想到經典的評是用來給人塗臉面的,我絕對算不上一流的寫手,但也不至於淪為一無是處的寫手,所以想來想去,還是絕對選擇灌水帖,不用動腦筋,每天三十幾條,也沒多少日子過年了,湊合個零花錢就好了。
我跟阿瑟說起這個事兒,阿瑟幾乎是衝我吼起來,阿瑟拒絕用MSN跟我交流,直接電話過來,阿瑟說:“你瘋了,你又不是不能寫?搞這種無聊的,你要是真的閒得無聊,好啊,去我哥們兒的酒吧唱歌去!!”
阿瑟太不瞭解我了,我不混娛樂圈確實是我的損失,可是我要是混了娛樂圈,那就是娛樂圈的損失了,穿穿馬甲給別的寫手頂頂帖子,也不算什麼了,人生在世,恥辱和榮耀,落差和春風得意,都得經歷,不然怎麼可能知道生活到底是什麼?
那天是冬至,杜甫詩裡說:“天時人事日相催,冬至陽生春又來。”
杜甫的詩裡又說:“心折此時無一寸,路迷何處望三秦?”
杜君一聲坎坷多折,他的詩有時候比算卦的還要準,第一句詩說明一切都會是一個好的開始,這是好事兒,不過第二句詩,眼裡看著,始終覺得怪怪的,有迷惘的感覺。
中午吃完餃子,我坐在客廳拿著牙籤剔牙,小諾就一直在我身邊皺著眉頭,小諾一把打落我手裡的牙籤:“一口破牙,你剔個什麼勁兒啊?”
我惱火的瞪了小諾一眼,又重新拿了一支細細的牙籤,無聊的捅著嘴裡的牙齒:“破牙怎麼了?你長個給我看看?”
小諾的口氣軟了下來:“十八,好不好?就這一次,真的就這一次了。”
我很大爺的蜷縮著身體:“不去,小刀找我喝酒呢。”
“你跟胖子喝酒能有什麼意思啊?十八,好麼?好麼?就好麼?”小諾在我旁邊哼唧的有點兒象討飯,連節奏都像。
我不樂意的瞪著小諾:“胖子怎麼了?大冬天的,胖子至少看著很溫暖吧?你找夭夭去。”
小諾搖頭:“不行,夭夭長的跟狐狸精似的,她要是去了,哪兒還有我說話的份兒?就你看著安全,你就成全我一次吧?”
我匪夷所思的看小諾:“就因為我看著安全?你還不如直接說我長的夠實在算了。”
小諾開始陪笑:“不是那個意思啊,說你夠安全是因為你長得彪悍啊,要是對方真的不是東西,有你在旁邊冷著臉那麼一看,誰還敢出格兒?是不是?要是夭夭去了,對方要是一個心術不正,說不定倆全給劫走了也說不準,是不是?”
小諾網戀了,據說是一個還不錯的網友,終於要走到見面的地步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