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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火燒了那玩意兒。
“讓開!!”我煩躁的推開擋路的馮小北,上了樓,拐過樓梯角,我看見夭夭倚著門,看著我,馮小北打著口哨轉身下樓了。
“你能不能不對小北有偏見?”夭夭皺著眉頭給我倒了一杯熱水:“小諾給我打電話過來,說你有點兒麻煩,至少人家小北想帶著哥們兒衝過去幫你。”
其實我對馮小北什麼偏見都沒有,如果他和夭夭沒有任何關係的話,如果他不時刻意的有意無意的遮擋他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的話。
我轉著熱水杯子,看向夭夭:“馮小北,結婚了。”
“這我知道。”夭夭沒有任何反應的彈著指甲。
我很想說:“你是不是一定要失去點兒什麼,才要想到後悔?”
不過這話我沒說出口,我陰錯陽差的說:“夭夭,你不小了。”
夭夭接著彈著她的指甲:“恩,我知道。”
小諾的電話過來了,小諾說她已經和木易分開了,正往回走。夭夭心不在焉的看著窗戶外面:“你今天怎麼了?”
我躺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遇到不該遇見的人了。”
夭夭躲在臥室給馮小北打電話,我聽得見夭夭時不時的笑聲,我從冰箱摸出一罐啤酒,看看日期,已經過期了,我開啟這罐兒過期的啤酒,懶散的走到陽臺,喝了一大口,看著窗戶外面寒風中的行人。
人這輩子,好多抓不到摸不著的東西太多,那些註定要繞來繞去的人和事兒也太不確定,還不如一大口過期的啤酒來的更實際,至少還有種味道讓你記得住。
人的年齡一旦大了,朋友就會變得越來越少,可以讓自己安心靠著的東西也越來越少,人的心和身體就會變得越來越單薄,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生命的規律。
我突然想到7月又14,那個我們即使不用見面都會熟悉彼此味道的朋友,而我們聊的最多的就是喝酒,有時候我會懷疑,我們血管中流淌的到底是水還是酒。7月又14是個特別的女人,(炫…書∪МDtxt。còm網)幸好這個特別的女人又是我的朋友。這個世界上,欠我酒的,一定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很幸運,因為有生之年,我總有喝不完的酒。
回到家,小柏快要被中毒的電腦搞頹了,可憐兮兮的看著我,我覺得那個時候我象一個風塵僕僕的牛仔,在經歷一次浩劫後,終於回到溫暖的地方。
小柏慘兮兮的笑:“幫我壓壓後背吧,我被電腦欺負了。”
小柏趴在床上,我仰躺在小柏背部,小柏笑:“你放心把你的體重壓下來把,你現在瘦多了。”
我多少有點兒驚喜:“真的?”
小柏喘口粗氣:“恩,不過不時天空飛著的鳥兒,是非洲草原跑著的鴕鳥……”
「孽海浮花 別夢心驚」
孽海花
我去看阿瑟奶奶,老太太正在用絨布擦拭阿瑟爺爺的遺像,那是一張軍人的照片,阿瑟的爺爺很英武,非常標準的立正。
奶奶把照片舉到遠處,眯著眼睛看,看著看著笑了。
我奇怪的看著奶奶:“奶奶,你笑什麼啊?”
“呵呵,你曉得瑟他爺爺和我相物件的那會兒,我還剛20歲,家裡都是姐妹,就老爹一個男的,當時心裡那個惶惶啊,把人家媒人的手背兒都給掐青了。”奶奶笑出聲,接著用絨布擦拭著相框的玻璃。
我來了興趣,等著奶奶說下句,奶奶的臉上洋溢著一種精華素的光芒,我通常管那個東西叫做青春,不管多老的女人,當她回憶起來的時候,永遠是美麗的。
奶奶小心的放下相框,拄著柺棍兒陷入了沉思:“瑟他爺爺見我第一面兒,啪的就來了一個立正,還給我敬了一個軍禮,說,說啥來著,說‘姑娘同志,你好’,我嚇了一跳,解放軍還給女同志敬禮??我把媒人掐的叫出聲了,呵呵。”
我也笑了,有時候愛情真的很簡單,就像我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一樣,現在馬路上要是掉下一毛錢或者五毛錢的硬幣,連低下頭看的人都少,更別說彎腰去撿了。如果那個孤獨的遺落在地面的上硬幣剛好是一個人的愛情,要怎麼辦呢?難怪現在那麼多人都找不到愛情,原來是我們都不屑於那些隨處可見的東西。
奶奶歪著頭,接著笑:“瑟他爺爺是軍人,瑟他爸爸也是軍人,我啊,看綠色的東西順眼,怎麼都瞅不夠,現在眼睛花了,也看不真亮什麼顏色,我這心裡就像揣了一隻王八一樣,這輩子啊都是綠色的,呵呵。”
我突然覺得奶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