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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點了點頭卻沒有再說。
這時,安喜偷偷往裡面探了探頭,雪無痕一眼看到他,冷著臉道:“什麼事?”
安喜無意識的縮了縮頭,偷偷看了一眼床上,半晌才輕聲道:“稟皇上,暗香在外面跪了幾個時辰了,她求娘娘見她一面……”
“讓她跪著吧!”
安喜還未說完,雪無痕就不耐煩的打斷他。她們看準了她心軟才這般無懼,可是受害人是她和他們的骨肉,又豈是輕易就可原諒的!
蝶舞看了看臉色極差的雪無痕,又聽到暗香的名字,急忙起身。力不從心,便被雪無痕一手扶住,她抬頭看向他,問道:“怎麼回事?”
雪無痕皺了皺眉,觸到清澈無波的眸子,臉色不由緩和下來,柔聲勸道:“一切有我,你安心靜養就好。”
蝶舞抿了抿唇,勾了勾嘴角,嘆道:“無痕,你又要瞞我麼?”
雪無痕微微一怔,默默地將她虛弱的身體靠在軟枕上,又為她拉了拉被子,這才看向安喜,朝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安喜轉身出去,過了一會,暗香一瘸一拐的進來,面色蒼白,雙目卻炯炯有神。她看清裡面的狀況,朝著二人直直的又跪了下去。
蝶舞微微一怔,她掃了一眼陰沉著臉的雪無痕,瞬間明瞭。嘆了口氣,虛無縹緲的盯向遠處,緩緩開口:“你從未向我下跪,這次來,卻是為了盈袖麼?”
暗香甚至微微一震,咬了咬乾裂的唇,啞著嗓子開口:“請谷主放盈袖一條生路,暗香願做牛做馬報答谷主。”
蝶舞沒有說話,看向雪無痕,雪無痕亦看著她。目光相遇,他朝她點了點頭,無聲的告訴她決定權在她。
她轉過頭看向暗香,抿了抿唇,手被溫熱大掌握住,心中一暖,緩了緩神淡淡開口:“我從未將你們當作下人,我承認,在盈袖和你之間,我偏愛你多一些。可是我也從未虧待過她什麼,她這樣對我,讓我很傷心,況且……”她伸手撫向自己腹部,不自覺地勾起嘴角,喃喃道:“他是無辜的啊……”
暗香聞言抬起頭,雙目隱隱滲出淚來:“奴婢知道了。”說完竟徑自站起身來,緩緩地向門口走去。
蝶舞見狀搖著頭開口:“你不管盈袖了麼?”
暗香身形一震,猛地回過頭面帶欣喜的看她:“谷主……”
蝶舞與雪無痕相視一笑,雪無痕朝暗香點了點頭,微微笑道:“還不快謝過你們谷主。”
暗香聞言竟是喜極而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抱拳,一字一句的道:“谷主厚德,暗香替盈袖謝過谷主。暗香指天起誓,願生死跟隨谷主,若有二心,願遭天譴。”
她不曾想過暗香竟會為盈袖做到這般,卻也被她這份情意感動,微笑道:“快些起來吧,一會下去上些藥。”
暗香抬首對蝶舞又是一拜,這才搖晃著直起身來。雪無痕握緊蝶舞纖手,俊目微眯,淡淡開口:“暗香,朕不要你一生,只要你在蝶谷的這段時間用生命來保護谷主。”他溫柔看她,似是不捨,又似是承諾:“剩下的便交給朕。”轉過頭看向暗香:“你可願意?”
暗香想也未想,拱手一拜,誓言般的承諾:“暗香願意用生命保護谷主,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寂靜屋內,女子一字一句的話語雨點似的砸到心房,引起微微震撼。她看著這個申請嚴肅的女子,又看向旁邊不捨看她的男子,嘆了口氣。
她是……何其的幸運……
過了半月,蝶舞的身子已經恢復的差不多。那天,樹葉蕭瑟,紅牆宮門處秋風陣陣,她站在馬車旁看著前來送行的一身白衣的雪無痕。
總覺得這樣的男子,白色最適合他,像是一塵不染的白色蓮花,出塵得恍若嫡仙。
他抿著唇遠遠看她,衣袂飄飄,烏髮飛揚。
她記得,那晚,他穿著一身白衣來到她面前,向她伸出手,笑著說:“隨我回去吧。”
那時她看著他真的以為他是仙子,來到凡間,來到她身邊,夢一般的不真實。
她上了車,伸手挑了簾子卻被他突然從身後抱住。熟悉的味道襲滿全身,他們二人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簡單的相擁。她回過身回抱他,將臉靠在他胸前,滿足的吸了一口氣,鬆開他,他卻依然固執環住她。
“果真要走麼?”他在她耳旁低語。她沒有看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他不再說話,卻伏下身在她唇際輕輕一吻。那吻輕柔簡單,輕的彷彿不曾存在。
蝶舞掩飾不住內心的失