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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拿在手裡轉著:“我上大學的時候,還有攝影這門選修課,那會兒都是相紙,用的最多的是柯達的膠捲,因為柯達的膠捲效果好,其次是樂凱,因為樂凱很便宜。”
我停頓了一下:“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暗室裡沖洗照片,把底板放進顯影液,在昏暗微弱的光線中,用金屬鑷子抖著底板,然後,底板就會在顯影液中慢慢的一層一層的顯示出來,由模糊變清楚,然後我就會覺得很驚喜。”
小由慢慢從沙發上坐起來,看著我,沒說話。
“我們成年之後的記憶,就像在顯影液裡沖洗的底板。”我看著小由亮晶晶的眼神:“只不過過程是反過來的,所有清晰的記憶,都慢慢的倒回沒有影像的白色底板了。”
小由吸吸鼻子:“你也記不住過去的事情了?”
我笑笑,沒有再說話。
我從小由家離開的時候,小由已經睡著了。我站在樓下看小由房間的窗戶,有柔和的燈光,燈光的顏色泛藍,很溫暖。
剪犖犖送我出門的時候,說:“十八,小由記不住你倆都喜歡的那個男人?你心裡真的就沒有一絲幸災樂禍嗎?”
我告訴剪犖犖,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小小的惡魔,有時候有點兒小惡魔並不是壞事,沒有了小惡魔和罪惡感,善良,也就失去了參照物。
另外,我沒有告訴小由,沖洗膠捲的顯影液有時候是失效的,失效的情況分兩種。一種是沖洗的過程,沒有辦法沖印出來清晰的底板,所以記憶只能是模糊的;另外一種是把沖印的過程倒回去,底板上清晰的影像怎麼都倒不回去了,有時候我們會給把這個叫做“記憶拉傷”,就像我們說“肌肉拉傷”一樣。
無花祭
阿瑟來廣告公司找我,我拽著阿瑟去海倫的咖啡廳喝咖啡,阿瑟對著我的腦袋彈了兩下:“可惡,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兒心思嗎?”
“知道了,還動手。”我用腳尖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阿瑟,笑。
小可給我和阿瑟端了兩杯咖啡,阿瑟環顧著咖啡廳,點頭:“恩,裝修的品味還不錯。”
“人也很有品味的。”我不失時機的開始恭維。
然後,海倫非常巧合的從樓上辦公室下來,非常驚訝的看著我:“十八,你也在這兒?”
然後,我也非常驚訝的看著海倫說:“是啊,我剛好在這兒,真巧啊。”
阿瑟瞪了我一眼,小聲說:“巧個六啊。”
“這位是?哦,我們大家在酒吧見過了。”海倫笑吟吟的朝我和阿瑟走過來,朝阿瑟伸出手:“你好,真巧。”
阿瑟懶散的握了一下海倫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