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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語,良久才道:“明人不說暗話,谷主不願承認我也不便多說,那就告辭了。”說完身形輕輕動了動。
蝶舞也不阻止,冷冷笑道:“我想公子來一趟,自然不想空手而歸吧,這種裝腔作勢的事不覺多餘麼?”
“谷主是個爽快人,那我就直說好了。”那人聞言低聲笑起來,繼續道:“雪無痕與我有著血海深仇,我想對於谷主也是吧,畢竟滅族之恨不是一般的仇恨。”
“所以你覺得我們是同命相憐?”蝶舞嗤笑道。
“谷主不這麼認為麼?”那人反問。
蝶舞不答,她將目光轉向遠處在夜色裡閃著銀光的水流,憶起夢中看到的那個荒涼景象,這樣美的景色,那人是怎麼狠下心將它毀掉的呢?他的心果真那樣冰冷無情麼?低下眼簾,將眼眸隱在暗影裡,嘴角帶著些許苦笑:“我不知你的面容身份,你對我卻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叫我怎麼信任你?”
“谷主多慮了,我們各取所需,為著同一目的,我自不會加害於你,況且谷主並不信任我,我總要為自己留條後路不是?”
“你的目的是什麼?”蝶舞看著隱在暗處的身影,問這些話的時候突然有些緊張,他若是要無痕的命,她真的會答應他麼?
“谷主放心。”那人似乎感覺到她的緊張,輕笑起來:“我不要他的命,我要的是他身下那張椅子,他的命便交給谷主如何?”
椅子……
原來又是一個俗人……
“好。”蝶舞一笑,微低螓首,睫毛輕動,他的命麼……
“你想怎樣做?”
“我在外,谷主在內,我內外夾擊。”那人沉吟一聲,緩緩說出他的想法。
“在內?”一笑,那便是進宮了……
“不錯,雪無痕現在對谷主青睞有加,我需要谷主枕邊相幫,當然谷主若要報仇,有些東西是一定要犧牲的。”
犧牲什麼呢?自己的身體,還是自己的心?
“我知道了,只是我怎麼聯絡你?”
“需要谷主幫忙時,我自然會找谷主的,若谷主要找我便在視窗掛一盞蓮花燈,我看到了,自然會來。”
蝶舞點了點頭,算是應允。
“那麼……”那人突然壓低了聲音,嘶啞乾澀的嗓音在暗夜裡飄渺而刺耳。
“後會有期。”他說。
蝶舞一愣,再一看花枝搖曳,暗影橫斜,那人卻已經不知去向。
總覺的他那最後一句帶著淡淡的感傷。
微微搖了搖頭,想是聽錯了吧。
第二天寒長老聽到蝶舞要隨雪無痕回去時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但也不難看出他的那一眼裡帶著些許的讚許。
他是真的希望他和她重歸於好麼?
蝶谷的防守並不是多麼嚴密,這些年來生活安穩,平時那些用來防禦外人闖入的古怪陣法也沒再用,蝶舞在眾人的陪同下走在出谷的路上時,想起前世出嫁的情景與今天是多麼的相似,眼前又浮現那荒涼的景色,突然嚇出一身冷汗來。
這種事情會不會再一次發生呢?
“寒叔,谷中防守似乎太過懶散了吧。”蝶舞掃了一眼周圍,漫不經心的開口。
“谷主說的是。”寒長老一怔,急忙答道:“是老朽疏忽了。”
蝶舞一笑,看向走在一側的寒長老,柔聲道:“不是蝶兒故意揭寒叔的短處,只是這關係到蝶谷的安全與否,當然,我走後谷內的大多事務還是要麻煩寒叔的。”
“谷主言重了。老朽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寒長老急忙明志。
“那就拜託寒叔了。”客氣的一笑,將目光投向前方,心中不明所以的湧上了複雜情緒,是牴觸,是濃濃的恨意,是期待,還是別的什麼,分不清了……
離谷口漸漸近了,遠遠的就看到幾隊人馬等候在谷口,前面的那人玉樹臨風的立於天地間。
烏髮如墨,白衣勝雪。
彷彿又回到冬日裡,他打了一把油紙傘,含笑看著她走近,亦是那樣的從容淡雅,風華絕代。
那時候,他笑著對她說帶她去看雪,紅梅點點,驚了眼,失了心。
那時的她,是那樣幸福……
都說幸福是長了翅膀的,隨時會離你遠去,果然……
而今,一樣的情景,不一樣的心境。
“蝶舞……”他笑著上前擁住她,款袖翩飛,蝶舞香湧。
身體微不可查的一滯,美目掃過他身後那些滿目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