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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汰。這種恐懼與危機感深深印刻在每一個男人的遺傳因子中。“Hero Or Zero”,這是那些內心充滿愛,以為有愛就能永遠相守的女人永遠無法理解的恐懼。
被獵殺的恐懼。
流著骯髒的血液,看著心愛的異性被比自己更為強大的對手所奪去,只能哀鳴地恐懼……
深深印刻在每一個男人的心中。
男人真是一種可憐的動物,女人由於在DNA中被賦予了追求“安穩”“穩定”的因子,所以會依靠更為強大的雄性,因為那樣意味著危險係數的降低。無論是對生活顛沛感的降低,還是出於繁殖需要的保障感,她們很難體會到作為雄性動物的男人,在這個叢林法則支配的世界,為了“保家衛國”而做出的“拋頭顱,灑熱血”的行徑。
強大,必須強大。
但在逼迫自己強大的過程中……
虛弱也相應地被放大。
羅書全沒有想到,再一次看到顧小白的時候——已經一個多月之後了。他出門吃飯,開啟門,卻遇到了像貞子般披頭散髮“趴”在門口的顧小白。
“啊啊啊啊!”羅書全頭皮都炸了起來,“你在幹什麼啊?”
“我爬不上自己家了,來你家休息一會兒……”顧小白奄奄一息地說完,倒地不起。
羅書全把顧小白扶進去,放倒在沙發上,又去泡了杯參茶。顧小白早已裹了一條不知從哪裡翻出來的毛巾毯,蓋在自己身上,一副被強暴的小怨婦的眼神,看著他。
“哪裡來的毯子?”羅書全平靜地問。
“地毯。”顧小白平靜地回答。
死一般的寂靜。
“我……我怎麼知道副導演和導演——就差一個字,”寂靜過後,必然是伴隨而來的爆發。顧小白喪心病狂地喊道:“乾的全是奴隸乾的事啊!我整整一天,跑上跑下,跑東跑西。發通告,維護治安,傳話筒,盯服裝……他們能使的招兒在我身上都使全了……”
“……”
“以前好歹他們把我當個人看,現在演員脫下衣服可以直接往我身上扔了……”
“他們不知道你是這個戲的編劇嗎?”羅書全忐忑地問。
現在說話真的很需要小心。
“不知道。”顧小白搖搖頭,“我跟製片方說了,讓他們不要對劇組說,這事保密,為此我還專門取了一個藝名。”
這是多麼欠揍的人才能幹出來的事兒啊。
“那你這不是活該嗎?”
“你懂什麼,這叫專業……”顧小白撇撇嘴,沒想到這個細小的舉動,不知牽引了哪一根神經,突然表情就僵硬在那裡。
然後……
潮汐般的淚水就在眼眶四周氾濫開來。
“我說你這是何必呢?”羅書全嘆了口氣,更多的是不以為然,“每個人都有他擅長和不擅長的,感興趣的和不感興趣的。你這麼強迫自己,幹你不擅長乾的事情,又有什麼意思呢?”
“可只有這不擅長的事才能給我帶來社會地位啊。”
“你好好寫東西,一樣有啊。”
“那我問你,你能說得出幾個你知道的導演的名字?”
“那可多啦……”不疑有詐,羅書全掰著手指開始數起來。
“那你說得出幾個你知道的編劇的名字?”
又是死一般的寂靜。
這名叫做羅書全的男子彷彿突然置身在一片紫紅色濃霧的森林中,低頭四顧……
四周,全是地雷。
“呃……顧小白?”
地雷,還是爆炸了……
伴隨著鬼哭狼嚎般的哀號聲。
“討厭討厭討厭!”
“喔喔,乖啦。”羅書全使勁給他捶背,“對不起啊,是我踩著雷了。”
“你以為我想啊……”顧小白一邊哭一邊投訴,“這事情又不好玩又無聊……一天到晚在那裡喊‘開拍,停。開拍,停。開拍,停。’把自己弄得跟復讀機一樣……可眼看著莫小閔一天天大發了,我要再不努力往上爬到一個新的臺階,我怎麼鎮得住她啊?”
“你為什麼一定要鎮住她呢?”羅書全百思不得其解,“男人女人就是開心時在一起,不開心時就分開。講的是緣分,是愛心,什麼鎮住她?你用這種東西鎮她,你鎮得了一時鎮得了一世嗎?你以為是寶塔鎮河妖啊?”
羅書全,打心眼裡不認同這種說法。
“再說莫小閔也不是這樣的人吧?雖然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